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扫视着餐厅——

十二名银发女仆整齐地站在阴影中，每一双猩红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最前排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女仆，甚至兴奋地绞紧了裙摆。

嘴唇无声地开合着，看口型分明是在说“要打屁股了呢”。

“我、我才不要……”

德古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裙角。

那些女仆的目光像无形的触手，让她浑身发烫。

明明是一群女孩子，为什么她们能这么期待地看着别人被打屁股啊！

她能想象那个画面——

被按在餐桌上，裙子掀起来，在所有女仆面前……

“咕咚。”她咽了下口水，鹿排的香气突然变得格外诱人。

理智告诉她这不过是普通的鹿肉，但心理上的抗拒依旧强烈。

这是原则问题！

德古莉安梗着脖子，把餐盘推远了些。

吊灯突然暗了一瞬。

凯瑟琳放下酒杯，说道：“德古莉安。”

她的语调轻柔，可整个餐厅的温度骤降，“我不想说第二次。”

德古莉安的汗毛倒竖。

那种感觉又来了——

冰冷彻骨的寒意。

凯瑟琳的红唇微微上扬，指尖轻轻勾住了德古莉安束腰的系带：

“还是说，我们的小德古莉安，需要一些特别的……鼓励。”

“我、我吃就是了！”

德古莉安猛地抓起银叉，金属在颤抖的指间发烫。

她恶狠狠地戳向鹿肉，仿佛那块肉是凯瑟琳的心脏。

这不是屈服，这只是战略性的隐忍。

德古莉安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

然而当她咽下第三口肉时，那股反胃感又涌了上来。

德古莉安盯着盘中剩下的肉排，喉头滚动了一下。

“用刀叉，像这样。”凯瑟琳手指覆在她的手上。

餐刀划过肉排时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完美展现着血族贵族的优雅。

德古莉安突然抽回手，直接抓起肉块塞进嘴里。

银发随着她粗鲁的动作甩动，油渍溅在雪白桌布上，留下刺目的污痕。

“血族不是野兽吗？”

她故意用犬齿撕扯着肉块，含糊不清地嘀咕，“还教什么餐桌礼仪？装模作样……”

最后一个音节还含在齿间，血光突然闪过——

“啪！”

长鞭缠上她的手腕，倒刺瞬间扎入肌肤。

德古莉安还没反应过来，鲜血已经顺着小臂滴落在餐盘上。

“舔干净。”凯瑟琳的声音冷冽。

德古莉安别过脸，鞭子却越缠越紧。

鞭子骤然收紧，倒刺更深地扎进皮肉。

“啊！”

德古莉安痛呼出声，看见自己的腕骨在鞭子的压迫下扭曲变形。

“现在呢？”

视线因疼痛而模糊时，德古莉安终于颤抖着低下头。

她伸出粉嫩的舌尖，一点点舔去指尖的血迹。

咸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混着屈辱的泪水。

“这才乖。”

凯瑟琳松开鞭子，看着她手腕的伤口快速愈合——

“半个月后的宴会上，”凯瑟琳用鞭梢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敢这样失礼……”

她没有说完，但德古莉安听见了鞭子破空的尖啸。

银发萝莉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却又赌气似的挺直脊背。

这个反应让围观的女仆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诧异。

按照往常，胆敢违抗凯瑟琳大人命令的人，至少要挨上几十鞭子，被吊在城堡尖顶上晒三天太阳。

可这位小主人只是被轻轻抽了一下就完事了？

“凯瑟琳大人对小主人真温柔呢……”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女仆小声嘀咕。

“嘘——”

旁边的女仆赶紧捂住她的嘴，偷偷瞥了眼站在阴影中的伊莎贝拉。

只有这位贴身女仆知道，主人的耐心就像一根绷紧的丝线，随时可能断裂。

“手腕要放平。”

凯瑟琳用银叉敲了敲德古莉安的手背，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刀叉不是这么拿的，我亲爱的。”

德古莉安强忍着泪水，机械地咀嚼着鹿肉。

每一口都像是在嚼自己的尊严，但她必须吃下去——

为了活下去，为了变强。

“别光吃肉。”

凯瑟琳优雅地晃着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鲜血才是主食，我的小宠物。”

当那杯鲜血被推到面前时，德古莉安猛地往后一缩：“我死也不会喝！”

凯瑟琳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轻轻放下餐巾，这个动作让所有女仆都屏住了呼吸。

“维罗妮卡，伊莎贝拉。”

女仆长和贴身女仆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德古莉安的肩膀。

银发萝莉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这些肮脏的吸血——”

话音未落，凯瑟琳已经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杯沿抵在她紧闭的唇上。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白色蕾丝领口。

“咽下去。”

凯瑟琳的声音温柔却瘆人。

德古莉安突然瞪大眼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正正好好溅在凯瑟琳的裙摆上。

“噗……哈哈！”

德古莉安看着凯瑟琳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这是她被转化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哪怕嘴角还挂着血丝。

凯瑟琳缓缓放下杯子，指尖轻轻抹过裙摆的血迹。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她竟然也笑了——

那笑容让德古莉安的笑声戛然而止。

“看来我的小宠物更喜欢……特别的用餐方式？”

她将剩下的半杯鲜血缓缓倒在瓷碟里，然后弯腰，把碟子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舔干净。”

凯瑟琳抚摸着德古莉安的银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宠物，

“用你的小舌头，一滴都不准剩。”

德古莉安死死盯着地上的血碟，脸色瞬间惨白。

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我宁愿死……也绝不会这么做！”

她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眸带着决绝，

“你杀了我吧！如果能投胎转世，我一定要苟到无敌再出山！”

凯瑟琳闻言轻笑，温柔道：“怎么舍得杀你呢？你不会死的……”

她突然一把将德古莉安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在我满足之前。”

“嗯呜……”

银发萝莉重重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凯瑟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长靴尖轻轻点了点血碟：

“现在，选吧——是用舌头舔干净，还是让我用更愉快的方式‘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