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样出的浴室,总之她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地迷糊状态。

在闭眼之前,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余夏。

“你不要靠近我……”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你第一天就那么轻松的死掉。”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张妈一个人坐着。

苏黎刚想坐起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而后又丧失力气地陷入床垫中。

“张妈……我这是怎么了?”

张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醒了就好,小姐你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晕倒了,医生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就行。”

听到这话后她扯着嘴角轻笑,她是想修养,恐怕有人不会放她躺在床上好好静养。

“小姐你告诉我,余夏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张妈用她长满老茧的手抚摸着苏黎微烫的额头,满是心疼的询问着。

“没什么。”

苏黎虚弱的摇摇头,降临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该怎么说?

和张妈说余夏害死自己的父母,然后为了报复**了她吗?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别人替自己担心,除此之外做不到任何事情。

“报警吧。”

张妈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报警?

她是有想过这个办法的,可……真的行吗?

不得不说,张妈的话的确燃起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可以啊。”

余夏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现场,只见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谋划的两人。

“你们完全可以去做这件事情。”

说着余夏一步步的逼近,伸手拨了一下头发后,将手机递到了苏黎面前。

朱唇轻启,吐出低语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此时张妈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一般拦在了苏黎面前。

“如果不想你女儿的主治医师被什么事情绊住脚的话,最好识趣的离开这里。”

张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余夏的威逼下,离开了现场。

“余夏!有什么事你报复我就够了,威胁无关的人算什么本事?”

她没有说话,而是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道:“你不是想报警吗。”

“如果我报警了,你就会把这些报复到张妈头上对吧?”

苏黎愤怒的与之对峙着。

可余夏却好笑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摇摇头勾唇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和你父母那样的无耻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非法囚禁本就是犯法!”

说完苏黎一把抢过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余夏也不急,反而慢条斯理的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电话一拨出去很快就被接通。

原本对方在很积极的做着记录和询问问题。

可在听到她是苏黎后,对面陷入一片寂静。

“这位苏小姐,你声称你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苏黎,可我们的系统表明,苏黎小姐已经去世了。”

“如果你坚持你现在的观点,根据谁主张谁举证原则,需要你向我们证明你是苏黎本人,而不是她人冒充。”

听到这句话后,苏黎响起一阵耳鸣,在挂断电话后深深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如果你不死心,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带你去线下报警,但我相信在看到我的脸之后,他们会将你送入精神病院。”

苏黎回头看着她,眼神中已经毫无光芒。

对方站起身,走过来捏住苏黎的下巴,不断加大的力道捏的她下巴生疼。

她的目光从苏黎的头顶打量至脚底,而后嗤笑一声。

“脱下来。”

“不……不可以,我不要。”

苏黎裹紧外套,不停的摇着头,她生怕对方再来拉扯她的衣服。

“脱下来。”

余夏的语气是那样的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最后一次,我让你脱下来。”

在无声的对峙中,苏黎颤抖着脱下自己的外套,以及所有的衣服。

她现在以浑身赤裸的姿态站在余夏的面前。

眼泪又开始跟不要钱似的成串的掉下来。

这时余夏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两件衣服,随意的丢在了苏黎的脸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件特色内衣。

“余夏,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贱我?”

“你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穿上它。”

苏黎不听,只是一味的摇头。

看到她这样子,余夏的耐心彻底被磨灭,抓住她的头发强行与自己对视。

“这样矫情的戏码还要演几次?”

余夏将苏黎推倒在床上,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愤怒。

从小到大遭遇的折磨已经让她的性格只剩下暴戾。

面对不服从的人,她也只能遵从小时候学到的想法,那便是以暴力制服所有抵抗。

现在的她已经是极力克制自己的表现。

“你知道的,你的自尊只会给人带来麻烦。”

“我知道了。”

苏黎的眼睛从早上开始就没有消肿过,一直处于酸涩的状态。

此时的她更是颤抖着手,穿上那些耻辱性极强的衣服。

粉色的衣服挂着数条银白色的挂链,尺寸刚好合适的衣服衬托的她身材更加曼妙。

余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仅仅是在苏黎的身体上停留了两三秒的时间,而后她便走到门口,用着极其极其冷漠的语气说道:“下楼吃饭。”

苏黎自知现在再和对方唱反调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我马上穿衣服。”

“不用,就这样出来。”

这下是说什么都不能听了,苏黎不停地摇头,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着她说道:“你不可以这样,真的不可以这样。”

她裹着外套从书房跑回来,已经是十分狼狈。

尽管她猜到了余夏已经把家中人全部换成女佣,可外面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双眼睛,却要她穿着特色内衣行走在别墅中。

余夏把她当作什么了,会所中的小姐吗?

听到她的恳求余夏却笑了,不为了其他,她只是觉得苏黎恳求的画面,像极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没有人听她的,自然现在她也不会给予苏黎任何宽容。

“两个选择,穿着这个下楼,或者一丝不挂的下楼,你想选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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