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三日的时间过去,虞昭容还是得知了儿子私下里的小动作。

“你又引导他们去找那煞星的麻烦了?”

虞昭容是位小家碧玉风格的美人,此时正画着水墨画,轻挽衣袖,藕臂洁白,俨然一副恬静画卷的场面。

戚明礼站在母亲的书桌前,倒是没有嘴硬,只是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是,还是按照以往的方法,鼓动二皇子他们去欺辱戚笼,然后儿臣后续出面,安抚两句,同时半真半假的提到他身上的煞气。”

“这几日,戚笼的情绪很低落,我猜测,可能是安国公府那位小姐出宫离开了。”

虞昭容看了儿子一眼,不慌不忙的开口。

“虽然母妃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你懂得收集信息,还是有进步了。”

虞昭容依旧画着画。

“三日前,娇鸾宫多出了一位和陛下的故人有六分像的美人,陛下派了不少人去试探,母妃从中得知了不少消息。”

“那女人是戚笼带回来的,可现在宫里流传的说法,却是君家送进宫,讨好陛下的人,明礼,你说说,这说明了什么?”

“无论是真是假,都说明了,君家,或者说,勋贵和戚笼的关系非比寻常?”

虞昭容停下画笔,将自己刚刚画好的梅花卷起来,递给儿子。

“把这服梅花挂起来,陛下会喜欢的,他喜欢干净的东西。”

等戚明礼挂好了画,虞昭容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明礼,你觉得,戚笼和君家之间的枢纽,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事那?”

戚明礼斟酌着猜测到。

“是那位君小姐?”

虞昭容放下新展开的空白画卷,眼前一亮。

“怎么看出来的?”

“儿臣之前去娇鸾宫时,那位君小姐对戚笼很维护,而且,这几日,君小姐离开后,戚笼的情绪很低落。”

“你观察的不错,安国公是个聪明人,只是太过看重妻女,这是他的弱点。”

虞昭容说到这,就不再说话了,戚明礼默默离开了,儿子走后,虞昭容拿出一副画,语气中带着些幽怨和怨恨。

“小姐啊,都快十三年了,你到底有什么魔力,才能让皇家的人对你念念不忘那,除去皇后,我们这些妃子,都只是你的替身而已,先比喻她们的相貌优势,我只能费尽心机的去模仿你的性格,喜好...”

另一边,君慕清刚刚送走弟弟,就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中,这一次,君长庸直入主题。

“戚笼已经答应把他带娇鸾宫的那个女人交给你姑姑处理,现在为父这里有两种方案,你听听,哪一种比较好。”

“第一种,是让那女人独立出去,给她,还有戚笼,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我们只需要和他们保持亲密关系,不需要事事插手。”

如果不是看父亲脸色不是很好,面露激动的君慕清甚至都不想听第二种计划了。

她太清楚戚笼的特殊了,如果一直在娇鸾宫住着,确实不利于戚笼展开自己的想法。

君慕清的神情变化被君长庸看在眼里,夫妇俩对视一眼,君长庸顿住话头,语气有些不好。

“慕清,你前几日还说,选中戚笼是因为他相对比较好控制,是不是撒谎了?”

君慕清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沈绣。

“爹,娘,你们不是都猜出来了吗?”

她压抑中心中复杂的心绪,顺着夫妇二人的猜测说着。

君长庸的脸色好看了点,他说。

“爹就是不希望你在这种事上和爹撒谎,现在说第二种方案。”

“第二种方案下,我们会控制那女人的身份,让她居住就娇鸾宫中,这样的话,戚笼想接触一些人,是需要经过我们的..”

君慕清一看父亲的神情,就知道他更倾向于第二种方案,但她回忆着戚笼的特殊,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爹,我觉得,还是给戚笼一点自由比较好。”

君长庸叹了口气。

“慕清,你只有撒娇的时候,才会把爹叫的这么亲近,以前你都不怎么撒娇的。”

君慕清露出腼腆的笑容,君长庸不再追究,只是告诫到。

“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慕清你喜欢她,为父有办法让他娶你,只是,无论日后他做了皇帝,还是王爷,入了后宅,还是要靠你自己。”

“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还是要早做打算,不能只凭着一腔血涌做事。”

看着君慕清点头,君长庸不再劝说。

“晚上你沈叔叔会带着流光来府上做客,慕诚还小,你带着几个孩子在府内玩耍一会。”

入夜后,君慕清见到了今生不太熟的前世好友,此时的沈流光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小朋友,身量比君慕诚还要矮些,看到君慕清,就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显然有些不符合君慕清印象里,好友情圣一般的形象,不过想想沈流光的年纪,君慕清也就释然了。

三个小朋友没有特别难以管理的,君慕诚还感慨于沈流光的转性,按他的话来说,平日里,沈流光可没有这么安分。

这一点,君慕清也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前世的沈流光就不是个安分的性格,她还没意识到,是之前系统奖励的仙子气质在发挥作用。

书房内,君长庸看着情绪激动的老友,挥手安抚。

“国公爷,你这次去北原,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这几年江南的水灾频繁,不然陛下也不会想着派官员去北原查税。”

“这要是做的好了,我们勋贵一脉在朝廷的话语权会大大提升啊,起码户部能腾出些位子来。”

君长庸先是点点头,而后开口道。

“还是不能那么急,寒坼论落后,寒原人进入北原比以往容易了太多,就算解决了偷税,抗税的问题,朝廷在北原的税收也大概率不会比往年增长太多,不过肯定比现在好就是了。”

沈祭酒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北原那边不睦王化已久,这次国公爷前去,为何不将税收比例提一提,也好维持朝廷的盛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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