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洛克感觉自己就在玩一款缝合游戏,前一秒还在剑与魔法,下一秒就突然拿出热兵器突突突了,这怎么说也不合常理吧!
他没用过枪,毕竟他之前生活在一个枪支管制相当严格的国家,只在游戏里了解到枪械怎么使用。
但起码他知道如何上子弹和按动扳机,他先取下弹匣,将子弹一颗颗填进弹匣里,最后再学着游戏里的模样将弹匣安回枪上。
随着咔嚓一声,手上的枪便仿佛有了力气一般,埃洛克顺势举起沙漠之鹰,对准远处开了一枪。
伴随着一阵犹如炸雷般的枪声,一股强有力的震撼感便传遍他的手掌,差点没把他的手整脱臼。
他看着前方冒着黑烟的弹孔,按住了发麻的手掌,大口喘着粗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后坐力吗……太可怕了!幸好埃洛克是吸血鬼,手上的伤恢复得很快,否则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还是别随便用了吧……而且子弹也是有限的。
而且,为什么五姐妹的基地里会有沙漠之鹰呀?难不成她们也知道枪械的存在?
埃洛克刚想拿着沙漠之鹰去楼上找哈德良问个明白,却听到了一声来自远处的呼唤。
“怎么这么吵?”
“诶诶诶?”
埃洛克立刻把沙漠之鹰藏在背后,担忧地看着前方从拐角处绕出来的人。
出人意料的是,她还是一个熟人呢。
“克洛依?”
马可,也就是露莉丝的母亲正满脸诧异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我还要问你呢,之前说好了要给我当导游,怎么把我推下去之后就不见人影了?”埃洛克立刻反问道,同时将沙漠之鹰藏得更深了些。
“我还要问你呢,昨天我找了你很久都没影子,还以为你遭遇不幸了呢。”
马可双手抱胸,原本紧皱的眉毛也舒展了一些,看来是真心为埃洛克没出事而感到高兴。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凯撒非把我的皮给剥了不可。“
“凯撒……她现在在干什么?”
虽然埃洛克已经确信凯撒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她的事情。
虽然两人之间的兄妹关系其实是虚假的,但是埃洛克也放不下她,这个和妹妹共享着记忆的「第二个妹妹」。再加上妹妹也嘱托过埃洛克要照看好凯撒,所以他才没法狠下心来和她一刀两断。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但我听说你和涅尔瓦打了一架,她还和你打了个平手?”
“涅尔瓦是这么说的吗?”
埃洛克只感觉想笑,没想到那个冷面美人私底下竟然这么好面子,不过也罢,跟个小动物一样被关在血笼里快一个小时,这可不是元老应当受到的待遇。
“涅尔瓦可不弱,看来你很强。”
“是吗?那你能带我去竞技场吗?”
听到埃洛克的话,马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谁告诉你竞技场的事的,是涅尔瓦?”
“你就当作是吧。”
“那里不是你这种女孩子应该去的地方。”
“我现在哪里像女的了?”
埃洛克挺了挺胸,冲着马可大喊。
“就算你把你的脸蛋整得怎么粗犷,但你的心里还住着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这点我没说错吧。“
埃洛克顿时没法反驳了,毕竟她在变成女孩子之后,自己的心思确实比以前细腻了一些。
“你别管了,反正我去竞技场有事。”
“有事?你是为了奖品而去的吧。”
马可说出这句话之后,埃洛克的心顿时停了下来。
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
“——那个名为「嗜血者」的宝物。”
诶?那是什么?
虽然埃洛克听都没听过那是什么,但他还是稳住心神,努力让马可意识到他想要的就是那所谓的嗜血者。
“嗯,嗯!就是那个,哈德良之前跟我提到过嗜血者的事情,听说那东西对我多有裨益。”
“对于你这个吸血鬼来说,确实很有用。”
马可点了点头,接着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竞技场。
“嗜血者能够吸取敌人的血液,并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只不过要想得到它,就必须成为竞技场的至高冠军,而这个头衔直到帝国灭亡都没人能得到。“
“什么是至高冠军?”
埃洛克好奇地蹙起眉头,却引得马可的连连叹气。
“连这都不知道,还想拿到嗜血者?听好了,竞技场每年都会举行一场大赛,大赛的优胜者就是年度冠军,而要成为至高冠军,就必须挑战每一个年度冠军,直到所有年度冠军都认可你为止。”
“年度冠军一共有多少个啊?“
该不会有一千多个吧?毕竟帝国也有千年历史了。
“想多了,年度冠军又不是不老不死的元老,还活着,而且年富力强、还有战斗意愿的的年度冠军最多只有六七个。”
“这么少?”
埃洛克还以为适龄的年度冠军起码也有二三十个才对。
“年度冠军与其说是冠军,不如说是在竞技场里「活到最后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摆脱奴隶身份而选择来竞技场搏斗,在成为冠军、名利双收后就没了战斗意志。还有部分人其实根本就是靠轮空和遇到弱小敌人这种运气成为冠军的,这些人更没有战斗意愿。”
埃洛克听懂马可的意思了,描绘古帝国的书里也有写,竞技场是血与泪的地狱,从那个绞肉机里最后幸存下来的人欢度劫后余生还来不及呢,几乎不可能再回去之前的地狱了。
“所以,我只要打败那几个年度冠军,就能成为至高冠军了?”
“是的,你甚至不用参与正常的竞技场对战,不过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做,毕竟这是自寻死路。”
马可冷冰冰地看着埃洛克。
“能从竞技场里爬出来的,都是一具具最强大的行尸走肉,他们已经没有了正常的理智,空有强大的力量。之前有几个想成为至高冠军的傻子试着去挑战了一下去年的年度冠军,结果连全尸都没了……那个年度冠军还在竞技场喝干净了他的血,场面太过血腥,以至于再也没有人敢做这种蠢事了。”
“是嘛?”
埃洛克眯起眼睛。
“那你觉得,我这是在自不量力吗?”
马可瞥了眼埃洛克,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但我希望你的心灵不会因为见证竞技场发生的事而发生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