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克咆哮着。
传入房间内的冷风肆意咆哮着,给在场的众人带来了阵阵幽寒。
“人死了,就会死,这是不能违背的。”冥笙开口道。
“那现在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戴克顿时便向发了疯般抓住穗鸣的肩膀质问道。
“不是啊,父亲,我依旧是您最宠爱的科莱啊,怎么会是其他人呢?”
无尽的蛊惑声在男人的耳朵旁呢喃着。
“他们不过是装模做样罢了,根本不是想要帮我们脱离苦海啊,父亲,您还没有看清这些人的本质吗?”
“他们,与杀死我的,不过是一类人。”
戴克的眼睛中闪烁着疯狂与愤怒,条条血丝充斥了眼球,原本憔悴不堪的表情在此刻却面目狰狞地看向了穗鸣四人。
“你!你们都是凶手!都给我儿子陪葬!”
戴克抄起一旁的餐刀,猛地向穗鸣桶去。
刺啦!
餐刀深深的没入了少年的骨肉当中,一旁的业铭顿时便做出了反应,牵制住了戴克的行动。
“我为你的怨恨感到同情,我可以理解,但不是以这种形式。”
穗鸣在戴克与业铭的震惊中轻描淡写地拔下插在自己腹部的餐刀,随后便扔到了一旁。
不过几秒钟,穗鸣的刀伤便恢复如初,唯有遗留在衬衫上的血迹能够证明他刚刚受过伤。
“穗,穗鸣先生,您,真的还是人类吗?”业铭不禁问道。
“想啥呢,我不是人我还能是其他东西啊?”穗鸣轻轻敲了一下业铭的脑瓜子说道。
“怪,怪物,你就是个怪物!啊啊啊啊!”
戴克疯了般挣脱了业铭的牵制,摇晃着身子跑到屋子外面,随后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鲜艳的血液在墙壁上绽放出一朵丑陋的花朵,而在这一朵花朵的旁边,则是早已干枯的花海。
“精神控制。”冥笙淡淡开口。
“看得出来。”穗鸣附和道。
“等一下!等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叔他。”业铭很是不解道。
“很简单,他被控制了,就这么简单明了。”
“逆位尸就是这样恶心的东西,肮脏,丑陋,无情,疯狂,这些都是它们的代名词。”
“但是,也许,死亡对于他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我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想要生存下去的欲望了,他迟早都会精神崩溃的,逆位尸只不过是加速了这个流程而已。”穗鸣淡淡开口,语气较为低沉道。
“让开!让开!”
在听到又有人死后,托马斯第一时间便来到了现场,即将步入暮年的脸庞也是微微皱起,带着一丝的悲伤和无奈?。
“戴克啊,你终究也是离我们而去了吗?”
托马斯将自己的帽檐压低了些许,以免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失态。
他见证了无数友人的死亡,他的妻子,他的亲人,都早早离世了,但是他还不能死!塞丽娜的遗愿,他还没有完成!
纵使万般尽散,我也不曾动摇。
在看见那名黄发男子的身影时,穗鸣立马上去打了一个招呼。
“诶,这不是托马斯先生吗?”穗鸣说道。
托马斯的目光扫视了穗鸣四人,同时再瞄了一眼忽然加入队伍的叶敏与小白,内心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准备去酒馆那边调查一下,请问是有什么事吗?”穗鸣说道。
“啊,没有没有,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早日抓住那名凶手!为死去的众人报仇!”托马斯象征性地跺了跺脚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那个家伙!一再二地掠夺我们的生命,是时候也让他感觉一下失去的痛苦了!”托马斯的语气似乎有着些激烈,一时间,就连穗鸣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这样么。”穗鸣低头沉思着,不知道脑海里正想着些什么。
“那我先离开了,戴克他的尸体还需要有人去打扫,毕竟,也没有什么人会为他收尸了。”
“祝你们好运,希望你们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托马斯从一旁拿起了先前的那一把铁铲,逐渐向着来时路走去。
直到托马斯的背影逐渐远去之后,穗鸣才从思考中脱离了出来。
夕阳缓缓落下,与地平线融为一体,那名黄发男子慢慢走在阴暗分割的地平线上,一半是无比鲜明的光明,另一半则是漆黑的长夜。
“已经天黑了啊。”穗鸣喃喃道。
“哈欠——,要不我们找个旅馆先将就一天吧,早点休息才有更多的精神调查,不是吗?”业铭带着些困意说道。
“也对,等到明天之后便继续调查吧。”穗鸣赞同道。
位于距离苍旋城远处的一家旅馆——
“给你,一共是三个房间的钥匙,三枚银币谢谢。”前台小姐礼貌的把钥匙递给了穗鸣。
“冥笙一间,业铭一间,还有我和小白一间,有没有什么问题?”穗鸣在将钥匙递给业铭与冥笙后问道。
“小白跟我一间吧,我不放心把她交给你,免得到时候你又搞出什么荒唐事出来。”冥笙言语中满是对于穗鸣的不信任。
“好好好,那就小白你跟这个小矮子一间喽,反正我怎么样也无所谓的。”
冥笙顿时想抡起拳头给穗鸣那张欠嘴来上一记,但鉴于有一定概率赔偿地板维修费,她还是及时停止了动作。
房间的基本设施还是停挺完全的,至少有张双人床一记一张较为破烂的书桌,但足够用来写字了。
但是穗鸣却没有任何时间休息,他拿出了一张白纸,开始整理至今为止的所有线索。
先是托马斯的花园,再是戴克的儿子科莱的逆位尸,以及为什么科莱要驱使他们去酒馆?难道是有什么秘密在那里吗?
这些事情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在没有任何其他的背景下,也使得穗鸣根本不知道到底下一步要怎么做。
忽然,他似乎是注意到了些什么,便猛地从床上坐起。
“难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