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马车里,周围是五个骑马的护卫。
伊莉西亚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一角,纤腰曲线随着车身的颠簸微微摇晃。
她没穿轻甲,穿的是一袭薄软的丝制睡袍。
衣服略显凌乱,却难掩其下勾人的轮廓。
那白皙高耸的曲线撑满了衣料,柔软丝缎无力遮掩其中丰盈。
难得一见的美景。
她有些放肆地把双腿搭在软垫上,交叠着轻轻摆动。
往下,是伊莉西亚的双足,脚背微弓,骨节不显。每一次车轮颠簸,她的脚趾便轻轻收紧,柔肉挤出浅浅纹理,像是风吹过水面留下的漪涟。
艾德里安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他转眼又看向琉娅。
龍女琉娅用一件不太合身的衣服裹着自己,头发披散,露出脚。
而琉娅的双足,则更显几分原始与天生的柔弱之感。她的足踝纤细,几乎可一手握住,脚背平缓,皮肤透着淡淡青白。其脚趾微卷,像寒夜中蜷缩的小猫咪。她的足跟圆润,肉质紧实……
“你老盯着我的脚干嘛?”琉娅有些恼怒地问。
“好看。”艾德里安说。
“变态。”琉娅脸颊一红,把脚缩回衣摆下。
艾德里安只是笑了笑,眼珠一转,又慢悠悠地落在伊莉西亚那双交叠着的长腿与玉足上。
“伊莉西亚姐姐,他在看你的脚。”琉娅小声告状。
“让他看吧。” 伊莉西亚连眼都懒得睁,手指往下扯了扯滑落的睡袍,遮住胸口,又露出更多腿部,“我困了。”
“姐姐……”琉娅有点委屈,“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没有。”伊莉西亚说,“我只是因为某个人不守约定而不爽罢了。”
艾德里安眼睛还没有移开。
“琉娅,她平时就这样。”艾德里安说。
“真的吗?可我看那天晚上,伊莉西亚姐姐见你受伤……”琉娅弱弱地问。
“那是意外情况。”艾德里安也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马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
三人此行的目的,是弗莱耶男爵的领地。
一座不起眼的小堡,城堡下依附着几个不大不小的村落。
商队时常在那里失踪。
每次信使送出问责文书,男爵都回信称“正在调查”,却从无确切结果。
男爵也没有报告恶种或邪种的情报。
要么真是山贼、逃兵或者魔物作祟,要么——
就是那里藏了个“大宝贝”。
马车仍在路上,辘辘前行。
……
小村子。
比上一个村子小不少。
村口守着的人也相当警惕,将艾德里安的马车拦了下来。
但这次艾德里安不需要自己下车了。
随行的士兵礼貌地和村里的守卫交流了两句,不久就让艾德里安进了村子。
一行人在村长家谷仓附近的地方扎了营。
士兵们负责支起帐篷,而艾德里安则是去村里逛了逛。
他得给琉娅搞几件合身的衣服,还有鞋子。
当然,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办。
转悠一段时间后,艾德里安找到了一处地方。
在村子靠东的一处木棚下,几名女工正围着晾架忙碌。
晾架上搭着粗布与麻纱。
棚下坐着的几个女人,一边捻线一边低声交谈,脚边还有蹒跚学步的孩童,抓着麻袋角啃着手指。
艾德里安沿着干土小路走来。
他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颔首,礼数得体。
“女士们,打扰一下。”他说,语气柔和,“我在找特蕾莎·奈德翰和奈莉·克洛希尔。”
几个女工放慢了手里的动作,一个年纪尚轻的姑娘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本能的戒备。
“我就是,”特蕾莎站起身,抹了抹手上的纱屑,“奈莉暂时离开了。”
她年纪不大,气质极好。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本从麦迪身上搜出的旧账册,翻了几页。
“账上写着你欠了麦迪一笔钱。”艾德里安说。
“是的,大人。”特蕾莎垂下视线,咬了咬嘴唇,“您是来……收债的吗?”
“不是。”艾德里安语调依旧平稳,“我只是来通知你,这笔债已经免了。”
特蕾莎怔了一下。
“免了?为什么?”特蕾莎说。
“因为放债的人死了。”艾德里安说得很直接。
“他、他死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记得他是个——”
“怪物。”艾德里安淡淡地接过话头,“教团的人已经将他处理了。你不需要再担心他来找你。”
他说着,将账册中那一页写着她名字的债条扯下,一分为二,然后将撕碎的一半递给了她。
“留下吧。”艾德里安说。
特蕾莎接过纸片,神情复杂,像是喜悦与释然一同涌了上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谢谢您……大人。”她终于低声道,声音微微发颤。
旁边的几位女工也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计,帮特蕾莎朝艾德里安道谢。
艾德里安抬眼扫了一圈晾架上未晒干的布料,又看了看她们脚边刚捻好的线团。
“你们在准备什么?”他问。
“我们在为今晚的婚礼宴会做布饰。”一名年长的女工回答,“要挂在树上的,还有新娘的头纱。”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您是教团的牧师吗?”特蕾莎小声问道。
“只是个教士。”艾德里安回得很克制,语气不显自傲。
“那……您今晚会来参加婚礼吗?”特蕾莎试探地问,又赶紧补充,“我的朋友玛莎就是今晚的新娘之一。她一直希望能有一位真正的教团教士,在婚礼上为她和她的新郎致辞。”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原本请了镇子里的牧师,可他前几天突然说来不了了。”
艾德里安唇角微扬,笑意浅淡:“当然,如果新娘或者新郎愿意邀请我的话。”
“是么?我会和玛莎说的。”特蕾莎高兴地说。
艾德里安微微颔首,将账本收起。
“我还得去通知几户人家,之后再来问问村里长辈们的安排。”艾德里安说。
他转身离开,脚步依旧平稳,白袍在日光下轻轻晃动。
“这位大人长得可真怪。”一个女工说。
“黑头发黑眼睛,不知道是哪的人。”另一个女工附和道。
“是啊,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长相,”年长些的女工放下手里的活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皮肤倒是没咱们白,可那双眼睛……像黑曜石似的,亮得吓人。”
“我听人说,东方那边的人不拜我们的神,他们自己有别的神,什么山啊水啊,还有龙。”
“龙?”年轻女工笑了,“那东西不是传说里的怪兽吗?谁会拜那个?”
“……”
特蕾莎没有说话。
她看着艾德里安的背影,消失在村道尽头尘土浮起的小光晕里,才转过头,继续自己手里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