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在鹅卵石路面上不断摩擦，没一会儿，露西亚的掌心便破了皮，灰尘沾染在伤口表面，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些许瘙痒，一起侵扰着露西亚。
“哈…哈…哈…”
她不住喘息着，动作逐渐放慢。
“嗯?”
察觉到露西亚的动作慢了下来，艾琳嗯了一声。
她侧过头看着身后气喘吁吁的精灵少女。
过长的金发因为四肢趴地的动作拖在地上，显得有些狼狈。
精灵的尖耳朵被长发掩盖，少女此刻看上去和人类别无二致。
嗯…除了那张貌若天仙的脸。
精灵是被神明宠爱的种族，无论是种族天赋还是外貌，都要比人类优秀的多。甚至就连时间都更加眷顾精灵，她们的寿命很长，仅次于那些动辄存活数千乃至上万年的巨龙。
艾琳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嫉妒精灵这个种族，不说别的，如果被吸血鬼咬伤的她是精灵的话，恐怕就不会被嗜血的欲望折磨了吧…
眸子暗了暗，艾琳感到些烦躁。
她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主…主人?”
看着艾琳手中的遥控器，露西亚感到不安。
她颤巍巍的叫住身前的公主。
“你爬的太慢了。”
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艾琳按下了遥控器。
细微的电流从露西亚脖颈处的项圈涌出，酥麻感在身体上蔓延开来，很快，酥麻转变成了剧痛。
“唔…呃啊……啊啊……呜…”
电击带来的剧烈疼痛让露西亚的身子不住的蜷缩身子。
四肢痉挛，手指伸直又曲起，她闭上眼，在鹅卵石地面不断扭动身子。
前所未有的疼痛体验令她难以忍受，浑身所有细胞都在诉说着同一个疼字。
口中不断发出痛呼和呜咽，津液不断从嘴角流出，断断续续低落在地面，染上肮脏的尘埃。
“…”
艾琳沉默着，她静静感受着手中牵引绳传来的忽大忽小的力道，露西亚痛苦的模样令她感到愉快。
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露西亚合该被折磨，这是露西亚应得的。
电击持续了几分钟才停下，电流消失时，露西亚已经失去意识，她狼狈不堪的蜷缩在地上，嘴角淌着唾液，哪怕昏迷，她的四肢仍在微微颤动。
艾琳好整以暇的看着露西亚。
她并不觉得这样折磨露西亚有什么不好，她要做的是让露西亚成为一条听话的狗，让露西亚对她的恐惧刻入心底，只有这样，她才能毫无隐患的接收精灵的土地。
这个过程或许会持续很久，但艾琳并不担心。精灵的残兵没那么好对付，没有露西亚，贵族们的军队多半会在那片土地上受挫。
艾琳想，等她将露西亚彻底驯服，贵族们的军队也消耗了大半实力，届时她就能靠着露西亚收服精灵国土，将高傲的大贵族们碾入尘埃，让帝国皇室幽而复明。
思绪飘远，艾琳在原地驻足。
“…唔…呃…唔…”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露西亚才缓缓清醒过来。
身体上的疼痛仿佛随时会卷土重来，露西亚有些犯恶心，她反胃想吐，不过也吐不出什么。
从上拍卖会到现在，她没吃过一丁点东西。
“醒了?”
用脚尖轻踢露西亚的下颌，艾琳居高临下的看着精灵少女。
“唔…唔…”
或许是被电的太狠了，露西亚暂时说不出话来，她愣愣的抬起头。
艾琳背着阳光，露西亚看不真切她的脸，但她混沌的脑子还是告诉了她眼前人的身份。
“主…主人…”
结结巴巴的叫着主人，露西亚仍心有余悸，她的眸子里也依旧满是恐惧。
要逃，要逃，要逃，要逃，绝对，绝对要逃。
不能待在这里，即便自己还有用，也随时有可能因为这家伙的一时兴起而死掉。
露西亚擦拭掉嘴角的唾液，她低垂着头。
逃跑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事，她不能拖延下去。
“露西亚，我的小宠物，记住，你应该听话些，不能违逆我，不能想着逃离我，你也不想再体会一次刚刚的滋味吧？这只是一个下马威，懂么？”
艾琳捏起露西亚的下颌。
她把露西亚扶起来。
看着露西亚不住打颤的双腿，艾琳不再让露西亚爬行。
“走吧，该回去吃早饭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来到上午，要不了多久就是正午时分。
艾琳带着露西亚回了寝宫，没一会儿便有女仆送来了蛋糕，饼干，和茶。
“吃吧。”
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艾琳坐在露西亚的对面。
“谢主人…”
随着时间流逝，露西亚恢复了顺畅的语言能力。
看着桌上的食物，她咽了咽唾沫。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她确实很饿了。
“虽然你是我的宠物，不过，我允许你吃和我一样的食物。”
艾琳如此说道。
“十分感谢。”
又一次道谢，露西亚看了一眼艾琳的眼睛，她拿起一块蛋糕，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艾琳并不和她一起进食，只是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晃动着身体。
趁着艾琳不注意，露西亚将两块饼干藏在左手的袖子里。
顺带一提，她昨晚被艾琳刺伤的是右手。
等到露西亚吃饱喝足，艾琳命人撤去了餐桌和桌上的食物。
“跪着，过来。”
她拉了拉露西亚脖子上的绳索。
“唔…是。”
脖子被嘞的有些喘不过气，露西亚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点点挪动到艾琳身前。
艾琳则是扯过露西亚的手臂，揭开露西亚的衣袖。
她看着覆盖血痂的伤口，在露西亚不安的目光里，艾琳将血痂生生撕了下来。
“唔啊…！”
惊叫一声，露西亚迅速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
伤口被重新撕裂，疼痛感虽不如被电击，却仍旧不容小觑。
鲜血从被撕裂的伤口中重新流出。
艾琳喝了些血，随后用冰魔法冻结伤口，使伤口止血。
寒冷助长了疼痛，而很快，露西亚的手臂又因为寒冷而陷入麻木。
“呼…”
长长呼出一口气，艾琳餍足的擦了擦嘴。
她取下链接项圈的绳子。
“好了，你可以回去待着了。”
话音落下，两名卫兵很快出现，架着露西亚回到地牢。
在回去的途中，露西亚小心翼翼观察着皇宫的环境。
可惜她没看到有什么可供逃亡的路线，她被送进皇宫时是深夜，因此她也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