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
姜秋染甚至讨厌她。
可平日相处。
也许，也没那么不喜欢。
“姐姐，我......”姜秋染平复着忐忑的心情，略作犹豫，这才缓缓开口：“姐姐请相信我。”
“如果我说，我也许会......”
“叮咚。”
少女的话并没有说完。
就被电梯，开启的声音打断。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灯光透露出来，打在姜秋染身侧，映照出些，微弱不起眼的影子。
“咦？秋染你要说什么？”
顾月牵起少女的手，开口道。
“我说......算啦。”刚刚鼓起勇气，被突兀打断后，就没了后续：“姐姐......我们快点上去吧。”
她催促着，率先迈入进去。
顾月有些不明所以。
“秋染，理由你还没说呢。”
“不说了，照片你留着吧。”
“奇怪，你突然就同意了？”
“哼，勉为其难。”姜秋染说完，就偏移视线，不再去看她：“你想存下，我又不能阻止。”
少女语气当中。
似乎带着些许埋怨存在。
顾月眨了眨眼，有点搞不太懂，不由得很是无奈，她用指尖戳了下少女，继续开口询问着。
“是我哪做的不对吗？”
“没有，姐姐做的很好。”
“可你似乎在生气。”
“姐姐，原来你知道呀。”姜秋染小抬起脑袋，气呼呼的望着女人：“一切，都是你的错。”
“哎？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是你的错。”
“秋染，这是无理取闹。”
“你就当是吧。”姜秋染轻哼，不想要再理睬顾月，注视地板，小声嗫嚅：“真的可恶哇。”
如果不是顾月。
她也就不用为此烦恼。
少女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有光从头顶洒落，为那双眼眸，投出些许阴影，看不清神情。
姜秋染默默咬着嘴唇。
只觉得，思绪好像很混乱。
“姐......姐姐。”良久，她才又看向顾月，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秋染，你想问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姜秋染的语气很低，好似要坠到谷底：“有一天，我突然离开。”
“而姐姐你，会根本找不到我，那你会特别伤心吗？为了我的离去......难过？会觉得心痛？”
少女询问着，期待着答案。
听到这个问题。
顾月不由得愣了愣。
她将手放在胸前，略有恍惚，此时心脏里面，似乎很疼，让女人会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秋染，不要胡说。”
顾月深呼吸几次，认真说道。
“你不会离开，我也不许你离开。”顾月另外的，抓着少女的手，不禁用力，紧紧的攥着。
“别想太多。”女人停顿片刻，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斥温柔：“那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不会发生......吗？”
姜秋染轻轻诵念着。
她的手腕，现在被顾月抓的，有些疼，但少女，却好像没注意到似得，默默望着对方的脸。
直到，过去不知多久。
“是的哦，不会发生。”姜秋染淡淡微笑，晃了晃脑袋：“有姐姐这么说，我也就放心啦。”
少女终究......还是没能说实话。
她不想看到，女人伤心的模样。
“姐姐，我突然觉得。”姜秋染挣脱开顾月的手，转而抓住对方手指，缓缓放到自己唇边。
“你也没那么讨厌。”少女凑过去，柔软的唇在指尖落下，留下亲吻：“这是给你的奖励。”
做完这些，又扭过头去。
面容羞涩，却嘻嘻笑着。
“姐姐，妹妹的奖励，你觉得如何？是不是现在特别欣喜？我知道的哦，你不需要隐藏的。”
姜秋染说道，有些得意。
顾月望着，被吻的那根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热，以及些许湿润，不由得有些失笑。
“秋染，我确实很喜欢。”
虽然这种事，似乎并不能......算作某种奖励，毕竟只是手指而已，她想要，是更深的关系。
虽然那似乎有点妄想。
目前的少女，绝不会去做。
“没想到，你会主动。”顾月眸子淡淡，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疑惑：“你今天，真的很不同。”
“没有没有，是姐姐的错觉。”
“秋染，真的是这样吗？”
“反正......就是姐姐想太多啦。”
顾月眯起眼睛，不置可否，她知道姜秋染不会说，便转移话题：“秋染，你知道我职位吗？”
“你虽然知道，我赚的比较多，可你是否想过，我在公司具体职位？要不要试着猜测一下？”
姜秋染见顾月不再追问。
也放下心来。
她还真怕，会因此露馅。
“职位吗？我想想呀。”少女思考着，她其实，也不知道女人具体工资：“顶多经理吧。”
这是姜秋染，目前所能想象到的，最高职位了，她曾经工作，也只不过，是在小商店而已。
“那如果，比经理高呢？”
“那就算姐姐你厉害。”
“我还以为，你会奖励我。”
“是你职位，又不是我的。”
姜秋染知道，顾月在想什么，想要靠打赌索要亲吻呗，少女又不是笨蛋，才不会因此上当。
“你职位高，反倒更好。”
少女轻哼着，吐了吐舌头。
“别忘记，你还有钱，没还我呢。”姜秋染不忘提醒，踮起脚尖，用手，点在顾月的唇上。
“当时你可是亲了好久，说好的一分钟给一万块，必须全还我，哪怕一分钱，都不允许少。”
姜秋染嘴角翘起，嘻嘻笑着，似乎心情很是不错，就连说出的话，都变得......不正经起来。
“姐姐，你要是感少的话。”
“我要是少了，秋染把我怎样？”
“那今天晚上。”少女很得意，叉着腰，感觉上特别嚣张：“我呀必定会，让姐姐下不来床。”
话音未落，恰巧此刻。
“叮咚。”
到达指定楼层，电梯缓缓停下，关闭的门便打开，有阳光透进来，以及，不少错愕的目光。
无论是电梯外，还是里面。
此时，都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
姜秋染察觉不对。
缓缓扭过头去，顿时僵在原地。
“你......你们好呀。”
少女十分勉强的笑着。
完啦，这回是真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