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克莱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陆芊茶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对方不知何时已站在身侧。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软糯得像是融化在唇边的蜜糖。
“那就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吧。”
克莱尔双手抱胸，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这句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在陆芊茶头上，她瞬间清醒过来，身后的大尾巴“唰”地竖起，结结巴巴地抗议：“洗、洗澡？！我我我自己来就行！”
话音未落，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半开的门缝里传出。她探出头来，唇角似笑非笑：“你确定自己能行？”
“当然可以！”
陆芊茶听到这话瞬间炸毛，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她倔强地试图下地走路，结果双腿猛得一痛，差点跪在地上，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看吧。”克莱尔不知何时已经回来，轻松地将她抱起，走向了浴室，“今天乖乖听我的，别逞强。”
浴室里水雾氤氲，陆芊茶羞得将脸埋得极低，声音闷闷地从胸口传出：“至、至少让我自己脱...”
克莱尔好整以暇地环抱双臂，看着她颤抖的手指连最简单的衣带都解不开。终于看不下去，伸手帮忙时轻笑道：“打架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吗？”
“那不一样！”陆芊茶耳尖红得滴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衣被一件件褪下，最后只剩贴身的里衣。她死死抓住最后一层防线，声音颤抖地说道：“呜！这个真的不行！”
看着眼前蜷缩成一团、活像受惊小兽般的萝莉龙崽，克莱尔无奈扶额。这副模样，倒显得自己像个欺负小孩子的恶霸了。
算了算了，眼前这个小崽子被当成男孩子养了十几年，要她立刻转变观念确实强人所难。
想到这里，克莱尔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绸带说道：“那至少蒙上眼睛？“
陆芊茶纠结地咬着下唇，最终自暴自弃地点点头。视野陷入黑暗后，其他感官却变得更加敏锐。她感觉到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克莱尔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洗发露的茉莉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转过去。”克莱尔的声音近在耳畔。陆芊茶僵硬地转身，随即感觉到一块柔软的浴巾覆在背上，克莱尔正隔着浴巾帮她擦洗。
水声渐歇，氤氲的雾气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珠。
克莱尔用宽大的浴巾将陆芊茶裹成个蚕宝宝，手指拂过她发梢时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克莱尔打了个响指，二人身上挂着的水珠被瞬间蒸干。
随后她便将陆芊茶抱出了浴室。
“我自己能走......呜哇！”陆芊茶嘟囔着想要挣脱，却被突然的腾空感吓得搂住克莱尔的脖子。
到了卧室里，克莱尔给陆芊茶换了一身睡裙后便将对方安置在床上，自己则是去更衣室中也换上一身睡衣。
不多时，月光透过纱帘在床铺上洒下碎银般的斑点。克莱尔掀开鹅绒被的瞬间，陆芊茶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了缩，龙尾在身后不安地摆动。
“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克莱尔失笑，指尖点了点她发红的鼻尖，“之前一起睡觉的时候，你还不是睡得很香？”
“那、那不一样！”陆芊茶急得尾巴尖都绷直了，睡裙蕾丝边下的膝盖紧紧并拢。
可偏偏这时一个哈欠不受控制地溜出来，睫毛上还挂着沐浴后的湿气，强撑的样子活像只炸毛的奶猫。
克莱尔突然伸手拂过她耳后的鳞片，这个龙族十分敏感的部位让陆芊茶瞬间僵住。
“乖，转过去。”温热掌心贴上她的后背，带着药膏的淡香缓缓推拿。
“唔姆～”
紧绷的肩颈肌肉像被阳光晒化的黄油，陆芊茶不自觉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带着笑意的气息拂过耳廓，克莱尔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陆芊茶还想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噎住了话语。
龙尾不自觉地缠上克莱尔的小腿，陆芊茶在意识模糊前最后的挣扎，是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对方颈窝。
“老师……不许说出去……”含糊的威胁被布料吸收，她感觉到有手指正轻轻梳理着她后颈的碎发。
月光偏移了十五度角时，克莱尔听见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幼女蜷缩的姿势不知何时已经舒展，一只手还攥着她的衣角，睫毛在眼下投出羽毛状的阴影。
她轻轻拂开黏在陆芊茶唇边的发丝，听见一声梦呓般的呢喃：“老师……”
窗外，一只夜莺掠过树梢，抖落的露珠正巧滴在窗台上。克莱尔无声地笑了，指尖凝起微光熄灭床头的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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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猫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