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岚用指尖揪住陆尘的脸颊向两侧拉开，望着他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
“很好笑吗。”陆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嗯，很好笑，非常非常的好笑。”慕清岚眉眼弯弯地点点头，“好笑道让我想找人画下来。”
“可是你捏疼我了。”
话虽如此，陆尘却丝毫没有制止她的意思，任由慕清岚柔软的指尖在脸颊间流连，梅子的甜腻气味混合着醉人酒气在呼吸间交织缠绕。
“疼点才好，疼点才能让你记住……”慕清岚忽然凑到陆尘面前，微风将几缕发丝推向他的鼻尖，“……疼点才能证明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在陆尘心口，声音轻的像是庭院中的薄雾。
“师兄，这里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要不然还是不要叫师兄了……听起来怪怪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能数清对方睫毛，陆尘下意识的后仰，腰背却抵上了坚硬的石案。
“那如果我偏要叫呢……师——兄？”
寒玉诀所特有的灵力顺着慕清岚的指尖窜进陆尘经脉，他睁大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
“陆尘，不想当师兄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慕清岚勾起指尖，将他的衣襟缓缓拉开，“若你仍是师兄，我或许还能再忍耐一段时间……但是你放弃了……你偏偏说你不想当师兄，只想做陆尘。”
慕清岚的纤指轻轻摩挲着陆尘锁骨边缘那枚快要消失的牙印，眉梢轻挑。
“你在无妄海自爆元神失了修为让我苦等百年，归来之后又编了那么多瞎话框我，陆尘，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收点利息回来？”
院外传来竹叶沙响，慕清岚跨坐在陆尘腿上，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
“这第一笔，就从你坠入无妄海的那一刻算起。”
一滴温热砸在陆尘手背，他怔怔看着那滴泪晕开。
陆尘关于元神溃散前的记忆早已模糊，他只记得自己在滔天魔气中阖上眼眸前，隐约听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穿透云霄。
“你……再也逃不掉了。”
慕清岚突然一口咬在陆尘肩头，她咬的很用力，咬的他出了血，可惜陆尘现在被寒玉诀所禁锢，面对那刺痛他只能闷声硬撑。
“那些你欠了我的，我都要你加倍赔给我。”慕清岚轻轻勾起唇角，俏脸上的笑容却看的陆尘后背发凉，“从今天起，你的住处就是这里了。”
“这……慕宗主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陆尘暗暗调动全身灵力，才勉强从寒玉诀手中夺回了说话的权力。
“规矩？你在和我谈规矩？”慕清岚将指尖凝出的冰花按在陆尘唇上，“现在的你似乎没资格说这话。”
说罢，慕清岚伸手将陆尘从石凳上推下，转身拎起了石案上的半壶残酒。
“我记得我刚刚才说过，我不喜欢你叫我慕宗主……说错了话就要受罚，我亲爱的师兄。如果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失了修为，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慕清岚弯腰脱去绣鞋，将自己那纤细白嫩的足尖点在陆尘唇边，她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分开，灵力被她凝聚成丝，分开他的唇。
“这里面还剩着点酒呢，可不能浪费了。”说罢，慕清岚便拿起酒壶顺着修长的雪腿轻轻倒了下去。
清甜的果酒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流淌，混合着她的体香尽数流入陆尘的嘴里。
“师兄，好喝么？”
对于陆尘来说，这种感觉还蛮特别的……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慕清岚好像还是那个凡事总被苏挽月压一头的小小丫头，与眼前这个给自己喂酒的高挑女人相去甚远。
不过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耻度太爆表了。
朦胧月光像是层薄纱轻轻覆在慕清岚瓷白地玉腿上，顺流而下的酒液泛着粼粼波光，像是一串串珠链般流淌到她的足尖。
画面进行到此刻对于陆尘其实还好，他觉得自己应该还能顶得住，但当慕清岚檀口微张，用一种近乎迷醉的呢喃语气念叨他名字的时候，陆尘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身体里什么东西崩出裂纹的动静。
“师兄。”慕清岚微微蹙眉，撅起的嘴边挂着几分小小的嫌弃，“为了给你喂酒，把师妹的身子都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
那我问你，我现在这样能怎么办？
陆尘望向慕清岚的小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因为他现在没法说话。
“啊呀差点忘记了，对不起吖师兄。”慕清岚伸手随意一甩，“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啦。”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陆尘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快把自己记忆里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师妹还给我啊！
“什么叫变？”慕清岚的唇角轻轻抖了一下，“我本来就是这样哦，师——兄——”
她将湿润的足底在陆尘衣服上蹭蹭干净，然后又用足尖将他的衣襟挑开，以一种小嫌弃地语气砸了咂嘴，“师兄身上脏了，衣服也脏了，既然脏了就该去洗洗……”
慕清岚勾起尾指，被寒玉诀控制的陆尘从地上轻飘飘地漂浮起来，像是个被操控的玩具。
“师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她伸手捏捏陆尘充满悲愤的脸颊，温柔地为他整理好衣裳，将那处咬痕细心的藏好。
“你们剑宗寒玉诀都是这样用的吗？”
“没有呀，只有我会这样用哦。”慕清岚凑到他面前，乖巧地眨了眨眼，“气不气气不气，谁让师兄你现在打不过我呢？”
陆尘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笑靥，喉结滚动，却只能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要不然怎么说喝酒误事呢？听故事听故事，这下好了，把自己听进去了。
“我能问个问题吗？”陆尘的声音带着几分认命的妥协。
“想问就问吧，但是回不回答要看我心情。” 慕清岚歪了歪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欣赏他的窘迫。
“我能自己洗吗？”
“你觉得呢，师兄？” 慕清岚浅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