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的时候,是早晨。

回过神的时候,已是黄昏。

李也大汗淋漓的趴下来,顺势把脸埋进那光滑的颈窝。

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芈月只觉有一座山压在她的背上,把她整个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好似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他那充满野性的侵犯。

这显然是她没有想到的。

平胸的好处。

“说话。”李也拿住她的后颈。

“累~~”芈月的下巴和嘴都深陷在枕头里,说出来的话也闷闷嗡嗡的,听起来更加的虚弱。

李也把她的头侧过来,迎上她这双不知何时早也迷离的眸子,“让你睡了吗?”

芈月晕晕乎乎的,像只热昏了头的小猫,她蠕着有些红肿的唇想要贴贴亲亲,李也没有避开,但也没有咬下去。

他静静的看着姚蜜这张绯红时愈发娇艳的精致脸蛋,脑海中却浮现出初见时她那刻薄的神情,便是此时看着她的嘴,依旧有种随时会被生吞活剥的心悸。

特别是听着帐外不时传来的兵甲攒动,虽然还没确认,但他猜测自己大概率是被干到敌军的大本营来了,从而也想起姚蜜说过她是吴军大都督的孙女。

四舍五入,他此时此刻是把二十多万吴国将士压在身上,要是不拼命的话天知道会死成什么姿势,“歇好了吗?”

他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抱起她的左腿高抬摁住。

芈月不禁一颤,嘴角疯狂上扬:“好了~”

………………

气海中,姚蜜已然疯癫。

她好似化掉了一样躺在地上,怔怔的望着空中的耀目珠。

哪怕那直击灵魂的触动再次涌现,她也已经没有力气飘起来,只能任凭那感觉反复冲击脑海,嘴里发出一阵一阵的哆嗦:“赫赫…赫赫赫赫…阿爷…救救…”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半刻,或者又是半个时辰,在撼动整座丹基的剧烈震动中,她的魂体倏然高升,迎面瞧见一抹朱红天降,正是芈月与她交换来到气海。

临了她还听到这女鬼喃了一句:“会死掉的~”

“你还知…”姚蜜刚想说点什么,忽然视界穿出气海,再转眼便迎见正在床边穿衣的李也,被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吸住精神力:“你要去哪?”

李也僵住,有些艰难的回头:“你怎么又醒了?”

姚蜜倒是想睡死过去,可是交替归来的第一感觉不是虚弱,而是更真实的撕裂疼痛持续传来,痛得她转过头,把脸埋进枕头忍了好一会:“过来~”

李也这都想跑路了,闻言只好暂时作罢,暗搓搓的把刚摸到手的令牌收进怀兜:“仙子有何吩咐?”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坐下,顺势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撩拨。

姚蜜倏然紧绷,片刻后缓缓地放松:“帮我,穿衣裳。”

李也俯下身,配合着指间的撩拨轻声诱惑:“既然醒了,不如继续?”

姚蜜狠狠的心动了一下。

要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没尝到那真刀真枪的滋味,此刻静下来便有种明明已经吃了个大饱但还是不顶饿的空虚感觉。

然而虚弱感虽迟但到。

早在气海里的时候她就隐约察觉自己的魂体要裂开,此刻回归肉身更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这让她意识到一个关键。

芈月的魂体和她的魂体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她可以坚持用她的肉身,她却坚持不了一点。

“穿衣裳!”姚蜜心里不平衡,语气不自觉的重了些。

李也的手指悄然顿住。

他可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见硬得不行马上就服软,他手势一变迅速把姚蜜扶起来,同时抓来堆在床尾的衣裳,鼓捣了好一会才分清楚里外区别。

姚蜜双手撑在床板上歇坐着,眉头紧锁,还是很痛。

越痛,她心里就越委屈,委屈的劲儿上来了,难免就有些气恨。

不过看着李也那分明不识女衣的样子,她心里又渐渐地平衡,渐渐地有点想笑,“胸衣总分得清吧?”

