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少爷呦,别那么急,小心危险。”
“轻鸿你也太婆妈了,这水才刚过膝盖,哪会有什么危险……”
“哎呦。”
“没事吧。”云轻鸿还未来得及挽起裤脚,便跳入了水中,将跌倒在水里的元梦给拖上了岸。
“都说叫你小心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云轻鸿有些心疼,语气有点责怪的意思。
“不小心踩到一条鱼滑倒了嘛,没什么事的。”元梦摆了摆手,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云轻鸿见状不免有些气氛,他抓起元梦的脚,便看到他的脚裸已经微微肿胀,原本闭阖的莲花印记,此刻却是一副正欲开放的模样。
“哪里没事?你看看,这里都已经肿了,莲花印记都变大了,一副即将绽放的模样。”
“真的诶,不觉得挺好看吗?”
“真是,多少先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云轻鸿扶额叹息,无奈地道。
“小问题,过不了几天就能好。”元梦浑不在意地撇撇嘴,随后,他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鼓起了嘴巴,“就是今天不能抓鱼了,不开心。”
“算了,”云轻鸿摇了摇头,他总是拿元梦没有办法,“你先坐在石头上面休息一下,我下水去抓几条鱼。”
“好滴,”元梦点了点头,语调轻快,“加油哦,轻鸿。没错,就是那里,快快快,快点扑上去……哎呀,结果还是跑掉了啊。
“等等,轻鸿快看,就在你的脚边,有一条大鱼正在啄你的脚丫子!
“抓到了,好耶!
“噗嗤,从手里跑出去的同时,还被鱼在脸上甩了一尾巴,你完全是被它小看了啊,轻鸿。
“竟然被一条鱼戏耍,轻鸿,你也太逊了吧。
“简直不如一条鱼,杂鱼,杂鱼云轻鸿……
“呼呼~你的脸怎么红了起来,难道是刚才被鱼尾巴打到的 地方?觉得疼吗?就算放弃也不要紧的,你非要抓到它不可?该不会,轻鸿你是恼羞成怒了吧。”
“哈哈~”
云轻鸿喘着粗气,费了老大劲从河里拖出一个装了大鱼的竹篓,尽管搞得浑身湿透,但他终于征服了它。
他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你看,我抓到了一条大鱼!”
“哦哦,真棒!”元梦竖起大拇指,然后递给了云轻鸿一条白色的手帕,“不过,还是先擦擦脸再说话吧,瞧瞧,你现在就像是只落了水的山鸡一样滑稽。”
云轻鸿愣了愣,随后接过手帕擦拭脸颊,轻声嘀咕道:“山鸡就山鸡 吧,至少比杂鱼好点。”
“不把衣服脱下来吗?”看到在身旁坐下的云轻鸿,元梦问道,“你身上都已经湿透了,不先把衣服拧干,很容易着凉的。”
“没事的,”云轻鸿摇了摇头,“今天太阳很大,要不了多久就能干的。”
“唔,”元梦鼓起了嘴巴,面有不悦,“你不听我的话是吧,既然你不想脱,那我就来帮你脱!”
“欸?”云轻鸿微微瞪大了眼睛,在看到元梦真的朝自己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向后挪动,“别,你不要过来,元梦,不要啊。”
“我就要!”
元梦的脾气有时候很倔,越是让他不要去做什么,他就越想要去做,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扒下云轻鸿的衣服,因为云轻鸿看起来真的很不愿意,虽然元梦能够强行扒下云轻鸿的衣服,但他重视朋友,如果云轻鸿不愿意,他也不会硬来。
“哈哈哈……”
玩闹一阵后,两人躺在地上笑了起来,云轻鸿微微侧头,看向元梦的侧颜。
“的确很美。”
“啊?”
“我说,今天的天很蓝。”
“确实挺蓝的,都没有几朵云。”元梦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不过,突然之间说这些干什么。”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曾经都没有好好地看过一次天空,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天空竟是如此的广阔,尽管人与人各不相同,但都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之下。”
“你才知道啊。”元梦瞥了他一眼,“不过,既然你喜欢,以后想什么时候静下心来去看,我都会陪你,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虽然没有去过,但以后肯定能有机会。”
“哈哈,”云轻鸿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已经干了的衣服,稍作休整,便在元梦的面前蹲了下来,“你的脚现在能动吗?”
“啊,有点勉强。”
“上来吧,你背着竹篓,我来背你回去。”
“嗯。”
……
云轻鸿的身体并不健硕,仅是比自己大上一岁,依旧是八岁的小孩子身躯,在前行了一段路后,元梦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轻鸿,你真的不要紧吗?”
元梦自身的体重就不算轻,再加上一条大鱼,他真的有些担心云轻鸿会支撑不住。
“没事,我也是有过锻练的。”云轻鸿硬撑着说道,但他的额头早已遍布汗水。
“还说没事,明明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我撑得住,更何况我想成为你的支柱,而不是累赘。”
“好吧。”元梦摇了摇头,便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为其擦汗。
漫漫长路,那娇小的两道身影越走越远,彼此仿佛都是对方的唯一。
……
转眼间,又是两年过去。
啪啪!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传出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并夹杂着少年的沉重闷哼。
“嗯嗯……”
“叫你不好好保护少爷,又让少爷受了伤,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一名糟脸大汉说着,又是两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云轻鸿那年仅十岁的小身板上,但他却没有叫出声来,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时不时会发出一两声闷哼声。
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很多的伤痕,新老疤痕交替出现,不过这些伤痕的位置很隐秘,大汉的技艺很熟练,几乎都打在同一个地方,一旦穿上衣服,这些伤痕便会被隐藏的很好。
“哼,都不叫出声的,真不好玩,若你不是少爷最宠爱的奴才,真想就这么把你弄死。等会儿还要给你伤药,真是麻烦。”
大汉停下了手,丢给云轻鸿一瓶药酒,一脸晦气地摆摆手。
云轻鸿楞楞地接过,低喃:“奴才么?”
“狗奴才,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