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外送订单。"她把机车头盔砸在收银台上，皮手套还沾着夜露，"东郊花圃的薄荷叶，西巷烘焙坊的低筋粉——现在就要。"
我攥着围裙带子后退半步
"可是店长说..."
"店长说紧急采购可以提前两小时下班。"她亮出手机里P过的通知，反光屏上映出我后颈的冷汗，"还是你想留下来应付她们？"
她拇指朝门口轻佻一扬，三个举着"程程勇敢飞"手幅的女生正贴在玻璃上哈气画爱心。
更衣室门栓咔嗒落锁的瞬间，她扔来件宽大的衣服"换上。"
我捏着袖口残留的橙花香发呆，这分明是她上周偷走的我那件。"发什么愣？"她突然拽开我领结，"想让粉丝看见男仆装私奔？"
后巷垃圾桶旁蹲着两个刷手机的女生，汐姐突然搂住我腰往墙上按。"闭眼。"她温热的呼吸混着警告，我睫毛擦过她羊绒围巾时，听见快门声与渐近的脚步声。
"刚才是不是程程..."
"看错了吧，那对在接吻哎！唉，真羡慕，我也想和程程接吻。"
她拧油门时我差点咬到舌头，夜风灌进衣服，她发丝抽在脸颊像带着电流的鞭子。
"抱紧。"
命令混在引擎轰鸣里，我手指刚碰到她皮衣下摆，就被她抓着按在腰间。体温透过布料灼烧掌心，她腰链硌得我指节发疼。
便利店门口急刹，我踉跄着撞上她后背。"去买创可贴。"她指着橱窗海报上某男模渗血的膝盖，"你早上磕伤了吧？"
我摸着完好无损的腿发愣，她已经把头盔扣在我头上。
"顺带买两盒草莓牛奶，要情侣第二杯半价装。"
冷藏柜前偶遇班长的瞬间，汐姐突然把冻柠茶贴在我脸上。"亲爱的，帮我看看这个保质期。"她甜腻的称呼惊得我撞翻促销堆头，薯片袋哗啦啦塌成小山。班长推着购物车僵硬转身，淋汐姐踮脚咬住我耳垂"你同学在偷拍哦，笑一个。"
班长举着关东煮纸杯僵在原地。
"程昀？这位是..."
淋汐将草莓牛奶贴进程昀泛红的脸颊，无名指上的银戒在灯光下微闪。
"我是他女朋友淋汐。"她指尖抚平程昀翘起的衣领，"小昀常提起班长很照顾他呢。"
"哎？！"班长竹签上的鱼丸掉进汤里，"完全没听说..."
"上周刚确定关系。"淋汐笑着把程昀往身后挡了半步，"他容易害羞，连牵手都要练习很久。"
手指顺势滑进程昀指缝，十指相扣的响动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程昀盯着鞋尖嘟囔："汐姐..."
"叫女朋友。"她温柔地掐他虎口，"不是说好要适应新称呼吗？"
班长默默把"班级旅行分组名单"塞回书包，汤底映出她抽搐的嘴角。
"那...祝你们约会愉快。"
淋汐晃着交握的手目送她逃进雨幕"下次带喜糖请大家吃哦。"
收银台排队时，她用手机反光镜监视后方："那个戴渔夫帽的，跟了我们三条货架。"
我数着找零硬币的手被她按住，"零钱留着买姻缘绳。"她晃着从神社求来的红绳包装，"系在脚踝上，跑丢了好捡回来。"
抄近路穿过旧书市时，她突然把我推进古籍店的屏风后。霉味与沉香纠缠的阴影里，她指尖点着我锁骨上被头盔压出的红痕。
"这里，被谁碰过？"我后背抵着书架摇头，她抽走我藏在裤兜的粉丝信件，就着残破的台灯光撕成雪花。
"这种廉价香水味..."她碾碎纸片上的唇印，"配不上你。"
店外传来唐悠标志性的笑声，淋汐姐突然咬破食指在我手心画符。
"契约成立，今天你归我保管。"
公交站牌下飘起夜雨时，她把我们影子叠进广告灯箱的婚纱照里。"最后一班车还有19分钟。"她舔掉我发梢的雨珠，"足够做点让跟踪狂死心的事。"我数着她睫毛上细小的水珠，直到远处车灯刺破雨幕。她突然把草莓牛奶吸管塞进我们齿间，甜腻的乳香在共享的呼吸里发酵成某种秘而不宣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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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牌在细雨里晕成暧昧的光斑，淋汐捏着程昀的腕骨挤过人群，薄荷香混着烤鱿鱼的焦香缠住他鼻尖。
她突然驻足在糖画摊前，指尖划过他掌心。
"想要兔子还是龙？"
