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清本想制止戚笼,可一想到修行冰肌玉骨功后,自己的身体变化,还是忍住了,看着戚笼施为。

她以为,戚笼这样说,肯定是有把握的,毕竟,戚笼刚才已经‘展示’过了软剑的用法。

而此时的戚笼闭着眼,又步入了那片刚刚被风雪覆盖的粉色湖泊中,他意识分散,操控着触手缠上自己的手掌。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戚笼在犹豫,他本能的觉得自己新掌握到的这个东西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让君慕清接触这个东西。

但是,这东西现在又完全被戚笼掌控,如果君慕清贴身带着的话,回忆着君慕清的触碰,戚笼原本坚定的心忽然有些动摇了。

如果能贴身保护慕清的话,好像也不错?

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如野火一般,占据了戚笼的思维。

“怎么样,受伤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睁眼后,神色如常的戚笼,君慕清如此开口,听到君慕清第一时间关心自己,而不是那口破剑,戚笼的心情更快活了。

“这柄剑的问题,我已经弄好了,慕清你很喜欢剑吗,对刀怎么看?”

戚笼想起自己的本体,带着些紧张,开口询问。

君慕清接过戚笼手中的剑,运起法决,那宝剑就缩小,软化,变成一个玉镯,被君慕清戴在手上。

冰冰凉凉的气息传来,让君慕清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这让她的心情很不错,听着戚笼的问题,君慕清伸出手。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对于刀剑一类,倒是没什么偏好,而且,君子不器,真正的人才,是不会让自己的能力,拘泥于某一方面的。”

被君慕清掸去衣物上灰尘的戚笼若有所思,随后便又要跪到母亲的牌位前。

这一次,他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感受,好似眷恋,好似委屈,但目标却不是那牌位,而是身后的君慕清。

君慕清自然不会让戚笼的期待落空,心绪平复后,她想起了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

不管窥视她,或者戚笼的人是如何的强大,但,此时的戚笼到底是个连偷懒都不会的孩子。

君慕清这样想着,拉住戚笼,打了个哈气。

“好啦,怀晴,招财他们在外面,屋子里也没人,你可以偷下懒,就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

今日的君小姐在引导戚笼走上不好的道路。

对于君慕清的教导,戚笼一向是能听进去的,所以,在君慕清沉沉入睡后,他回忆着自己情绪波动时,双手触碰到的柔软触感,偷偷的伸出手,又很快缩回。

一是因为燕王告诉过他,不能偷东西,因为乐帝就是偷了他皇位的窃贼,戚笼偷东西的话,会被打。

二吗,则是戚笼觉得,君慕清胸口的衣物上,那被自己抓出来的脏污,是那么的显眼,他想让君慕清干干净净的,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

不过,不能摸的话,戚笼眼神飘忽,最终还是摸索着姿势,将自己塞进了君慕清怀里。

宫内,一次危机被君慕清和戚笼二人的默契和这段时间培养出的信任完美消弭,但,此时的宫外,又一场浪涛掀起。

今夜,月光不算明亮,昏暗的天色惹人遐想,正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活。

“说说吧,为何殿下和君家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季林的质问并没有让王道人感到紧张,他笑呵呵隔着缝隙,递过去一张卦象。

“别紧张,我做事,你应该放心一点,殿下在世时,与小殿下说过不少王妃的事情,在我的安排下,小殿下必然与君家那位娘娘生出隔阂,到时候,你再出场。”

季林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你和宫里那人还纠缠不清,听我句劝,趁早断了吧,免得害人害己。”

“我心里有数。”

次日,天还没亮,君慕清就被怀晴喊了起来,看着君慕清衣服上的脏污,怀晴紧张起来。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等下天亮了,再回去,您的名..”

迷迷糊糊的君慕清清醒过来,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睡的正香的戚笼,轻轻拍了拍他。

一向觉浅的戚笼今日却睡的格外的沉,直到君慕清出声呼唤,才悠悠转向。

“我,我得先回去,等下天亮后,戚笼你再回去吧。”

这样说着,君慕清整理了一下衣物,快步离开了,她要早点赶回去,不然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君慕清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他人的流言蜚语,但是君长淑不行,她还要在宫里生活,还要顾虑其他妃子,以及乐帝的态度。

君慕清知道,乐帝希望自己能选择一位皇子,但那些供君慕清‘选择’的皇子里,绝对不包括戚笼。

君慕清走后,只觉得自己睡的极舒服的戚笼伸了个懒腰,将自己从那难得的享受中拔了出来,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招财。

“昨天的事,你听到了多少?”

招财吓的腿肚子都软了,君慕清二人离开时,他很想劝二人多待上一会,以此来延后一下他的死期。

可惜,白天总要到来,就像他的死期一样。

招财这样想着,已经做好了被杀人灭口的准备,可戚笼却没杀他,而是看向系统新刷新出的任务,有些兴奋的抿了抿唇,声音中带着些温柔和狂热。

“真想知道慕清的任务是什么。”

下阶段任务:和寒坼铁骑统领季林接触,查明宿主所处的‘笼’。

任务奖励:辩忠奸/食怨

看着明晃晃的辨忠奸,戚笼嘴角勾起笑容,他发现,系统似乎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起码它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读心’的能力。

这个发现让戚笼心情很好,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对系统的伪善呲了呲牙。

说要调查他身处的‘笼’,可系统的存在,对于戚笼来说,不是另一个栖身的笼吗?

嗤笑过后,戚笼想起自己和君慕清的交流。

按慕清说的,自己和她,应该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关系,这种‘共同’的身份让戚笼感到很兴奋。

他依旧没敢读君慕清的心,也强硬的让自己忽视了君慕清撒谎的可能性。

戚笼已经很难去全身心的信任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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