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微妙的好闻，让她睡得很舒适。
“呜唔唔~”
姚蜜蜷缩在李也怀里，睡爽了还会拿脸蹭他的胸肌，不时的梦呓轻喃，偶尔挪动身子牵动伤口，又会闷哼呻吟。
于是她听到了震动之音。
震音沉重有力，似从天外而来的鼓音，越来越快。
直到鼓音由远而近突然清晰，姚蜜一颤，想起来自己正和一陌生男子赤身合眠，于是惊醒。
她没有立即睁眼，而是下意识的张开小手，摸到了李也的胸肌。
也摸到那天外鼓音的来由。
那是他强有力的心跳！
！？
姚蜜猛地僵住，两只漂亮的丹凤眼睁开来，有些紧张的抬头望去。
李也若有所感的低头。
四目相对时，姚蜜分明感觉到体内残存不多的血气渐渐沸腾，以至于一瞬紧绷的腹部当场挤开伤口，渗出血来，与此同时，两只耳朵迅速充血炸红。
“醒了？”李也轻声询问。
“嗯…”姚蜜默默低头藏住神色，持续涌现的羞耻让她痛苦得五官变形，好想死。
怎么就跑到他怀里了啊？
恍恍惚惚，黑漆漆的视野中隐约浮现出胸肌的轮廓。
本来是看不到的，只是她的手还贴在上面。
姚蜜下意识的摸了两下，惊觉不妥才要把手收回，却发现李也好似没有反应，于是她惊疑反复的又摸了两下，暗叹这些粗野武夫的体魄果然与众不同，手感确实不错。
于是又摸了两下。
再摸两下。
摸到李也忍不住抬起头，轻呼了一口气：“摸够了吗？”
姚蜜当即触电般缩回手来，这时才感觉到伤口好痛，她强忍着没有哼出声，心里却忽然感觉委屈：“我都快死了，摸几下又不会要你的命。”
李也想想也是，索性挪动被她压到失去知觉的手臂，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身子，摸上她粉滑的后背。
女子肚兜通常有两根系绳子。
上者围脖而系。
下者围胸腰系于背后。
他边摸边用手指勾着这系绳。
姚蜜还以为他是要趁机对她行不轨之事，吓得瞳孔猛缩，然而僵了许久，盖在背上的大手并无更多冒犯，倒是其粗糙的掌心留下过电般的舒爽，从后背传遍全身。
舒爽时，她渐渐的放松下来，关于李也这一抱让她更加贴近他胸口这件事，她心里有些抵触，可是身体却非常的诚实。
她合上眼，把额头贴了上去，鼻间轻轻吸嗅：“你身上，挺香的。”
李也就感觉胸口痒得不行，说不清什么滋味，总之挺爽。
“像女人。”姚蜜小声嘀咕。
李也一听，也就不客气了：“你倒是臭得要命。”
“你说什么？”姚蜜的声音忽然就高了八个度，并且好似回光返照般拽起自己的胸衣闻了闻，果然闻出点酸酸的味道。
她急了：“松开我，我我去，洗洗…”
洗洗两个字她说得几乎听不见，怕不是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也连忙把她摁住，笑出声：“省省力气吧，以你的状态走路都费劲，别到时候还得我帮你洗。”
姚蜜马上就不动了，也不吱声。
接着又羞耻得隐隐颤抖，全身难受。
李也弹着那根系绳，哄了哄：“是你的衣裳臭不是你臭。浸了水没有及时烘干，又闷了一整天，有点味道很正常的。”
姚蜜顿时更绝望，差点就动手把胸衣给撕了，所幸李也的话让她听出异常：“一整天？过去一天了？”
李也并不知道具体时间，只是他醒来有一会了，闲着没事还模拟了一阵，不过姚蜜半裸着赖在他怀里，这可比那些只能看不能玩的游戏cg要刺激得多。
更何况暂时还没CG可看。
窸窸窣窣——
姚蜜想着一天过去了还不见救援，心里正着急，不料背上的大手忽然游上她的后腰。
那异常有力的手指。
流氓似的。
隐约触碰到她的亵裤。
姚蜜微微一颤本想喝止，奈何伤势过重根本使不出灵力，在没什么底气的情况下，虚弱的感觉更为强烈，渐渐也有些害怕。
她怕死。
但与李也的亲近让她更害怕。
怕自己到死都是完璧之身。
可是要她与素不相识的男人做那档子事，她开不了口，而迟迟不见救援恐怕也就不再会有救援，心情一时混乱复杂，最终不知怎的就捏住眼前胸肌，报复似的狠狠拧了一下。
“嘶！”
李也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却听不见言语要挟？
他忍着疼，忍到姚蜜松开手，他则得寸进尺的下手。
啪——
“…”姚蜜暗暗的咬住唇，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她愈发屈辱。
