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长相本就极美。

明眸皓齿,琼鼻薄唇,一双凤眼生的璀璨耀眼,风情万种,两弯长睫又衬得体态风骚,不动自魅。一张狐媚子脸配上平时淡漠的表情,多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美感。

唐盈科眼巴巴地盯着桃夭。

这个距离他俩的眼睛鼻子几乎能碰到一起,唐盈科能感受到桃夭呼吸间吞吐出的温热气体,喷在自己脸上,丝丝痒痒的,又夹杂着一股处子芬芳。

唐盈科觉得好难受,他体内的情欲在诱惑他伸出罪恶的小手,但出于对死亡未来的恐惧,大头一时之间格外清醒,竟然与小头分庭抗礼,不分胜负。

唐盈科便用乞求的目光看向桃夭,希望她能离现在的自己远些。

桃夭疑惑地望着唐盈科,片刻后,似乎是想清楚了什么,她缓展玉臂,环住了唐盈科的身子,将他搂在自己怀里:

“徒儿……可是要向我撒娇?”

她憋了一会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想了想,又僵硬地摸了摸唐盈科的头,看得出来她对做这种事情并不熟练:

“那魔道已经被我折去了一条臂膀,就算她再次来犯,也有为师挡着,徒儿莫怕。”

一席话说得唐盈科一阵无语。

好吧,虽然在这个女尊世界,师尊这番动作确实符合她的逻辑——徒儿来撒娇,师尊安慰照顾差点被迫害的弟子,这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看上去有那么娇弱吗?

唐盈科一直觉得自己在宗门内的形象应该是坚强清冷的。现在看来,或许在师尊眼里他也只是个寻常的孩子,就像唐盈科的师尊,其实并没有唐盈科想象中那么闷骚。

这时唐盈科又注意了桃夭的眼神,那是一种纯洁无瑕、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神,放在平时师尊这种眼神并没有问题,但是眼下的情况却又显得不合理起来。

唐盈科心道要糟,事情该不会那么狗血吧。

他的师尊不会是那种未经世事,甚至连男女之情都不懂的三无女子吧?

“师尊。”唐盈科忐忑不安地说道: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嗯?”桃夭歪了歪头,表情更加疑惑。

你还真是一窍不通啊!

“师尊,你要记得我接下来的话。”唐盈科喘着粗气:

“我中了那魔道的蛊毒,现在浑身难受,师尊现在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他话刚说完,桃夭便点了点头,唐盈科还来不及高兴,突然见桃夭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玉手轻诊脉搏。

唐盈科看出桃夭是想给自己把脉问诊,好吧,这也很符合师尊的行为逻辑,可是……眼下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唐盈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他痛苦地发出低吼:

“师尊,我不是开玩笑的,快走,不然会发出不好的事情!”

“徒儿是想要让为师抛下你不管吗?”桃夭脸上难得露出嗔怪的表情:

“你修为尚浅,中了蛊毒不及时救治,恐怕一身经脉都会错乱,为师正好懂一些望闻问切的功夫,先让为师给你看看情况,之后再回剑宗里请大夫。”

说着,桃夭低下身子,将注意力集中在一点,开始诊唐盈科的脉博。

她弯下身子,衣领便泄了几分春光,一大片雪白进入了唐盈科的视线,唐盈科下意识地抬手来挡,手却被桃夭牢牢抓住,下一刻桃夭充满责备的语气从唐盈科耳畔传来:

“徒儿,莫要捣乱,师傅会生气的。”

似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桃夭皱起了眉毛,尽管这表情和她平时那副冰山脸没有多少区别。

直至此时,唐盈科感觉心脏像是爆炸了般,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他两眼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了过去。

随着扑腾一声,攻守逆转,桃夭被扑倒在床上。

桃夭错愕地望着唐盈科,她尝试呼唤了下对方的名气,结果唐盈科并无回应。

桃夭猜测她的徒儿应该是被蛊毒影响太深,迷了心智,若是不早些将蛊毒清楚,恐怕会危害唐盈科的性命。

那个魔道的手段比她想象得要狠。

桃夭有些后悔先前没有一剑枭首裴秋铃了。

这时,桃夭突然察觉到,唐盈科开始动了。

桃夭今天穿得是剑宗的制式深衣,交领右衽的形式使得想解开外衣,便只能先将细腰围着的那根束带解开。

唐盈科的手在自己的腰部摸索着,以桃夭的实力,只需将内力外泄,便可轻松将唐盈科推开,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样会伤到徒儿。

桃夭不知道徒儿想干什么,但既然徒儿想脱自己的衣服,便任由他去脱。

她望着唐盈科,手轻轻抚摸唐盈科的脸颊,回想起与徒儿初次相遇的时候。

那时桃夭的师傅刚死,现任剑宗之主李如意刚继位,桃夭满心踌躇不得志,便寻了个理由下山历练。

她看过很多人,做过许多事,也顺手杀了不少魔道,最终她是在一家酒肆遇到她的徒儿的。

彼时春光明媚,唐盈科做着店小二的活计,正踩在一张板凳上,向着店内酒客吹嘘自己过往的经历。

来往酒客大多不以为意,桃夭却不然,她很认真地听完了唐盈科的那些话,或许是从唐盈科身上看到了过往的自己,又或者一行旅途总要以什么来结尾,桃夭最终进了那只酒肆,询问起了那位少年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徒儿。

那年桃夭及笄,唐盈科总角。

望着舒颜答应的唐盈科,桃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徒儿。

思绪中断,一阵刺痛从桃夭的指尖传来。

她的手指不知何时被唐盈科含在嘴里,一股粘稠湿润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徒儿……你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吧。”桃夭轻轻抚摸唐盈科的头发,任由他**着自己的手指。

这副场景在旁人看上去很是怪异,就像是母亲在安慰孩子般,尽管桃夭与唐盈科只差了三岁。

桃夭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奇怪,在她看来,这只是徒儿撒娇的一种方式。然而,伴随着**的时间持续下去,桃夭突然怔住了。

通红的脸颊,如小兽般咿呀撒娇的姿态,清秀的面孔。

这是……她的徒儿?她15岁时从偏远酒肆捡回来的那个小孩?他现在已经长到这么大了?

尽管桃夭不知道心脏为什么突然狂跳起来,但她的心,第一次乱了。

……

“师,师尊!”

当唐盈科从蛊毒中清醒时,发现自己正骑在桃夭的身上,吓得他赶紧下来:

“我有对师尊做了什么吗?”

“并无。”桃夭摇了摇头,展了展自己衣服的褶皱:

“魔道逃了,徒儿你又中了蛊毒,当下还是先回剑宗从长计议吧。”

“好。”唐盈科压低声音,仔细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切,生怕自己真得对师尊做了什么,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昏黑环境中,唐盈科并没有注意到,师尊撇过去的脸上,淡漠表情下红润害羞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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