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穗鸣二人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我忽然感觉我们帮错人了。”冥笙开口道。
在演讲的期间,她可没少观察周围人的脸色。
在薇薇安演讲的时候,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人露出了敬佩之色,其余人要么是面无表情,要么是摆出了一副不赞同的表情。
但那也对,薇薇安这一次的演讲对象主体可不是那些受律法压迫的平民百姓,而是那些受益于律法的贵族。
无论如何,她这一次的目的也应该是达到了。
至于那位少年,他的对象还主要是那些平民百姓,因此他的演讲才会如此振奋人心。
双方都取得了一部分的进展,双方不分伯仲。
“我感觉,如果我们打算帮那小妮子的话,某人就会不高兴了。”
“说不定那家伙就会连夜提着刀来砍死我们呢。”穗鸣稍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他当然指的是那位无鞘之剑,赫烬染。
虽然冥笙没有见识过这位的实力,但从穗鸣的言语中大体也可以知晓一部分。
很强,还不是一般的强。
他们可没有想要送死的打算,穗鸣自认为还是非常惜命的。
“那我们怎么办?帮又不行,不帮也不行?”冥笙有些苦恼地说道。
穗鸣低着头,但转瞬便似乎是想道了什么不好的打算,一脸邪笑的模样。
冥笙知道,每当他露出了这般笑容的时候,就有人会遭殃了。
至于遭殃的对象是谁?那就不清楚了。
“我们可以两个都不帮啊。”穗鸣说道。
“我们干脆破罐子破摔,谁都不帮,我们直接成为第三者,给这场势均力敌的对局增添一丝乐趣,如何?”穗鸣好似来自地狱的魔鬼,不断诱惑着无辜的少女缓缓走向深渊。
“这,这不好吧,我们毕竟都收了钱了。”冥笙还试图挽留穗鸣最后一丝的人性。
“她只说了帮一下而已,又没说究竟怎么帮,你说对吧?”
“帮她教训一下子自己也算帮一下啊,告诉她将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引进来是一个多么错误的打算。”
穗鸣灰白的瞳孔中闪烁着苍白的烈焰。
“竟然选择如此摆弄我们,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这,这没这个必要吧……”
少女的手指在背后摆弄着,但却在似乎正在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能性。
冥笙有些迟疑,但可以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些心动了。
无聊的生活,可不吸引人。
“若是选择入局,那就将整个棋盘给掀个天翻地覆!”
“不然的话,那和平庸又有什么区别?”
穗鸣双手一抬,摆出了一个十字架的姿势,好似拥抱着虚无的空间。
穗鸣此刻像极了一位想要统治世界的大反派,无论是外表,还是脸上那时而灿烂时而邪魅的笑容,都显得没那么正义。
淡淡微风拂过少年的白发,却只让冥笙感觉到一丝凄凉,好似只有在以前才存在的,孤独?
明明长着一副高冷的外表,但穗鸣的表现很难让人相信他很沉稳的样子。
相比与其他人,他更像是一位早已失心的病患,时刻忍受着来自疾病的摧残。
“怎么样死神小姐?愿意和我一起成为这闹剧中的魔王吗?”穗鸣向冥笙伸出了手,邀请道。
在犹豫了几秒钟后,冥笙最终还是开口了。
“随便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冥笙还是自顾自地握住了穗鸣的手掌。
感受着从手掌上传来的温度,明明是一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永生者,但穗鸣的血液依旧可以保持温暖。
与那冰冷淡白的皮肤不同,穗鸣的手掌还是挺暖和的。
“ok了!那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
还未说完,穗鸣便宛如一辆货车拉着冥笙朝着反方向跑去。
“真是的,不是说不主动惹麻烦的吗?”
“怎么感觉这一切越来越混乱了啊!”
而在台下的另外一边,站着一位蓝发男子与红发女子。
“我说,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啊?”
自从苍旋城的那一次见面之后,千面就像是赖在氿命身上的爬虫一般,一直都在跟着他。
虽然千面的外貌也不差,至少也可称得上祸水的那一类,但这实属令的氿命有些为难。
这就相当于有着穗鸣的摄像头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一样,自己内裤是什么颜色都要被那死家伙给知道了。
“嗨——放心啦,我不会跟我那死师傅说任何东西的啦~”
“我可全身上下都是您的人呐~”
“不必这样怀疑我的啦。”
女子稍微靠近了氿命,手指稍微挑逗了一下这位时刻严肃的男子。
“别妨碍我便是。”氿命淡淡开口。
“对了,你觉得这两位继承人之间究竟谁会获胜呢?”千面扯了扯氿命的衣襟问道。
“我无可奉告。”
“别嘛,用一下你那全知全能的能力嘛,就算不跟别人说,悄悄告诉我也行啊。”
“我真是……”
氿命觉得,这位千面小姐不愧是穗鸣那家伙教出来。
简直就一个鬼样子!说话的语气都不改的那种!
见氿命依然不为所动,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都会点到为止。
但她像是一位一般人吗?
“来嘛来嘛,说一下又不会怎样……”千面的身子再次靠近,整个人就差靠在氿命身上了。
见女子是铁心要知道了,氿命最终也是放弃抵抗了。
随后用手指比了一个三。
“命运的指示只会让我透露出这些的信息,其他的,自己去见证去。”氿命带着一丝的无奈的说道。
这女人简直跟她师傅一个鬼样子。
一个穗鸣就已经很难办了,现在还有第二位,你让他们这些正常人该怎么办呢?
“三吗?”千面低头沉思着。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她如此评价。
“果然,跟着你就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氿命连忙做出了一个stop的手势。
“别,别怎么认为,我求你了。”
这位神神秘秘的神棍,终究还在神经病的攻势下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