想她身为姚氏明珠，当今吴国大都督的宝贝孙女，罕见天降灵根的俗世娇子，那追求她的人几乎从门槛排到城外，就连当今小吴主都有意请她为后。
要不是她一心想着修炼成材让家族跻身修行界，哪里会沦落到被这个素不相识的家伙戏玩？
姚蜜越想越憋屈。
哪怕隔着亵裤。
她亦能感觉到李也的每根手指。
感觉到他粗厚的掌心。
好似在玩什么稀奇玩具。
玩得她…
好舒服…
不出片刻，姚蜜眼中噙浮泪花，却也渐渐适应这种荒唐对待。
她认命般合上眼，同时也再次抵住李也的胸膛，不服输的拧掐。
只是力道越来越轻。
像撒娇。
感受着她的妥协她的平静，李也暗暗的松了一大口气：“感觉可好些了？”
“……”姚蜜不知道他在问哪方面，但好像哪方面都不错。
她羞于启齿，也不想承认：“什么？”
李也轻声说道：“科学表明，些许亲密接触可以使人在极寒环境下加速血液循环，提升体温，延长寿命。”
姚蜜一听就知道他在胡扯找借口，可又不免好奇：“何为科学？”
“科学…就是通过一系列实验得出的真理结论。”
“戚，无聊。”
姚蜜微微蹙起眉头，实验？
意思是他遭遇过类似的状况？
他也曾与其他女子这般？
他有心上人？
姚蜜悄然僵住，李也若有所感，连忙轻问：“你爷爷病了？”
“你怎么知道？”
“你说梦话。”
“欸？”
“你说梦话，还打呼，甚至边打呼边说梦话，真乃奇人。”
“……闭嘴。”
姚蜜陷入沉思。
她可不知道自己会打呼。
她只知道坠崖后，自己种种的第一次都被这个不知名的混蛋占了。
偏偏自己还生不出抗拒的念头。
越想，心中的屈辱感渐也复生，原本桀骜的心气却悄然泄掉。
姚蜜不禁轻叹，索性放开身心依附这块暖烘烘的胸膛，喃喃轻说：
“我阿爷仅是一介凡人，早些年驰骋沙场，落下不少伤病，如今年事已高，旧伤旧疾便成了害命的根由，请了很多名医术士，都无法施救。”
“曾有仙尊指点，说阴山中或有一物可为阿爷续命，其名，圣泉。”
李也手一顿，瞄了眼缩在视界左上角的透明小窗口。
姚蜜有些不依不挠的摇了摇腰股，待那几根手指再次揉起来，她才继续说道：“事已至此也不怕告诉你。我阿爷便是此次伐魏的吴军大都督，我本不在乎什么裴怜，只是有助我阿爷得胜的事，我都愿意做。”
“我不想让阿爷，抱憾离世。”
“我想在这阴山寻一寻，寻那圣泉。”
“我不想阿爷死。”
“我不想死。”
说着说着便好似破防，李也分明感觉到姚蜜在他怀里颤抖，啜泣。
如此情真意切，非交心而不能。
这让他彻底的放松下来。
其实他也很怕。
从醒来发现姚蜜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到现在都在后怕。
他就怕这小仙人醒来后会蛮不讲理的和他拼命，会为了贞洁清誉或那点莫须有的尊严跟他拼命，又或者是忍着，等到逃出去之后再与他清算，杀他泄愤。
而他却不能杀她了事。
天知道这山里还有什么怪鱼怪兽？
他一介凡夫，手无寸铁，留着她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而且，如果率先赶来支援的是敌军，他也需要她来保全。
思来想去，想在如此短时间内与之结交并不现实，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像驯狗一样试着逗她。
狗是很忠心的。
前提是主人对她好。
就像裴怜待他以真情，关键时他才能舍命去抓那飞剑，就像现在夺走她的贞洁碾碎她的尊严，关键时候她才能留他性命，保他周全。
不论是留他泄愤。
还是留他作甚。
都好。
而此时此刻听到姚蜜说起她爷爷的事，李也感觉胜算又多几分。
他腾出手抱住她的后脑勺，顺着她的长发，轻柔抚慰：“阿爷知你孝顺，不论是否能寻到那圣泉，你已尽心了。”
姚蜜一怔，李也的大手抚在她的头上，却像抚在她的心头上，蛮不讲理的抚开她的心防，将她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尽数暴露。
终于，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也深吸了口气，同时唤出左上角的小窗口，继续奇遇模拟。
【你选择听从山神·昭伯的建议，火速赶往阴山寻找圣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