"都行..."程昀话音未落，淋汐已俯身对老伯耳语。铁勺浇出的糖丝蜿蜒成纠缠的男女轮廓，她咬断粘连的糖丝时，唇瓣蹭过他指尖。
"定情信物哦。"
巷尾蓝色帐篷下，淋汐按住程昀拿竹签的手："会烫到。"她裹着他的手指戳破金黄表皮，芝士拉出银丝黏在两人指间。突然倾身舔去他虎口的酱汁。
"浪费可不好。"
老板吹了声口哨，淋汐笑着将1元硬币按进程昀领口"小费收好。"他弯腰捡钱时，她手机镜头正对少年绷紧的腰线。
雨棚角落的塑料凳吱呀作响，淋汐夹起萝卜堵住程昀欲言的唇"补补元气。"
蒸汽氤氲中她卷起他袖管，指尖丈量腕骨到肘窝的距离"果然瘦了，今晚开始住我家监督饮食。"
隔壁醉汉碰倒啤酒瓶，她顺势把程昀圈进臂弯。玻璃碴在帆布鞋边迸裂，她呼吸喷在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这么容易受惊，以后婚礼放鞭炮怎么办？"
排队间隙，淋汐将程昀抵在自动贩卖机上。硬币滚落声里，她掰开暖烘烘的鲷鱼烧："红豆馅是你，奶油馅是我。"突然将奶油抹在他唇峰，"现在我们是混合口味了。"
他后退撞亮贩卖机灯光，各色饮料瓶映出十七个交叠的影。淋汐用鲷鱼烧堵住他的惊呼，红豆沙从指缝滴进他的衣服。
"沾到衣服了，回家我帮你换。"
巷尾老妪推车上的青瓷碗盛着月色，淋汐舀起颤巍巍的奶冻。
"张嘴。"瓷勺故意倾斜，乳白汁液顺着程昀下巴滑进领口。她掏出手帕沿锁骨游走。
"这里...还有这里..."
巡逻警车的红灯扫过墙面，淋汐咬断杏仁片的声音清脆如吻，将他的羞赧与警笛声一同嚼碎在潮湿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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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管在雨后的街道上折射出扭曲的虹光，我咬到第三颗章鱼烧时，斜对角便利店的玻璃门突然映出一道刺眼的反光。
穿JK制服的女生举着手机僵在马路牙子上，镜头正对着汐姐喂我吃杏仁豆腐的手。
"是...是程程！"她颤抖的嗓音混着快门声炸开，手机壳上的挂坠在夜风里晃成残影。汐姐的银叉突然戳穿我手中的鲷鱼烧，奶油馅溅在她虎口的淡青血管上。
"配合我。"她含住沾着奶油的食指，另一只手猛地扣住我后颈。我踉跄着跌进她怀里时，杏仁豆腐的白瓷碗摔碎在脚边，她温热的舌尖突然舔过我嘴角。
"亲爱的，镜头在拍哦。"
女生倒抽冷气的声音穿透雨幕，汐姐的犬齿在我下唇硌出浅痕。
"现在说爱我。"她指尖顺着我脊梁滑到尾椎，"不然明天全网都是你劈腿的热搜。"
我攥皱了她真丝衬衫下摆："汐姐别..."
"叫女朋友。"她突然咬破我唇上的死皮，血腥味混着薄荷糖气息涌进口腔，"三、二..."
"我...我喜欢你！"我闭眼喊出声的瞬间，闪光灯在视网膜烙下青斑。
女生哭着跑开的脚步声里，汐姐松开我的力道像在放生濒死的鱼。
她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我唇角的血。
"早这么乖多好。"街角自动贩卖机的蓝光映着她解锁手机的姿势，屏保换成我们十指相扣的偷拍照，"刚才的录音会作为闹钟铃声，每天叫你起床。"
我盯着她锁骨上被我抓出的红痕发怔，她突然将草莓牛奶吸管塞进我们齿间"间接接吻升级版。"
甜腻的乳香中，她无名指勾着我卫衣抽绳打结，"明天开始戴情侣手链，敢摘就告诉阿姨你夜不归宿。"
淋汐拽着我挤上末班公交时，最后一排的情侣座还残留着体温。她把我困在车窗与臂弯之间，手机播放着刚才录制的告白片段。"要不要发到后援会群？"她鼻尖蹭着我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让那些小姑娘彻底死心。"
我伸手去抢手机的动作被她膝盖压制，她突然含住我耳垂含糊道"其实你心跳快了一倍。"
车载电视正重播爱情电影，女主角说"我愿意"的瞬间，她在我掌心画下带血的爱心"反悔要付违约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