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距离君慕清的生日还有三天的时间,接连几日的警惕后,看着系统面板上毫无变化的劫难值,还有每日没心没肺,学文学武的君慕诚,君慕清都怀疑自己的猜测出了错。
但,几日前,配合着户部救灾的君长庸回府后又说,那夜郎的商队确实不对劲。
在户部的人发放钱粮,煤炭,维持百姓的时候,居然有夜郎人捧着个八臂三头,鸟首人身的黄金雕像,也在发放钱粮,以此来换取百姓们的跪拜。
君慕清知道那神像肯定有所不对,毕竟她自己现在也算是有些奇异的能力。
不过君慕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按照君长庸的描述,那雕像有一丈高,纯金身塑,看起来邪性无比,光看这个描述,君慕清就知道,这不是她能解决的东西。
当然,这么大的物件,还和宗教有关,君长庸和户部的人既然发现了,自然要上奏给乐帝。
可两日前,李相居然先一步,带了夜郎的使者,献上了一位孔雀舞女并一应金银器具,西域特产,惹得乐帝很欢喜,当即允许了他们传教。
当然,乐帝还没傻透,允许夜郎人传教的时候,还派了人盯着,每次夜郎人传教后,就会将参拜了神像的百姓记录下来,然后派出太医,道人检查他们的身体,并安排太学的学生,去给他们讲经,讲怪力乱神的道理。
同时,这些被记录在册的百姓还失去了多次参拜神像的机会,以免他们真的被洗脑,沦为狂信徒,被人忽悠着造反。
按理来说,文官的忽悠能力肯定是比一个外来的宗教要强的,齐国的宗祀氛围也不算浓厚,再加上每年,皇室都会牵头,在秋猎,春猎的时候祭祀齐国的祖神。
一套组合拳下来,夜郎人的传教肯定颇为不顺畅,但,只能说世界的变化是远超人的想象的。
孔雀女刚刚进入后宫的时候,戚笼和深宫怨就看出了对方不是人,还一直在尝试着蛊惑乐帝。
若是之前,乐帝可能真就着了道了,但深宫怨这个主人还在皇宫里那,自从和乐帝人鬼缠绵后,深宫怨得了阳气,修为大进。
当天晚上就趁着乐帝高兴,带着一人,一妖共赴巫山的时候,把孔雀女练成了化身。
乐帝对此一无所察,只觉得两位美人配合默契。
之后倒也无事,居住在沈府的那个大胡子倒是有所察觉,但夜郎的邪神还没有将影响力扩张到大齐的核心地带,他又没办法进宫,只能更努力的传教。
这反而让君长庸等人抓住几条尾巴,上奏给乐帝后,戚笼询问了君长淑,得知夜郎人不讨喜后,索性让深宫怨操控着孔雀女,吹了枕边风。
说夜郎那教派有拿人血祭的野蛮风俗,乐帝的厌恶表露出来后,李相无法,只能让沈逢提前跳反,推翻了君长庸拿出的证据。
好友的背叛让君长庸伤心了几天,却也升起了更多的警惕心,同时还嘱咐君慕诚,多和沈流光接触,以免他误入歧途。
于是,生日的前一日,看着急匆匆跑到自己面前,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的两个傻小子,君慕清无奈的揉了揉他们的脸。
“明日才是我的生日,你们今日把礼物送出了,明日怎么办?”
君慕诚拍拍沈流光,兴奋的表情稍微收敛,沈流光看了一眼君慕清,开口道。
“慕清姐姐,我父亲和夜郎人最近在搞一个乐团,打算在今年春节时,进宫给陛下献礼,他们就在我家里排练,我问过父亲了,他说可以带慕诚,还有君叔叔你们去看。”
君慕清瞥了一眼好友,他总觉得沈流光比上一次见面时要强势一点,莫不是快长成前世的那副模样了?
君慕清胡思乱想着,刚想答应下来,就看到系统面板弹了出来。
看着与君慕诚对标的,缓缓上涨的劫难值,君慕清顿了顿呼吸,将要出口的话语吞入口中,转而到。
“表演不急着看,既然流光你说了,要邀请我父亲一起去看,我们就等一等,等我父亲回来再去。”
沈流光不疑有他,打发了二人后,君慕清松了口气,心里一边焦急于该如何推拒这次去沈府的事情,一边思索着父母去了那里。
今日一大早,君长庸夫妇就出了门,说是要给君慕清准备个大惊喜。
回忆着沈流光和君慕诚刚才说的话,君慕清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别两个‘惊喜’碰到一块了,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当然,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发生,君长庸夫妇给女儿准备的,是真正的惊喜。
皇宫内,娇鸾宫内,乐帝眯着眼,喝了口酒,听着深宫怨和孔雀女的吹捧,看向下首的君长庸夫妇,还有乖顺的戚笼。
“爱卿刚才说,明日慕清生日,她想戚笼想的紧,想见一面?”
君长庸笑着点头。
“陛下也知道,君家人一向重感情,想来小女也是和六殿下有些感情。”
君长庸的话让戚笼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想笑出声来,可君长淑提前告诫过他,不能在乐帝面前喜形于色,此时只能硬生生忍住。
“朕这个儿子倒是被你们教养的不错。”
乐帝盯着戚笼看了一会,开口说到。
这个时候,和君长淑关系密切的季缘就不适合开口了,明面上和二人没什么关系的孔雀女倒在乐帝怀里,开口道。
“臣妾见这孩子颇有几分陛下您的雄风那,文韬武略...”
乐帝笑着抿了口酒,心中想着王道人已经很久没有卦象了,于是大手一挥。
“准了,爱卿且稍歇一会,等朕给慕清挑个礼物,劳爱卿将礼物一起带回。”
“谢陛下赏赐。”
自从那次,王道人说君家女有利社稷后,乐帝对君慕清其实有些关注,但君慕清离宫后,除去她离开那日,戚笼挨了打之外,倒也没出过什么乱子。
加上王道人已经很久没有给出过新的卦象了,乐帝也就慢慢淡了几分对戚笼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