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的家族不同于东国其他的狐族,在东国幕府时期,狐族大多脱离了政治而转向神道领域,而在军事领域也是如此。

然而,江风的家族却在这片狐族的大环境中格格不入,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芒。自江风家第一代家主起,便在东国的军事领域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记,他们家族始终活跃在东国军事舞台的核心位置。

或者更确切地说,自江风家自诞生之日起,就肩负起了一项至高无上的使命——成为历代幕府将军的亲卫。

而历代江风家家主手中那把赫赫有名的打刀“鳴狐”,更是承载着家族深厚的历史底蕴与荣耀。这把宝刀出自幕府时代早期,在当时以山城国为中心,活跃着一个声名远扬的刀剑锻造流派——粟田口派。该派锻造的刀剑,以其精湛的工艺、锋利的刃口和独特的风格闻名遐迩,每一把都堪称稀世珍宝。而“鳴狐”更是粟田口派中的佼佼者,在锻造过程中倾注了匠人无数的心血与智慧。这把宝刀最终由第一代幕府将军亲自交到江风家家主手中,那一刻,不仅是刀剑的交接,更是一种信任与使命的传承,象征着江风家与幕府将军之间牢不可破的关系。

在东国幕府时代,江风家与幕府将军之间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江风家凭借着身为幕府将军亲卫这一尊贵身份,在幕府中享尽了无尽的富贵与荣耀。他们居住在豪华的府邸之中,拥有着数不尽的财富与珍宝,家族成员在幕府中担任着重要的职位。他们的名字在东国的上流社会中如雷贯耳,成为众人敬仰与羡慕的对象。

然而,命运的齿轮总是无情地转动,时代的变迁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平静与繁荣。当人类殖民者踏上东国的土地时,整个东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与危机之中。人类殖民者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对东国展开了残酷的殖民统治,东国幕府在这场风暴中摇摇欲坠,最终不堪重负,轰然瓦解。

江风家,这个曾经在幕府将军庇护下风光无限的亲卫家族,瞬间从荣耀的巅峰跌入了黑暗的深渊。人类殖民者当局对江风家展开了疯狂的追杀,他们视江风家为幕府残余势力的代表,欲除之而后快。一时间,江风家陷入了灭顶之灾,家族成员四处逃窜,鲜血染红了东国的大地。

在这场血腥的灾难中,江风的爷爷江雪在满门抄斩的绝境中侥幸生还。他怀揣着家族的希望与象征——“鳴狐”,踏上了前往北海道的艰难逃亡之路。一路上,江雪历经千辛万苦,躲避着人类殖民者的追捕,忍受着饥饿与寒冷的折磨,但心中守护家族传承的信念始终未曾动摇。

当东国大地上掀起了反抗人类殖民者的起义浪潮时,江雪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北海道大名苏武的军队,凭借着自身卓越的武艺与丰富的军事经验,很快成为了苏武的亲卫。参与了东国起义的全过程,为东国的独立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而在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浴血奋战,东国终于迎来了独立的曙光。当胜利的旗帜在东国的土地上高高飘扬时,江雪却选择了与苏武分别。他怀着对故乡的深深眷恋,踏上了返回京都的归途。然而,当他回到祖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曾经繁华的祖宅,如今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断壁残垣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家族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就在江雪感到绝望与无助之时,命运再次向他伸出了援手。在白萧的帮助下,江雪得以重新振作起来,决心重拾先祖们的事业。他凭借着自己在军事领域的卓越才能与丰富经验,再次担任了东国王室的亲卫。

时光荏苒,多年后,江风出生了。当老爷子江雪望着这个新生的孙女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女子能否承担起这份先祖流传下来的沉重事业呢?老爷子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疑虑。毕竟,江风家历代家主都是英勇无畏的男性。而如今,面对这个柔弱的小女孩,老爷子实在难以想象她能否扛起这份责任。

然而,江风却用实际行动给出了最响亮的答案。她自幼便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坚韧与聪慧。她刻苦学习武艺,钻研军事策略,不怕吃苦,不怕受伤。每一次训练,她都全力以赴,力求做到最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是江风的武艺日益精湛,她也赢得了江雪的认可。

事实证明,江风做到了。

……

“江风,你傻愣在那里干什么?”白萱说道。

“没什么,殿下。”

“那好,你陪我把这里逛一逛。”

“好的,殿下。”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燈火说着,转身离开了。

……

另一边的苏文正趴在山車底下面检查这个老古董——少彦名(少彦名在东国被称为国造之神、常世之神以及医药、温泉、禁忌、谷物、知识、酿酒和石头之神)山車,这玩意几乎与北海道神宫的历史齐平。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静谧。

“噢?在这干什么呢?”白萱走到来说道。

“殿下。”一旁正在协助苏文的神子从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行礼道。

白萱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趴在山車底下面的苏文,目光又扫了扫他身下那辆古老的山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坏笑,带着一丝狡黠与顽皮。

随后,她忽然轻盈地蹲下身,鞋尖轻轻踢了踢山車的车轴。紧接着,车轴不偏不倚地碰到了苏文的脑袋。

山車底传来闷哼,苏文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发间还粘着蛛网,一手揉着脑袋。

山車底部传来一声闷哼,苏文只觉得脑袋一阵生疼,他灰头土脸地从山車底部钻了出来,发间还粘着几张细碎的蛛网,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一手揉着被撞疼的脑袋,脸上满是无奈与嗔怪,对着白萱说道:“我的内亲王殿下啊!这有意思吗?”

白萱看着苏文那副模样,忍不住又坏笑了一下,她吐了吐舌头,随后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江风望着白萱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转过身,对着身旁的苏文微微欠身,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苏文宫司,实在麻烦你了。殿下她呀,可有时就会耍这么一点小家子气,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苏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江风,这点我倒是知道。”

“那多谢了……”

不远处燈火静静地坐在房檐上,看着这边的情况。

“有意思……看来小狐狸找到了个……‘好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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