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许多次。
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但奈何。
自己管不住嘴。
或许，之所以成为这种情况，全都是少女的过错，可如果要是会疼痛的话，她还是很恐惧。
“姐姐。”姜秋染弱弱开口，还在幻想着，能被轻易饶恕：“难道真的......没有商量余地吗？”
“姐姐有没有......其它想要的？我绝对会帮你弄过来，所以呀，放过我呗？秋染求求你啦。”
有点点晶莹，顺着眼角滴落，划过脸颊，沾湿身下枕头，带起些许水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我好怕痛，姐姐。”
“那种事，超级疼的呢。”
“你也不想......”
“我会因此受伤吧？”
红唇带着浅淡痕印，轻轻张口，讲出那可怜的话语，少女抽泣着，蜷缩起来，像是只小猫。
“姐姐，秋染真的好怕。”
“求你放......放过我吧。”
姜秋染默默望着女人，如墨的瞳孔中，还带着些许恐惧神采，但除此之外，还拥有期盼。
希望对方能够，不去做。
那样的话，想必她会很开心。
并且可以发誓。
未来绝对不再嘲笑。
顾月微微怔住，只觉得呼吸，可能都有点急促，女人如此......去认为的，不由得带着恍惚。
压在身下的姜秋染。
也许，真的会重新改变呢？
当然当然。
根本就无任何可能。
“秋染。”顾月按下心底的异常，嘴角带着些许苦笑，还掺杂着无奈：“你真的特别可怕。”
“如果是不认识你的人，肯定早就被忽悠了，就连我......也差点被欺骗，你演技真的很好。”
深呼吸几次，顾月目光逐渐平静，也恢复好情绪的波动，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决定下来。
抓着少女手腕的力气。
更是在逐渐变紧。
“姐，姐姐......疼。”
姜秋染忍不住娇呼，轻咬着嘴唇，从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眼角闪烁泪光，特别委屈。
“轻一点，姐姐。”少女不禁求饶，整个人瑟缩着，却不敢直接命令，又怂，又很是胆小。
这次不是演技，是真的哭泣，她的身躯总是很敏感，稍稍挑逗，就打败：“我再也不敢啦。”
“你，真有......那么疼？”
怔了怔，顾月略显疑惑。
姜秋染所表现出来的痛苦表情。
让她的心，很是难受。
“不是演出来的吗？”女人知道，自己没用多大力气，哪里会疼痛：“秋染，你别再演戏。”
“如果是正常人，我用的力量，顶多让她不舒服而已，绝对不会痛，所以......你也不会。”
顾月眸子低沉，说道。
除非对方的肌肤，是真的脆弱。
否则绝无可能。
“可，可是姐姐......真的好疼。”姜秋染就连语调中，都带着些许哭腔，也，十分的焦急。
她怕顾月不信自己，若是做的更加过分，绝对会非常难受：“姐姐，你就，快相信我吧。”
“我真的，真的没骗你。”
“奇怪，难道秋染你，真的疼？”
“这次我没骗姐姐。”
“是吗？”顾月陷入沉思，姜秋染所表现出来的，确实是有些......太真实，不像是演技。
犹豫片刻后，女人干脆松开手，也是这个时候见到，姜秋染纤细的手腕处，出现某种痕迹。
那印痕，大概是顾月所抓，与少女白皙皮肤相比，透露着明显红润，或许啊，真的很痛。
顾月本不相信的表情，顿时僵住，她注视着那红痕，只觉得，内心深处，充斥着无尽懊悔。
“对不起，秋染。”
“我不知道你这么娇弱。”
“都是我的错。”
紧紧攥着拳头，女人很是自责，哪怕指甲在手掌，弄出血痕，也毫无察觉，深深陷入迷茫。
到底为什么呢？顾月不禁问自己，那么冲动干嘛？就不能......多思考思考？险些酿成错误。
如果女人真的，现在吃掉少女，恐怕姜秋染，会因为巨大痛楚，而永远，都无法原谅她吧。
“秋染，对不起，对不起。”
顾月不知道，该如何取得宽恕。
只能一遍一遍的道歉。
她伸出手，触摸了下少女的手腕，可哪怕动作很轻，也因为害怕而迅速收回，不敢再继续。
“我真是个......糟糕的姐姐。”
顾月声音很低，就像今晚夜色，如同掉入深渊里，在其中迷了路，没有灯光，亦走不出来。
女人甚至觉得，和姜秋染的相遇，就是个错误，要是少女人生中没有自己，也许会更幸福。
“秋染，真的对不起。”
这是第三遍诉说了。
窗户外面，并没有月光。
冷冷清清，也安静异常。
“姐姐，没关系的哦。”
姜秋染默默看着她，轻声说道，露出些许温柔笑意，纯洁而美丽：“那其实，不算恶意的。”
“姐姐其实，也不用自责。”
虽然被抓确实很痛，但人生哪里会有不受伤的？少女也有些许习惯，刚才，只不过是惊慌。
现在见顾月这样，她也不免觉得，似乎有点过分，说到底，事情源于自己，不是女人的错。
“哎呀呀，姐姐大人。”
“我真的没事。”
“你不用道歉，没关系。”
姜秋染很是无奈，那如墨的眸子，望着顾月的面庞，勉强坐起身来，伸手，戳着对方脸颊。
她力气很轻，似乎在担忧，会不小心弄痛顾月的身体，以至于，就像棉花，毫无威胁可言。
“姐姐，不许难受哦。”
“这是我的命令。”
“你必须要听妹妹话。”
姜秋染开口说道，为了显得有气势，甚至直接站在床上，用俯视的视角，就那么看着顾月。
“姐姐，听到了吗？”
“秋染，我......”
顾月微微抬起眼眸。
那目光当中，却没有神采。
她注视少女的瞳孔。
内心深处，闪过抹挣扎。
“真的......对不起。”
良久后，女人才说出这句话，似乎，完全没有听少女讲，只是瘫坐着，整个人浑浑噩噩。
“姐姐？姐姐？”
姜秋染轻声呼唤。
“......”
但未得到任何应答。
少女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
总觉得，事情要糟糕。
不会为了这点事情。
顾月就坏掉吧？
自己居然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