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汐子好像忘记了、还是说当作送何年上学这件事在以前就没发生过。
她现在每天早上最兴奋的就排在自己母亲后面亲吻自己兒子的脸颊。
一开始在右脸，后来她发现母亲，也亲吻右脸蛋儿，她就在亲左，但是母亲有时候也亲在左边，这下可把何汐子急坏了，直跺脚。
何汐子打起手语，生气的告诉自己母亲，以后自己要亲在儿子的右眼晴 你不许亲在同一个位置。
何真哈哈大笑，揉了揉何汐子的脑袋，因为她都是鸭子坐着亲何年，所以揉起来特别的顺手。
何年以为事情能往好的方向相反，实则不然。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何汐子，漂亮、聪明、富有……似乎生活中最大的幸福都汇聚在她身上了。
划掉聪明、富有，是又聋又哑。
慢慢的，开始，谣言满天飞，越来越邪乎。
以至于每天下课，甚至许多外班、高年级都想来看看，这样的女人生下来了的儿子是怎么样的，
是否也和他妈妈一样？
就连一些老师上课也总盯着何年的看。
课间上厕所时，被堵到女厕所里出不来，堵人者享受着女生异样的眼光和惊叫，何年看着两三百的号蓝白分明的校服，只感觉到脚在发抖。
虽然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在看热闹。
他知道，他一个人打不过，这是次要，主要一打架身上就会有伤，有伤在外婆给自己洗澡时，他解释不清。
幸好，老师找了过来。
何年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这才是霸凌的开始。
三天女生一小堵，五天男生一大堵。
就连被人用手语戏弄都是最好的情况，何年一直避免动手打架，他们最多的就是拿东西砸人，然后脱你裤子。
但是女生就一不一样，她们会拿手机拍视频，做一些侮辱性的动作。
……
何年第一次被霸凌的时候，就没想过告诉家里人，一个聋哑又漂亮还怕生的妈妈，一个已经领退休金的老人。
能有什么用呢。
把她们喊来学校，一起被笑吗。
至于，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霸凌者都不出声，学校也懒得管，只有好心的老师会在课堂上谴责一下。
三月的最后一天，何年过完了十二岁生日，同时是被霸凌的第二个周年。
何年以已经长个了，想有自已的隐私为由，不用再和长辈洗澡了，还有了独立的房间。
今天，天气晴朗而地板潮湿。公社解散后留给外婆的挂钟，何年拿了下来，拧了十三下续上了发条。
收拾书包后，和往常一样在门口等外婆和妈妈挨个亲完，便骑上自行车前往学校。
何年听说他们有一个计划，反正他们不会瞒着何年，甚至大声泄露出来，生怕何年听不见。
反正何年这个残疾仔连老师都不敢告诉。
小升初考完后，他们计划在学校初中部，旧教学楼后面的椰树里，把何年另一个和何年遭受霸凌的女生一起脱光，像动**情片一样拍片，上传到慢脚。
下午，三点二十分。
考试一结束，不少人就已早早赶过去围观了。
刚回到教室，何年有些意外，来找他的居然是同村的赵颖。
从霸凌的那天开始，何年就没了朋友，之前的朋友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当然赵颖也一样。
大家也很怕，大家也不想被校园霸凌。
“何年，你等等和老师说吧，请老师送你回家，他们这次……搞……很多人来，初中部的、的都会过来。”赵颖着急的语无伦次。
何年平静看着她：“谢谢。”
话音刚落，班上的同学就吵吵闹闹回来了，连同以韩宏、莫光为首的霸凌者一起。
他们站在窗口，对着看过来的何年挥挥手。
何年摸了摸腰间的硬块，背上了书包，走了出去。
班里同学下意识，给让出门口的路来，眼神复杂更多的幸灾乐祸。
“不、不要去……我去找给你老师。”赵颖小声跟着道。
而此时的何年已经被韩宏和莫光勾住了肩膀，两个人说说笑带着何年走向计划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