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给我换上这张预制脸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何予函继续给以辛特辣的姿态在暗网中激情演讲的赤乌兔发短信。
“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我原来长什么样，况且我的听众们也没见过我原来的脸。所以那些家伙就算把我真正的脸给皇片中的男女主角用AI换脸换上，也对我没有影响……”
“换上这种烂大街的脸只是为了省钱而已，你别多想。”赤乌兔立马回复。“是么？”何予函有些怀疑，毕竟雨涵的智商明显比自己高，也许对方在隐瞒。
抱着对雨涵的怀疑，何予函凭借这些天来被动锻炼出来的身体将乐纸一路背到距离他购买啤酒的商店不远的井盖前。
何予函将乐纸轻轻放下，她蹲下身子用力将井盖掀开，露出下面幽深的下水道入口，一股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污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予函马上就把乐纸一把推了下去，面临着自己的脑袋即将摔裂的风险，乐纸很快就醒酒了。他的动作十分敏捷地调整姿势，借着义体和AI平稳落地。
何予函随后也跳了下去，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矫健，最终她的双脚踩在乐纸硬邦邦的肩膀上。
“你就不怕我摔死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乐纸用充满怨气的双眼扫视着何予函。
“如果你就这么简单的死了，说明你只不过像我一样是个可以被随时抛弃的炮灰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发起者并且凝聚了所有人的信心，我早就欣然赴死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找到令人信服的后继者好在你死后领导所有人，所以你现在很怕死喽？”乐纸用调侃的语气微笑着说。
“不完全是，虽然我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死，但是作为领袖肯定是要带头冲锋的，如果我后续有人我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发起自杀式冲锋。”
“乐纸，我希望你能展现出你的才能，成为反抗军后继领袖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何予函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憋着一句话没说出口：
“这也是因为雨涵，她那偏激病态的思想绝不可能适合领导民众构建新秩序。虽然现在这种非常时期需要她，但是她注定和我一样最终都必须要被民众抛弃。”
“然后，要让比我们更加优秀的领导者堂堂正正的在民众面前‘淘汰’我们。”何予函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了嘴，于是她又马上补了一句：“没事，走吧。”
何予函从乐纸肩膀上跳下，他们沿着下水道的通道前行，污水没过了他们的脚踝，下水道的通道逐渐变得宽敞起来。
前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金属门，门上布满了锈迹和裂缝。
何予函走到门前，将自己现在四肢上唯一肉做的右手放在门锁的位置。一阵轻微的光芒闪烁后，金属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和AI语音“欢迎何领袖光顾9号基地”。
“诶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领袖的右手大拇指和小指上的指纹和其他手指的指纹完全不一样……”
这自然是因为何予函的遗体在被“复活”前还有少数指头上的皮肤并没有彻底腐烂，反而之后还被恢复原样，而其他指头是克隆出来的所以理所当然上面和原来的指纹不一样。
“啊！说曹操曹操到，领袖好！”刚刚还在和别人谈论的反抗者一边向何予函问好，一边左手握拳手背朝上，整条左手臂伸得挺直地向上抬升45度。
“这是？”
“我们这里独特的敬礼方式而已，如果是特殊场合还需要穿上红黑配色的制服。”何予函缓缓向乐纸解释。
基地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是一个全息投影仪，上面显示着薪焰市的实时地图，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信息。
四周是一排排的金属桌椅，上面摆放着各种高科技设备，如脑机接口、机械义肢、虚拟现实头盔等。一些反抗者正在忙碌地操作着设备，他们的脸上带着坚定而严肃的表情。
“这里的人，都是我们的同伴。”何予函继续说道，“他们来自不同的阶层，有的是被剥削的工人，有的是被社会抛弃的米虫，还有的是像你一样的精英。”
“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一个公平的新社会。尽管我是领袖，但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我们所有对资本家的行动都是由大家讨论出来的。”
而在此时此刻，辛特辣（数字人格）刚刚结束了又一次煽动民众的演讲，全程只有十几分钟。
正当辛特辣打算再和丕平和其他制片师合力制作出更多、更优质的洗脑视频的时候，一名听众从台下漂浮而来。
这名听众的虚拟分身的形象是三个金属鲁班锁，它们在空中不断漂移呈现出三体运动的样子，辛特辣使用“查看”功能看见了漂浮在他上方的网名——“天行健”。
“有什么事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辛特辣漫不经心的说。“您这演讲，那叫一个没法儿看，一点法治观念都不懂，没道德底线。”
“哦？”对方毫无波澜的话语引起了她的兴趣，“还有呢？”
“您这演讲，那叫一个直白痛快，大伙儿都能听明白，特接地气。您也不爱掉书袋子，就直奔主题，讲那些大伙儿都关心的事儿。”
“您嘴里老挂着人民的意志、民族脊梁、变革、资本这些词儿，听着就提劲！这演讲儿，虽听着挺热闹，啥新混乱主义、爱国主义的，听着都挺新鲜。”
“可您呐，心里明镜似的，您压根儿就不是真这么想的。”听到对方这句话，辛特辣微微一笑，挥挥手就将在场的其他听众全部踢出这个暗网空间。
“这位先生，你的祖籍是北京吧？既然今天你来和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