李也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屈辱,于是瞄了眼她的一马平川:“我只是感觉你用不上。”

姚蜜深吸了一口气,想忍但是完全忍不住。

“你还是去死吧!”她直接一脚过去,却是软弱无力。

踹在大腿上倒是有点爽滑。

李也便顺势拿住她的脚腕,摩挲了两下,灵机一动:“丝袜!”

他转过头,无比迅猛的抓来一双黑丝,当着姚蜜的面扯开来,露出无比兴奋的表情,“这个我认得!”

姚蜜还是好气,可是李也的手有些粗糙,此刻却很轻柔,握在她的脚踝上便像羽毛撩拨,摸得她不想承认的好舒服。

接着便是无法遏制的羞臊悄悄炸红耳朵。

“死流氓~”她小小声的斥骂,同时挪到床边,脚背微微往下伸向地面。李也见状马上蹲下床,撑开袜口迎上直这只玉足,眼神渐渐地灼热起来。

姚蜜的脚很是小巧,目测只有32码,瓷白透粉,足背如雪般每寸肌肤都透着细腻,肉眼可见的平滑宛如精雕细琢的玉器,每一个角度都散发着优雅的诱惑。

她的脚趾巧如珍珠,此时因紧张而微微蜷缩、轻颤,每个细节都彰显着青春少女的柔美和健康。

随着粉滑的竹丝袜料裹着小脚攀上小腿游上大腿,姚蜜的脸已然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紧攥着被褥,抬腿配合着一点点踩下去,然后紧张兮兮的别过头不敢看。

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

因为没有胸,几乎全是腿。

李也刻意放慢速度,指腹不时的轻擦触碰,那匀称紧实的腿肌便微微收缩,看起来莫名乖巧,也莫名的性感。

“仙子,真美。”他由衷赞叹。

“~~”

等到两边大腿都上都传来轻微的勒肉感,丝袜穿好了,姚蜜才偏过头来偷瞄李也的神色,看着他那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不自觉的有些得意窃喜,但是瞥见自己的一马平川,眉头便皱起来。

她想到芈月跟她提的要求。

丰胸。

此时此刻她突然也想了。

但是该怎么做?

李也可不知道姚蜜为了讨好他已经在想着改变自己,他一边像个老色胚欣赏着这双黑丝大长腿,一边偷瞄姚蜜紧皱的眉头,还以为自己马屁拍在马嘴上了,连忙改口试探:

“仙子,我们是在吴军大营吗?”

他老实巴交的坐回床边,抓起一件墨绿色的胸衣反手递过去。

见他背对自己一副不敢看的样子,姚蜜顿时轻松不少,于是接过胸衣捏了捏,羞答答的自己穿戴:“嗯,你的事,圣泉的事,我已与阿爷讲过。”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李也不禁心猿意马,直到姚蜜拽了拽他的衣裳道了声‘好了’,他才抓起一块貌似里衣的墨绿色布料,找了会才撑开袖笼递过去。

“那,阿爷是怎么说的?”他紧张的问。

姚蜜没有胸口走光的烦恼,她一手虚掩在墨林丘上,一手从袖笼穿进去,再换过来,可很快李也就凑到她身边,俯身低头帮她系衣带。

这个角度吓羞得她把两只手都掩了过去,脚跟抵在地上的两只小脚也再度蜷紧脚趾,扭成内八的形状。

直到李也转过去拿外衣,她暗暗舒了口气:“阿爷说,你的身份太敏感,暂且先这样。”

李也手一顿,心里慌得一批。

纵然此刻的姚蜜好似很好说话并不邪门,可是事实胜于雄辩!

这个疯女人已经偷摸的润了他两次!

而且两次都是睡女干!

上一次可能还有个中毒解毒的说法,这一次可就是锤子砸砧子实锤实凿了,保不齐跟上上次模拟遇到的邪修是一路货色!

今天是他被俘的第一天也算是他清醒着的第一次,目前为止还没什么透支的感觉,可长久以往就说不准了,那是要命的!

