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心脏空了一拍,和余夏共处一室,这样的发展实在是让她害怕。
“走吧,苏小姐。”
柳陌表面是毕恭毕敬的微笑,但语气中全是不容置疑。
苏黎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她的张妈,扯出一抹苦笑摇摇头道:“没事的。”
没有人给她准备新的衣服,她只能将张妈的外套一次又一次的裹紧,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在身边人的低头下,越来越害怕。
这栋她无比熟悉的房子,现在却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仅仅半天,这里的布置就完全变了样,走廊上无论是苏家的单人照,还是全家福都被摘下,换上了各类型的艺术画作。
唯独留下了苏黎的单人照。
这是在提醒她作为阶下囚的事实吗?
苏黎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现在她已经适应了余夏的所作所为。
无非就是围绕着羞辱她,报复她来展开。
柳陌将苏黎带到目的之后就走了,丢下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最后一次深呼吸,她咬紧嘴唇抬手敲门。
两声过后,里面传来余夏的声音:“进来。”
苏黎的脚刚踏入书房,就看见余夏正在埋头翻阅着各种项目方案。
自从余夏离开苏家,她就一直听到余家在商界高歌猛进的新闻,现在看来余家所仰仗的人才,应该就是余夏了。
说起来,也是从那时她的父母就一直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现在回忆起来,应该就是害怕余夏报复他们。
原本还是温和姿态的余夏,在看见是她之后,立马就把面色冷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跪下来。”
“什……什么?”
苏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余夏说了什么?
“你的耳朵出问题了吗,我让你跪下来。”
“疯子!”
说完苏黎就准备推门出去,却被对方一把手拉回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几个没忍住,踉跄几步后摔在地上。
余夏蹲下来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看来你还认不清你的身份。”
说完余夏将桌上的报纸随意的扔到她的脸上。
苏黎拿起其中一份,就被报纸上巨大的标题所吸引。
【余氏集团收购苏氏集团旗下全部企业】
【苏氏集团人走茶凉,背后推手究竟是谁?】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真的看到这些东西时,苏黎还是忍不住的手脚发冷。
“既然看清楚了,那就别装了,你的眼泪并不值钱。”
说完余夏擦了擦自己的手,而擦拭的这只手,正是刚才捏过她下巴的那只手。
擦拭完之后余夏就重新坐回书桌前。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可你总要为别人想一想吧。”
苏黎立马把视线给了过去,她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家只有她一个孩子,她需要为谁考虑?
“那个保姆,她的女儿患有重病你是知道的吧,而她女儿所住的医院正是余氏集团的私立医院。”
她合上书,转过头看着苏黎,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你,我免去了她高昂的手术费,同样也会因为你,让好不容易缓一口气的家庭,再次负债累累。”
“你,无耻!”
如果是旁人,苏黎当然可以说一声,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这个人偏偏是张妈。
这个从小把她当亲女儿对待的人。
她实在是做不到完全只考虑自己。
看到她难过,纠结的表情,余夏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爽过。
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继续说道:“跪下去,然后爬过来。”
苏黎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即便如此,她还是听从了余夏的话,两只手放在地上,每前进一步泪水都顺着滴落到地上,心中的屈辱也在一步步加深。
爬到余夏面前时,她本以为今天的羞辱就到这里了,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对方把自己粗暴的拉起来,然后按在书桌上,动弹不得。
“仅仅是这些事情,你就受不了了吗?”
余夏的表情骇人的离谱,她像疯子一样控制着苏黎。
“我还没有在你脸上留下疤痕呢,这就受不了了吗?”
话音落地,余夏就跟发疯了一般撕扯着她的外套。
“不行,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苏黎拼命的推搡着她,可却无法阻止对方越来越近的脸。
热气洒在自己的锁骨处,随即而来的便是让她眉头紧皱的痛楚。
余夏的牙齿,咬上了她的锁骨,和痛觉混杂在一起的是点点鲜血。
“求你了……不要碰我……”
“上午你不是挺享受的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
“我没有!”
无论再说几句都无法阻止余夏的动作。
肌肤相触,苏黎第一次爆发出想死的念头,可她明白眼前这人在折磨够前,是不会让她死的。
暧昧的气息在书房蔓延,书桌上的文件被随意的推到地上,凌乱的发丝散在书桌上。
苏黎只能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掩藏住自己因为温度而升温的脸色。
“你如果再哭,我只会更加粗暴。”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确是吓到了苏黎,她一下子就彻底收声,脸色也变得唰白。
原来这不是余夏最大的力气吗?
“这还差不多。”
见她止住了哭泣,余夏勾唇讥笑道:“所以刚才的抵抗都是装出来的。”
苏黎不明白对方这句话的逻辑在哪里,可现在的她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支离破碎的喘气声。
她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在这场单方面的粗暴中,体会到了愉悦。
她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恶心和下流。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个趴在她身上的女人才起身穿好衣服。
苏黎支起疲软的身子,现在的她双腿都在打颤,只能尽力裹紧身上残存的外套。
“滚!”
像是使用完就丢弃的玩具,苏黎就这样狼狈不堪的离开了书房。
一路上女佣们的眼光如同凌迟的钝刀,一下又一下的中伤着她的精神。
回到房间后她就冲进厕所,不停的用刺骨的冷水冲洗着她的身躯,仿佛这样才能洗干净余夏留下的痕迹。
房间内一直等着苏黎归来的张妈,此时焦急且不安的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余夏对你做了什么?”
为了不让这个从小照顾自己,如同妈妈一般的人担心,苏黎只能装出欢快的语气说道:“没事的张妈,只是天气太热了,没事的。”
听到张妈放松下来的嘱咐后,她才如释重负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任由水流从她的头顶冲刷而下。
这样的日子,才仅仅过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