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资本家使唤的狗腿子,而是跟您这做事的路数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呼吁社会得变变的那号人。”天行键说着调出几个虚拟窗口,那些都是他做的视频。
辛特辣随便看了几眼,视频内容都是正儿八经的讲唯物辩证法和马哲一类的思想,这让人有一种仿佛在上网课的感觉。
辛特辣又看了一眼他在正常视频平台上的视频播放量,也不清楚是审核故意限流还是没什么人想耐心看,每个视频的播放量也就二十左右。
“你这样的呼吁方法是不行的,会让别人有一种被说教的感觉从而激起叛逆心理,还不如像我一样讲点大家都爱听的阴谋论和暴论,顺便掺点他们喜欢的皇腔。”
辛特辣清楚对方早就看出了自己洗脑听众的路数,干脆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我可别像你那样,净整那些没影儿的事儿,那不纯粹是瞎掰嘛,这不是把大伙儿都给带沟里去了嘛。”天行键对辛特辣的所作所为表示鄙夷。
“而且我那点儿粉丝,本来就不多,听完你那演讲,都给我取关了,跟您这儿玩儿命起哄去了。”
“所以你是在来跟我抱怨你的粉丝都被我抢了吗?”
“好不容易有那么几个能听咱话的,结果全让你给领沟里去了,心里能没点气儿嘛?那可不成!不过,咱得跟你说的,可不止这点事儿。”
天行键又调出几个虚拟窗口,上面都是飞舞公司的摄像头在拍摄公司员工的监控画面。上一秒他们还麻木不仁的工作,下一秒整栋公司大楼突然震颤起来。
但是员工们都没有跑,他们的意识还沉浸在电脑里为了自己的生活拼命工作。最终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死在化为废墟的大楼之中。
“那帮管理层的,大楼要塌之前早就跑没影儿了,坐那浮空车溜了,结果底下无辜的员工和保洁遭了殃,死了一大片。你说这事儿,斗争嘛,有点牺牲难免。”
“可这不也得尽量少死人嘛,您说是不是?”没想到辛特辣却冷漠的回答:
“那又怎么了?不过是一群我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们呢?说的好像他们会关心老娘似的,反正他们又不加入反抗军,都是给资本家卖命的公司狗!”
“嘿,您这说的哪儿啊!这可是出人命了!一茬接着一茬的,还都是您给害的,您咋能这么不负责呢!”
天行键勃然大怒,一下子凑到辛特辣面前,如果他的虚拟分身有嘴估计现在唾沫星子早就喷上去了。
“你那套真善美的三观早就不被人们认可了,现在的人都喜欢黑深残的观念。我要是像你一样这么天真而且同理心过剩,成天不干实事,那我早就被叫做圣母婊了。”
辛特辣话音未落就要走,调出暗网的地图界面就要传送。虽然她并不讨厌跟天行键这样的好人聊天,但是她终究还是需要去处理好自己的事。
可她却被天行键扔过来的存储芯片给打断了动作,她一把接住问道:“这是什么?”
“我能帮您,但有个事儿得先说清楚,我给您提供的那些东西,可都得是实打实的,不能瞎编,得正经八百地把事实说出来。”
“就算是咱,也得承认您这影响力和号召力,那真是没得说,厉害得很!”辛特辣将芯片插入耳后插槽,快速读取里面的内容,发现都是有关资本家的卑劣行径。
比如说大量销毁卖不出去的产品和粮食,以维持甚至提高物价,以及利用舆论操纵各个领域,甚至不惜牺牲普通民众的利益来维护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这些内容让辛特辣微微皱眉,她不得不承认,天行键的这些素材确实很有价值。更是让她意识到了这个家伙是有不少本事的,竟然能搞到这些素材和证据。
“如果你只给我提供,我就答应。”辛特辣也说出了条件。最后,双方握手言和。“还有一件事儿,我在来的道儿上,碰着个可疑的人,他非要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天行键一边说,一边逐渐让组成虚拟分身的三个鲁班锁停止运动。其中一个鲁班锁自动解开,里面藏着一封信件,但是却只有一个指头大小。
辛特辣伸出右手,刚一碰到这封信突然眼前就冒出一团耀眼的白光,白光中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柒”字逐渐浮现出来。它一边恶心地一扭一扭,一边发出人声:
“亲爱的辛特辣女士呀,哎呀呀,您可得听好了哦。明儿个一大早,我呀就像一阵风似的,悄没声儿地就到了您跟前儿。”
“然后呢,我就把您的身份,给顺手牵羊地拿走了哦,您可别怪我没提醒您呢,‘才怪’敬上!”辛特辣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一脚踢碎了这个“柒”字。
见到周围逐渐恢复原状,辛特辣问在她身旁的天行键:“这是怎么回事,恶作剧吗?”
“嘿,您还没瞧出来呐?这明摆着就是中庸堂的大柒号怪盗‘才怪’给您下战书了。”
“现在的怪盗连身份都偷吗?中庸堂又是什么鬼,我都没听说过。”辛特辣记得日月巅跟自己提过才怪这个人,但她完全没有听说过中庸堂。
“我瞅你上网都瞅些啥呢,连中庸堂都没听说过,您自个儿先上网查查去,我这儿还有事儿呢。”天行键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下线了。
“操了,看来我只能把做片的事往后拖了。”辛特辣立马在暗网展开地毯式搜索,得知了以下信息:
中庸堂做的营生是外八行中最大的行业‘盗’字门,他们用一种棋作为代号,这棋叫做跑胡子。包括小写的一至十,以及大写的壹至拾。
在这二十小等中又分为四大等,称为小绺的是第四大等,三只手是第三大等,偷儿是第一大等,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