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践踏尊严的事情做起来一时爽，但事后只会让人觉得痛苦和恶心。”
长达多年压抑在心里的想法终于在此刻宣泄，李悠然整个人顿时一松。
“原来……我过去的所作所为让你这么受伤，甚至让你对我的存在感到深恶痛绝，认为我是一个恶心透顶的女人。”
“的确，我过去自以为是的所作所为对你造成了伤害，让你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让你对真实的我感到厌恶。”
李悠然目光冰冷地盯着夜千雪，一点也不为所动，因为这说不定也是恶劣大小姐众多的面具之一。
正是曾经的他犯下过于轻信对方的错，才会过上沦为奴仆毫无尊严可言的生活。
夜千雪目光低垂，回忆着李悠然消失后的自己被无数人视为异类孤独渡过的痛苦时光。
“可是你不也因此报复了我吗？你不辞而别后的这十二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光…
你抹去了其他所有人的记忆，却唯独留下我一个人像疯子那样苦苦地寻找着你的踪迹。
这十二年里，我对你狠心的不辞而别感到憎恨，甚至在这个世界见到你时，我也曾无数次想要报复你，彻底地控制你，让你屈服。”
“但同样的，和悠然的美好回忆，让我撑过了那段被所有人当做疯子的难熬的岁月。”
“我原本以为，只要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复刻一遍，你就会回到我身边，因为那是你喜欢的方式…”
“……可是没想到竟然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哐当”，无力感潮水般涌上心头，夜千雪手一松，手术刀垂直掉落在地上，沉闷的声音在整个密室里回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双手掩面，鸭子坐坐在了床上，低声抽泣道。
李悠然对夜千雪突然的转变感到困惑，他认为这只不过是恶劣大小姐又在给他下套罢了，冷笑了一声：
“夜千雪，你不要再假惺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不过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好进行你的下一步计划而已。”
面前这可是打算把手术刀捅进自己胸口的女人，对于她所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我也不期望你现在就能原谅我，但我喜欢着……深爱着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更过。”
“但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娇惯任性，只要喜欢就什么都想要得到，为了所谓的颜面就逼迫你屈服的小女孩了。”
“我也忽然明白了你为什么对我会如此地厌恶，曦月她是那么的温柔贤惠，善良体贴，是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存在。”
“经历过那段令你身心俱疲的岁月，渴望真爱的你又幸运地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又怎么会理会伤害过你的我呢？”
李悠然一脸错愕地看着潸然落泪的夜千雪。
这一幕就好像即将要获得胜利的一方突然选择了认输，而被逼入绝境，随时会成为阶下囚的他突然获得了这场博弈的胜利。
攻防变化得太突然，太过容易，让人感到十分的虚假。
这一定是恶劣大小姐给自己下套！
“果然，还是要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悠然你才肯接受我的愧疚与道歉对吗？”
看着脸色冰冷不为所动的李悠然，夜千雪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很快她就狠下心来。
在这间气氛旖旎暧昧的密室内，身着红裳、身材火辣的天玄宗大长老忽然跪在了李悠然面前。
平日里，甚至是当牛头人时尖酸刻薄、高傲冷艳的夜千雪此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如同即将要受到的入侵的可怜女人，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
那滚圆丰满的胸脯犹如汹涌的波涛海浪，把胸襟上的那朵红艳牡丹刺绣撑得犹如盛开了一般。
“我是真心想要弥补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无论是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都可以，只求你肯原谅我！”
摆出OTR姿势的夜千雪说着，白皙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探向他的腰间，艳红的唇瓣微微开合，吐出了湿热的白气。
望着夜千雪脸上认真略严肃的表情，李悠然带着几分警惕，再次确认道：
“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嗯呢，只要悠然你肯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夜千雪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她的眼神和心思早就黏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尽管刚才为了把形状纠正回来，她已经补救了十数次，但此刻如此近距离地面对，她的两颗心，还是忍不住地颤抖着。
“如果没有别的疑问的话。”
夜千雪扬起兴奋与羞涩交织的脸蛋，妖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再次变得滚烫的地方。
经历了那么短的时间，那么多的次数后，竟然还能够重新凝聚成如此磅礴的力量。
真不愧是跟她无比契合的东西，简直是稀世罕见！
“那我就要开动……弥补悠然了哦。”
为了不碍自己的好事，夜千雪嘴里吐出几根黏腻的发丝后，拿起簪子把自己的头发盘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望着已经逼近家门口的夜千雪，李悠然恍然大悟，惊慌地挪动身体躲闪说道。
“诶？你不喜欢吗？”夜千雪重新仰起了头，蹙着眉头，一脸委屈地说道。
“如果你还是打算这样弥补过错的话，情况只会变得更加严重。”
“而且我姑且也是有妻子的人，如果我真想要和你做这样的事情，那我先前就不会拒绝你。”
“对、对不起。”
夜千雪念念不忘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收回了目光，为刚才所做的事情道歉。
“可是……我能想到的，能够让你身心都感受到我的诚意的……只有这个……”
李悠然盯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跪着的夜千雪，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缓和了下情绪：
“好吧，既然你想弥补我，那我就只有一个要求。”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可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