“唔......” 白星慵懒地舒展身体，晨光透过飞舟的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紧实的小腹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引得叶璃直咽口水。
“白姐姐这身材，我真是羡慕死了！” 叶璃夸张地捂着胸口，哀怨地低头瞅自己平平的身形，“和你一比，我简直像根竹竿。”
白星顿时俏脸绯红，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慌乱间竟开始收拾起床铺来。叠被子的动作僵硬又滑稽，像是在掩饰内心的窘迫。
“你叠它做什么？” 李长生忍俊不禁，“马上就走了，不用这么讲究。”
“啊......” 白星如梦初醒，手指绞着被角，尴尬地缩在角落。那手足无措的模样，逗得叶璃笑得直不起腰。
三人笑闹着下了飞舟。白星刚踏上天衍宗的土地，便迫不及待追问：“长生，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陈圣医？” 她眼神急切，透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然。
“别急。” 李长生沉吟片刻，心里盘算着先安置好叶璃。他转头看向少女，试探道：“叶璃，你听说过云瑶吗？”
“云瑶？” 叶璃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没听过。在邪云宗时，我认识的人少得可怜。”
李长生心里 “咯噔” 一下。原以为叶璃多少会知晓一二，这下反倒更添疑惑。云瑶究竟为何执着于找叶璃？想到云瑶平日里捉摸不透的行事风格，他越发不安。
“你们先住我的洞府，等我把事情问清楚，再带你们去见陈月娘。” 李长生做出决定。
“洞府？！” 白星双眼放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传闻中天衍宗洞府的模样：百年青苔覆盖的石门，洞顶幽蓝的钟乳石泛着符文微光，还有那神秘莫测的上古壁画......
叶璃也难掩期待，凑到李长生身边：“长生哥，能住上这样的洞府，你在天衍宗地位肯定不低吧？”
“那是自然！” 李长生胸脯一挺，满脸得意，“天衍宗选拔严苛，十万人才出一个内门弟子，而我 ——” 他故意拉长尾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可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虽然略有吹嘘，但天衍宗的威名摆在那儿，白星和叶璃还是信了大半。
一行人来到洞府前。李长生走到门前，朝镶嵌的玉镜随意一瞥，只听 “咔嗒” 一声，石门缓缓开启。
“这...... 刷脸就能开门？” 白星和叶璃瞪大眼睛，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李长生心里暗爽，扬了扬下巴：“愣着干嘛，快进来！”
白星和叶璃紧紧跟在李长生身后，像好奇的孩童般东张西望，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真实的洞府肯定比传闻中更瑰丽，钟乳石与石笋间流淌着神秘符文，青玉灯散发的灵火将壁画映照得栩栩如生。
石门缓缓闭合的声响中，白星和叶璃僵在原地，目光扫过斑驳的石壁和积灰的地面，瞳孔微微震颤。
洞顶垂落的几根蛛丝在穿堂风里摇晃，倒是比传说中的符文微光来得鲜活。
“这真的是你的洞府？”白星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软剑，尾音带着难以置信的上扬。
叶璃却不死心地踮脚敲打石壁：“说不定有机关？像这样——”她学着话本里的样子东敲西按，结果震落几片墙灰，扑簌簌掉进领口。
“别白费力气了。”李长生一屁股坐进吱呀作响的摇椅，故意晃出悠闲的节奏，“别看它朴素，这可是天然的修炼圣地，冬暖夏凉，还自带回音壁效果。”
他说着突然提高音量，“不信你们喊两嗓子试试！” 回应他的只有叶璃嫌弃的白眼。
少女踢开脚边的碎石块，扬起的灰尘里，隐约可见石板上不知哪个年代刻的“到此一游”。
“这和我爷爷地牢里的储物间有什么区别？”她蹲下身戳了戳墙角发霉的草垫，“唯一的优点大概是不用戴镣铐？”
白星的绣花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指尖划过布满裂痕的木桌，瞬间沾了层灰绿色的菌斑。“化神修士的住所，还不如邪云宗的马厩体面。”
她突然转头，眯起的桃花眼里闪过狡黠，“李长生，你该不会是偷了内门弟子的身份牌混进来的吧？”
李长生被口水呛得直咳嗽，慌乱间碰倒了歪斜的烛台。“宗门分配的洞府，我有什么办法！”他梗着脖子辩解，“修仙讲究的是——”
“清心寡欲，艰苦修行？”白星双手抱胸，胸前衣料被挤得褶皱分明，“那你解释下，为什么摇椅扶手都被磨出包浆了？”
叶璃突然指着墙角欢呼：“有发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半块发霉的馒头边，三只蟑螂正排着队搬运碎屑。“这算不算是洞府特产？”少女掏出帕子掩住口鼻，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白星忍无可忍地抽出软剑，剑气扫过之处，蛛网、灰尘、甚至墙角的蜥蜴都被卷成漩涡。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她挥剑的动作行云流水，最后还潇洒地甩了个剑花，“不过打扫费——”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李长生涨红的脸上，“就折成带路费吧。” 叶璃趁机贴过去，脑袋轻轻蹭了蹭白星柔软的肩头，仰头笑道：“白姐姐这招‘秋风扫落叶’，比除尘符管用多了！”
李长生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白星染尘的裙摆和叶璃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这空荡荡的洞府，倒比从前热闹了许多。
只是当他瞥见白星弯腰擦拭剑刃时，领口若隐若现的风光，耳根又不受控地烧了起来。
“这屋子也太脏了！”
叶璃不再给李长生留面子，她也无法忍受自己要住在这么个地方。
李长生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出门太久，没怎么收拾嘛！”
叶璃皱皱鼻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长生哥，你也太不讲究了，家具没有就算了，连基础的生活设施都没有。”
“算了，去集市买点。”
“今天这么晚了，就别出去了。你们凑合一晚，明天再去买吧。”李长生连忙打断，买什么啊，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光是去邪云宗的来回路费，还有住宿什么的，就已经把他仅剩的灵石全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