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突然对着镜子说道，声音比想象中坚定，"不能再这样了。"
今天是周四，按照那份荒唐的"宿舍协议"，是每周固定的"服务日"。过去两个月，她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三人摆布，但昨晚的梦惊醒了她——梦里奶奶站在废墟中哭泣，而她被锁在黄金笼子里，怎么也够不到老人颤抖的手。
俞婉清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在名为"紫荆404"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对不起，今天我不能参加服务日。我需要时间完成论文。]
发完这条消息，她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这是她第一次明确拒绝她们。等待回复的几秒钟像几个世纪那么长。
手机震动起来。
[沈念琛：？]
[程晓玥：论文可以帮你写]
[林墨：晚上8点，老地方。别让我们说第二遍。]
俞婉清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来了，像冰冷的蛇缠绕住她的喉咙。但她强迫自己打字：
[真的不行。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这次，群里死一般寂静。
三小时后，数学系办公室。
"俞同学，关于你的奖学金..."系主任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有一些...变动。"
俞婉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什么变动？"
"董事会重新评估了资助名单，你的全额奖学金...被取消了。"系主任避开她的目光，"下个月起生效。"
窗外阳光明媚，俞婉清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奖学金是她能留在魔都大学的唯一理由，没了它，她连学费都付不起。
"为什么？"她终于挤出一句，"我的成绩一直是专业第一..."
系主任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新评估标准，你在'综合素质'这项上...分数不够。"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条款中，一行小字特别刺眼："评估委员会主席：沈志明"。沈念琛的父亲。
走出办公室时，俞婉清的手机响了。是老家邻居王阿姨。
"婉清啊，出大事了！"王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拆迁队来了，说要强拆咱们这片，你奶奶死活不肯走..."
俞婉清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来了好多穿黑衣服的人，说是林氏地产的项目..."王阿姨突然压低声音，"婉清，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他们指名道姓说要找你..."
手机从俞婉清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她茫然地站在走廊中央，周围学生的谈笑声变得遥远而模糊。这一切不是巧合。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报复。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宿舍，猛地推开门——
沈念琛、程晓玥和林墨正悠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摆着红茶和点心，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开演。
"你们...你们怎么能..."俞婉清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她只有那栋房子！"
沈念琛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我们提醒过你，违约会有后果。"
"这不公平！"俞婉清失控地喊道，"我只是想有一点自己的时间！"
程晓玥叹了口气，拿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画面——一台挖掘机正停在一栋老旧的平房前，几个穿黑衣的壮汉站在门口。俞婉清认出了那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现在还来得及阻止。"林墨把玩着一把车钥匙，"我的飞机已经在机场待命。只要你点头，一小时内就能到你家门口。"
俞婉清看着屏幕中奶奶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前，手里还拿着她和爷爷的结婚照。老人脸上倔强的表情让她心如刀绞。
"你们想要什么？"她哑着嗓子问，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沈念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指尖轻轻擦去她的泪水："首先，道歉。"
"...对不起。"
"然后，"沈念琛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了这个。新修订的宿舍协议。"
俞婉清颤抖着接过文件。新条款比原来的苛刻十倍——她必须24小时佩戴定位手环；宿舍内安装监控摄像头；所有课程安排需经三人批准；每周服务日增加到三次...
"这...这是奴隶条约..."她喃喃道。
程晓玥轻笑一声，在平板上点了几下："顺便提醒你，你的校园账户已被冻结。包括饭卡、图书馆权限、实验室准入...哦，连你打工的那家咖啡店也刚刚收到卫生检查不合格通知，停业整顿。"
林墨补充道："还有你奶奶的医保。真可惜，老年人看病多贵啊。"
俞婉清闭上眼睛。她想起小时候奶奶背着她走三里地去镇上看病；想起奶奶卖掉唯一的金戒指给她买参考书；想起离家那天奶奶站在门口，一直挥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钢笔被塞进她手里。
"签吧，宝贝。"沈念琛在她耳边轻语，"签了字，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奖学金、奶奶的房子、医保...甚至更多。"
俞婉清睁开眼，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一声无声的呜咽。
"好女孩。"沈念琛满意地拿过文件，亲了亲她的额头，"晓玥？"
程晓玥已经在拨电话："停止拆迁行动。对，立刻。还有，恢复俞婉清的所有账户权限。"
林墨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对俞婉清晃了晃手机："专机已经取消。你奶奶安全了。"
俞婉清瘫坐在地上，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就像溺水的人终于停止挣扎，任由水流将自己带向深渊。
沈念琛蹲下身，捧起她的脸："记住这次教训了吗？你的每一个'不'字，都会有人付出代价。"
俞婉清麻木地点头。
"现在，去洗澡换衣服。"沈念琛命令道，"今晚的服务日...我们要加倍补偿。"
当晚，当俞婉清穿着她们指定的蕾丝睡衣跪在沈念琛床边时，她注意到墙角多了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新安保系统。"程晓玥顺着她的目光解释道，"这样我们不在宿舍时也能看着你。"
林墨从衣柜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礼物。庆祝我们达成新协议。"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白金脚链，挂着一小块金属牌，上面刻着三个字母：S-C-L。沈念琛、程晓玥、林墨的首字母。
"永远戴着它。"沈念琛亲手为她系上脚链，"这样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谁的所有物。"
俞婉清低头看着脚踝上冰凉的金属，想起小时候见过的被拴住的看门狗。那时候她多天真啊，以为只要努力学习就能改变命运。现在她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是主人，而有些人...注定是宠物。
程晓玥递给她一杯香槟："喝掉。今晚你需要放松。"
俞婉清顺从地一饮而尽。酒精很快发挥作用，模糊了痛苦与快感的界限。当三双手同时在她身上游走时，她不再反抗，甚至开始迎合。如果这是她无法逃脱的命运，那么至少...她可以学会享受其中的某些部分。
夜深时分，当三人终于餍足睡去，俞婉清悄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月光下，校园静谧如画。远处，魔都的灯火依旧璀璨。
她轻轻抚摸脚踝上的金属牌，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已经开始期待她们的触碰，开始依赖她们的"宠爱"。就像笼中的金丝雀，终将忘记天空的滋味。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俞婉清许下了人生中最卑微的愿望——希望奶奶永远不知道，她最疼爱的孙女，正在用怎样的代价换取那栋老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