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之后徐裳倾不自觉的多喝了两杯。杨梅酒酸中带甜能瞬间唤醒味蕾,喉咙还有胸膛中的火热和舌尖的冰凉形成反差,咽下后口腔里残留的果香和酒香泾渭分明,让人回味无穷。
徐裳倾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一斤杨梅酒大半都进了她的嘴里。
“慢点……”徐铭一手打着伞,一手扶住她的腰,生怕她一脚踩进路边的水坑里。
“我没醉!”徐裳倾嘴硬,却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这酒……老板绝对往里面兑了工业酒精……”
徐铭叹气,干脆把伞塞进她手里,转身蹲下:“上来。”
“不要!”她倔强地推开他,“我能自己走!”
结果刚迈出两步,就一头栽向绿化带。
徐铭眼疾手快地捞住她,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腰侧,隔着毛衣都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祖宗,别闹了。”徐铭无奈嗓音微哑。 徐裳倾仰起脸,醉眼朦胧地望着他。路灯的光晕落在她睫毛上,鼻尖冻得微微发红,呼出的白气轻轻拂过徐铭的下巴。
要命。
徐铭喉结滚动,猛地别过脸:"我背你。"
潮湿的街道上,只有雨滴敲击伞面的声音。徐裳倾趴在徐铭背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里,带着淡淡的杨梅酒香。
“徐铭……”她突然含糊地喊他。
“嗯?”
“你心跳好快。”
徐铭脚下一滑,差点踩进积水里:“你别、别乱摸!”
“谁摸你了!”徐裳倾不满地捶他肩膀,“是你自己心跳声震到我耳朵了!”
徐铭不吭声了,只是默默收紧托着她膝弯的手。
到家门口时,徐裳倾已经睡得像只树懒,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他背上。徐铭小心翼翼地从徐裳倾口袋里摸出钥匙,生怕惊醒她。
打开开关,玄关的灯亮起,小黄摇着尾巴迎上来。徐铭竖起食指:"嘘——"
他把徐裳倾轻轻放在沙发上,蹲下来给她脱鞋。她的脚踝很细,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放好鞋子,徐铭回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徐铭脱掉羽绒服,将徐裳倾横抱起来,也不知是锻炼有了成效还是徐裳倾本来就是小小的一个,徐铭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徐铭将徐裳倾轻轻抱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就在他准备直起身子的瞬间,一双纤细的手臂突然环上了他的脖颈,猝不及防间,他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在了徐裳倾的身上。
他的脸颊深深陷入一片温软的峰峦之间,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香。徐铭苦笑着撑起上半身,暗叹这意外的“安全气囊”倒是给足了安全感。
徐裳倾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梦境,双臂仍无意识地环着他的脖子,红唇微启,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徐铭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在距离那诱人唇瓣仅有一寸之遥时,蓦然停住了动作。
小黄龇牙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奶凶奶凶的低吼声,黑溜溜的眼睛仿佛在说:“你想对主人干什么?”
“……就一下。”徐铭像在说服自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嘴角。
比想象中更软,带着杨梅酒的甜香。
“嘶~你还真咬啊。”徐铭转头看向咬着他脚踝的小黄。
虽然小黄现在牙齿还没长齐,但用力咬下来还是有一点疼感的。徐铭感觉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许,他也喝了有一杯,现在也是酒意开始上头了。
徐铭提着小黄的后颈肉,将它丢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哼!不给我亲?我偏要亲个够。”
徐铭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他再次俯下身,毫不犹豫地覆上徐裳倾那抹诱人的红唇。这一刻,理智的堤坝轰然崩塌,汹涌的情感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这个吻带着近乎掠夺的意味,炽热而缠绵,仿佛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情感尽数宣泄。唇舌交缠间,徐裳倾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这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直到感受到身下人儿的呼吸变得急促,徐铭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借着昏黄的灯光,他清楚地看到徐裳倾原本娇嫩的唇瓣已然微微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亲完后,徐铭突然就后悔了。
“我他妈在干什么……”徐铭抓狂地揪住自己头发,在房间来回踱步,“要是她知道了……”
徐铭突然蹲下来,抓住徐裳倾的手说道:"你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徐铭坐在床沿,目光久久停留在徐裳倾恬静的睡颜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精致的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银边。他轻叹一声,像是自我安慰般低语:"没事的...前几次她都没发现,这次应该...不过这次好像亲得有点太用力了。"
他的指尖像着了魔似的,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沿着她微肿的唇线缓缓描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指腹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