“这样是哪样?”他小心翼翼的问。

听他语气轻柔好似哄宝宝一样,姚蜜立马就想起昨日在地宫里的光景,那时他就像现在这样,好似非要教她说出口,简直可恶。

“就,就这样。”姚蜜只觉羞耻难忍,便将外衣一把抢过来,有点急的凶道:“转过去!”

“哦…”李也瞥了眼深陷被褥的水迹,刚转过去,姚蜜便飞快的把烈阳宗服穿上,围上腰带后衣摆就已经围住大腿的三分之二,但是不够!

她仍然虚掩着墨林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臂,纤长手指悄悄勾住落在李也身后的墨绿色底裤,然后歘的一下拽过来,两只黑丝大长腿蜷起来套进去,往下踩住两只墨绿花鞋站站起身,顺势往上一提。

生怕李也回头看见,她用力有些急,牵动了伤口,“嗯~~”

李也僵住,瞥向忽然摸到肩上来的手,还以为这疯女人不装了又要开始了,“仙子还,还有什么吩咐?”

姚蜜扶着他站稳脚跟,看到他好似忽然紧张起来,不由疑惑。

怎么了呢?

该不是凶了他一句,心虚了?

哼,知道怕就好!本小姐可以委身于你,但是绝对不会如你所愿变成你的小宠物!

“你,叫我蜜儿就好。”她犹豫着放低身段,哄了一句。

“啊嗯,我叫乔通。”

姚蜜一怔,“叫什么?”

李也也怔住了,他冷不丁想到一个自救方法。

如今沦为俘虏,作为普通护院的他横竖是没有活命的本钱的,幸运的是他此前并未透露姓名,此时冒充乔通,待吴军查实乔通的公子身份就有被当成人质的筹码,他大概就能活久一点。

至少可能应该不会被吸成干尸?

“乔通,汴京乔通。”他无比认真的说道。

“乔…”姚蜜亮起眼眸,她本还担忧李也身份低微跟她门不当户不对,怕说服了阿爷之后回家去爹娘也绝不会同意。

现在好了,魏国乔氏她听过啊!

魏国历代国君皆为武修,因而举国尚武,不仅国内宗门积极响应而每年提供开门名额,朝廷也专设武功台,每年每季都都会开办武科挑选武林高手助其以武入修,而主领武功台的钦差大使便是鼎鼎有名的魏武盟主,乔松!

“魏武盟主是你的爹爹?”姚蜜收回手,有些兴奋的攥成小拳头。

李也可不知道什么魏武盟主,他只觉肩上的手立马就收走,好似被‘汴京乔通’四个字吓到了,索性他便顺水推舟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故作轻佻的说道:“此前不告诉你是怕你不信,现在好了,不论如何你已是我乔家的女人,可以去查我的身份了。”

“好!我这就去!”姚蜜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自己有重伤在身,连忙放缓下来,姿势也随之变得奇怪。

临出门前,她有些难为情的回头,却羞着不敢看李也的眼睛:“你好生待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便撩起帘子逃出帐篷,留下李也怔怔不能回神,好一会后他才看向边上的梳妆台,盯住台子上的胭脂盒,同时也瞄见一旁衣架上挂着一席女裙。

这是她的寝帐。

这是她的寝帐!?

李也迅速掏出手里的‘姚’字令牌,这才想起这玩意是随手在茶几上摸来的:“我擦,还不认识我就直接把我带回寝帐?”

“不是,你阿爷不管你吗?”

“莫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李也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不能在这淫窝里待着,于是他迅速起身走到门前,暗搓搓的撩起帘子往营里扫视。

果然,帐外没有守卫。

否则她也不能那么骑他。

此时已入夜,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绝大部分的营帐里都没有点灯,而且在营内巡逻的兵士看起来也不是很多。

李也惊魂未定的放下帘子,来回的走了几个小碎步,最终,他摸着身上的吴卒里衣盯住手里的令牌,目光渐渐坚定。

有令牌在手,这个时候就要光明正大的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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