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食盒里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

(好、好香……)

但怀里的玉佩突然一震,烫得我奈奈发麻,活像揣了只暴躁的蚂蚱。我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不、不合胃口?"云无月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合!特、特别合!"我结结巴巴地捡起筷子,"就、就是太感动了……"

筷子尖刚碰到肉块,怀里的玉佩突然暴起,"咚"地撞在我的奈奈上。

"呜!"我手一歪,红烧肉"啪叽"掉回食盒。

云无月微微眯眼:"不舒服?"

"没、没有!"我额头冒汗,"就、就是突然想起来……晚、晚上吃荤腥对修行不好!"

(我在说什么啊!)

前天我还为了最后一块红烧肉和别人抢得差点打起来,现在说这种话简直是自己打脸!

云无月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天灵盖上:"哦?"

就在我快要窒息时,玉佩突然安静了——然后开始发烫!

(烫烫烫!)

我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衣领,脸颊烧得通红:"圣、圣女大人……我、我突然有点热……"

"热?"云无月目光落在我泛红的耳尖上,突然伸手探向我的衣领——

"等、等等!"我猛地后仰,"咚"的一声后脑勺撞在墙上。

(痛痛痛!)

时间仿佛凝固了。

云无月的手悬在半空,我缩在墙角,只有那块该死的玉佩还在持续升温,烫得我胸口发疼。

"司、马、昭、昭。"她一字一顿,声音轻柔得可怕,"你、在、紧、张、什、么?"

"我、我……"

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你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被、被发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咕~~~~~~"

我的肚子发出惊天动地的哀鸣。

云无月愣住了。

我羞得恨不得当场自绝经脉:"这、这是腹、腹语术!"

"……"

"真、真的!我、我们老家特、特产!"

云无月的嘴角突然翘起,眼角眉梢舒展开来,笑得肩膀都在轻颤。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像个人。

"吃、吧。"她把食盒推过来,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凉、了、就、不、好、吃、了。"

(居、居然学我结巴!)

我红着脸夹起一块肉,这次玉佩居然没作妖。肉块入口的瞬间,肥而不腻的油脂在舌尖化开,我感动得眼眶发热。

"好吃吗?"

"嗯嗯嗯!"我疯狂点头,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云无月忽然伸手,拇指擦过我的嘴角:"沾到酱了。"

她的指腹有些粗糙,蹭得我唇边发麻。我僵在原地,连咀嚼都忘了,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慢点吃。"她收回手,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垂,"又没人跟你抢。"

(呜……)

我耳朵烫得要冒烟,嘴里的肉突然就不香了。更可怕的是,怀里的玉佩又开始发烫,还带着轻微的震动,活像个捉奸在床的正宫。

这顿饭吃得我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解决完最后一块肉,云无月突然开口:

"明天我要闭关三日。"

"啊?"我筷子"啪嗒"又掉了。

"怎么?"她挑眉,"舍不得?"

"怎、怎么可能!我是说太、太好了!啊不是我是说……"我手忙脚乱地摆手,"弟、弟子是担、担心您的修、修行……"

云无月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乖乖的。"

直到她离开许久,我还在原地发呆。发顶似乎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而怀里的玉佩早已凉透,安静得像块普通石头。

我慢吞吞地收拾食盒,突然发现盒底刻着一行小字: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

【记得想我】

"…………"

我把通红的脸埋进掌心,发出一声哀鸣。

(这、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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