“这次你去拍戏……我真的好想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三十六个日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似的。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就像一具空壳,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徐铭突然打了个酒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在说什么傻话...你以后要是红了,戏约越来越多,我该怎么办?”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卷起她的一缕发丝,“有时候真想把你锁在家里……但我知道不行,你有你的梦想,就像我也有我的……”
徐铭叹息一声,站起来帮徐裳倾脱去外套和毛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被紧身保暖衣勾勒出的曼妙曲线,喉头不自觉地滚动。慌忙拉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盖住,却在替她脱掉牛仔裤时,发现自己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这么热……”他嘟囔着扯掉自己的毛衣,却在对上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时,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这么任劳任怨地伺候你,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这一次,他的吻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仿佛在为自己先前的粗暴赎罪。
第二天早上,徐裳倾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发现额头上贴了个便利贴,撕下来一看:
「厨房里有醒酒汤热一下再喝 。
——徐铭」
她捧着便签发愣,指尖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嘴角。
总觉得……那里残留着某种不该存在的触感。
…………
徐铭每天都赖在徐裳倾家里,曾淑芬也知道现在家里的气氛不对,也就默认了。
徐金花也没什么意见,她一直觉得徐铭和徐裳倾天生就是一对,睡一个房间而已,又不是睡一张床。在她思想里就算是睡一张床也没啥,想当年她十七岁就生娃了。
农村里,十五六岁就结婚的不在少数。虽然办不到证,但是在村里摆了酒,村里人就会认。
同居的日子让本来关系就亲近的两人变得更好了。
徐铭每天除了完成作业就是研究系统的构建,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他现在已经加入到开发工作中了。当然了,他还是一个菜鸟,只能一边工作一边学。
每当徐铭累了的时候,看看徐裳倾在客厅拉练,听听徐裳倾在阳台练歌,就又有干劲了。
……
“徐铭!姑姑!快来快来!马上就开场了。等下让你们看看我这位未来视后的精湛演技。”徐裳倾兴奋地朝厨房方向喊道,一边调整着沙发上的靠垫。
“来了来了,这不片头曲还没开始嘛。”徐金花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徐铭早已准备好了观影的零食,茶几上摆着炒好的花生瓜子,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龙井茶。“看电视怎么能少了这些?”他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准备成果。
“嗯,不错不错,挺有眼力见的嘛。”徐裳倾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嗑起来。
这时,电视机里响起了那首熟悉的片头曲: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从腐枝枯叶里苏醒......”
“开始了开始了!”徐裳倾激动地坐直了身子,眼睛闪闪发亮。
“知道了知道了,坐好别乱动。”徐金花假装严肃地说,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徐裳倾调皮地嘟了嘟嘴,没敢顶嘴。徐铭见状忍不住偷笑,结果换来徐裳倾一记眼刀:“笑什么笑?没听见吗?让你坐好!”
“遵命!”徐铭立即正襟危坐,还不忘贴心地给徐裳倾倒了杯茶。这个举动终于让徐裳倾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徐金花看着两人的互动,笑而不语。
当剧情播到赵灵儿沐浴的镜头时,徐金花突然问道:“哎,小倾,这场戏你是真裸拍的吗?”
“当然不是啦!”徐裳倾急忙解释,“我里面穿着泳衣,外面还裹着浴巾呢,保证一点都没走光。”
“这样啊。”徐金花点点头,随即又赞叹道:“不过你穿上这身戏服还真是仙气飘飘,好看得很。”
“嘿嘿,那当然!”徐裳倾骄傲地扬起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侄女。”
“看把你能的。”徐金花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
然而当剧情发展到赵灵儿和李逍遥接吻的镜头时,客厅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徐铭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倾被别的男人亲了?!
“这!小倾你和那个男主真亲嘴了?!”徐金花惊讶地叫出声来。
“没有没有!那是借位拍的!我们根本没亲上!”徐裳倾红着脸大声辩解,心里暗暗叫苦:天啊,和家里人一起看自己演的亲热戏也太尴尬了,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一起看…
她偷偷瞄了徐铭一眼,咬了咬下唇,凑近他耳边轻声说:“徐铭…”
“嗯?”徐铭还沉浸在震惊中。
“我说的是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就只被你亲过而已…”
这句话像一阵春风,瞬间吹散了徐铭心头的阴霾,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盈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