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何阿忍抬手将帘子挽起,金色的阳光顿时涌进室内。
帐帘半掩,床上的少女美的惊人,她睫毛长如蝶翼,安静地垂着,脸颊带着浅浅的红晕,唇瓣也红如玫瑰。
何阿忍垂眸望着床上的苏墨,小脸一红。
她是这座府邸的女仆,不仅擅长料理、打扫,还精通各种枪支弹药,1.2米的大砍刀更是她的最爱。
但鲜为人知的是,她最大的癖好,却是贪婪地嗅闻大小姐刚脱下衣物的气息。
此刻,她目光炽热,从苏墨绝美的脸庞,一路扫过她清冷的眼眸、秀气的琼鼻、柔软的薄唇,最后落在那纤长白皙的脖颈,以及藏在睡衣下若隐若现的傲人曲线。
即便同为女生,阿忍也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如擂鼓。
瞥了眼墙上的挂钟,阿忍轻咳一声,开始了她十年来日复一日的工作——叫醒赖床的大小姐。
帐帘外传来她刻意压低的催促声。
帐内传来一声含糊的鼻音,紧接着,苏墨像只慵懒的猫儿,缓缓从香软的枕榻间舒展身躯。
朦胧雾气般的睡眼微微睁开,苏墨松垮的睡衣衣襟毫无支撑力地散开,大片白腻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尚不自知,一绺乌黑的发丝黏在艳红的唇边,柔软的腰肢无意识地拱起,模样说不出的魅惑勾人。
“大小姐……”阿忍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脸上滚烫,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苏墨身上那件柔软的睡衣正不受控制地往两边滑落,若隐若现的诱人春光让她面红耳热,喉间泛起阵阵津液,心底竟涌起一股想要上前将那碍事睡衣彻底扒开的冲动。
而迷糊中的苏墨全然不觉危险,只是勉力撑起半边肩膀。
她的脑子到现在还有些发沉。
昨晚的那场噩梦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梦里,她被触手怪男娘疯狂地玩弄,直至失去意识。
更别提醒来后,全身像被碾过一遍,哪哪都酸哪哪都痛,就连隐私部位也传来异样的不适。
“大小姐,该去上课啦,再睡下去怕就耽搁……”阿忍焦急地再次催促。
忽然苏墨感到有人在揉捏她的脸,睁眼一看,只看到阿忍脸上灿烂的笑容。
她知道对方是这座苏府的女仆,可经过昨晚的事后,她对女仆这一事物产生了浓厚的畏惧。
苏墨愣了愣,迟疑地问道:“阿忍,怎么了?”
大小姐,该用早餐了。"
阿忍敛去眼底的旖旎,神情瞬间变得端庄,"若是误了早课,以后老爷知道了,怕是又要念叨了。"
啊!?
原来即使是大小姐也要老老实实地上学吗?
苏墨沉默了好久,干笑着道:“不好意思,我马上起来。”
总感觉大小姐今天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那就请大小姐起来……洗漱吧?”阿忍迟疑道。
苏墨从床上爬起,先进了卫生间。
阿忍整理着床铺,突然瞥到了什么,便脸一红,慌忙低下头,准备再换一床新床单。
梳妆台前,檀木梳齿穿过如瀑青丝,阿忍指尖翻飞,将碎发拢成温婉的低丸子头。
镜中少女眉眼如画。
苏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没忍住上扬,耳尖也微微泛起红,接着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又沉默了许久。
美好的一天就从早餐开始。
对于苏墨来说,只要胃囊塞得饱饱的,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
做了一晚上噩梦,她实在是饿了,吃完十五只馄饨后,苏墨还喝了半碗鸡汤以及一个鸡蛋。
一旁的阿忍目瞪口呆:“大,大小姐,您吃这么多真的没事吗?您不是最怕长胖了吗?”
苏墨满不在乎地一抹嘴说:“以前是我太傻了,觉得女生要白幼瘦,我才挨饿受罪,不过我现在想明白,女生还是要丰腴些好看。”
苏墨惬意地抿了口鸡汤,唇齿间满是鲜香,"白幼瘦什么的,哪有吃饱喝足来得痛快?"
阿忍先是一愣,紧接着高兴地说:“大小姐,您这么想太好了。”
往日大小姐为了保持身材,每顿只肯吃几片生菜。
她原先就一直想劝大小姐,毕竟因为节食,大小姐就连胸部似乎都小了不少。
好在大小姐现在终于迷途知返了。
苏墨感受到阿忍的喜悦,面上微微一笑,实则心里在吐槽。
原来除了黄焖鸡米饭,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啊,她好不容易穿成了有钱人,不好好胡吃海塞一下怎么对得起将来的坎坷命运。
她知道原来的苏墨,一天就吃一顿饭,一顿恨不得就吃几粒米,只因受不了周围名媛异样的眼神。
可现在换了芯子的苏墨受不了,她小时候经常挨饿,长大之后对食物有一种偏执,每顿都必须吃饱。
阿忍又望了一眼埋头干饭的苏墨,她总算是看出些什么不一样。
此刻言笑晏晏的苏墨容光焕发,让人格外舒适,完全不同于之前傲娇且性格有点小恶劣的大小姐。
阿忍垂在一旁的手隐约有些发抖。
哦~更爱大小姐了!
视线掠过大小姐纤柔的背,阿忍的嘴角轻翘,心情越发愉悦。
等苏墨吃饱后,阿忍就开车送苏墨去了学校。
直到进了学校,苏墨都还沉浸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步入大学校园的兴奋与紧张中。
早晨的暖阳照在她身上,一路上男生们爱慕欣赏的眼光、女生们羡慕和谈论,让苏墨觉得羞耻之中还带着一丝丝满足感。
记忆里,前世的自己永远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哪里尝过这般被瞩目的滋味?
苏墨根据手机上的信息进了教室,精挑细选了一个位置。
关于大学的一些潜规则她还是懂得,比如什么后来者居上之类的,即上课后来的人要坐到前排接受老师的视奸与洗礼。
因此,她选的位置是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前边右边都是小女生。
干净的女生馨香涌入鼻腔,苏墨忍不住来了个史诗级过肺。
可人算不如天算。
铃声响起的刹那,教授的目光扫过后排攒动的人头:"第一排空位还很多,最后一排的同学往前坐。"
啊!
还带这么玩的!
苏墨一时有些傻眼,欲哭无泪地挪着步子,在第一排坐下。
直到坐下后,苏墨忽然心有所感,便抬头往边上一瞥,一时愕然。
身边的少年穿着普通的短袖上衣,一双瞳孔漆黑的眼眸看着深沉、幽暗。
四目相对之际,叶豫白垂着眼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