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弟弟,姐姐好饿呀,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撒娇似地说道,想转移他注意力。

“好啊,我也好饿,好久没吃肉了,尤其是人肉。”

刹那间,夜萤觉得脊背发麻,脸上刚刚绽开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哈哈哈……仙女姐姐,看把你吓得,我开个玩笑而已!”

她木木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明亮的眼珠有些湿润。

她好想离他远一点,可她又不敢。

“仙女姐姐,我们不用去外面吃,我给你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他扯开桌布,映入夜萤眼帘的是一桌子肉,红红的,还带着血丝……

她脸色煞白。

那些被切割得非常整齐的肉块,非常规整地摆放在白色餐盘里,配合着白炽灯光,给人一种死寂诡异的感觉。

“我喜欢吃生肉……”男人说,眼睛里都是兴奋的神色。

她再也受不了了,本能地往门口跑去,心里堵得慌,只想吐。。

男人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反应。

“不就是生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生肉很好吃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望着跑向门口的夜莺,内心里有些生气。

他一个箭步跨上去,大手一伸,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却无意中抓住了她的秀发。

她好疼……本能地往后退,却倒在了他怀里。

原本绑着的秀发也散开了,几根若有若无的发丝粘连在她雪白柔嫩的脸颊上。

这一刻,望着她凄美无助的面容,一股暴虐情绪从他心底涌出来。

他也不吃肉了,抱着她往沙发上一扔,整个身子逼了上去。

“你跑什么跑?真有意思!”他生气地说。

望着他真实的生气的模样,夜莺害怕了,蜷缩在沙发上,把头别向窗外,不敢看他。

她甚至有点后悔刚才做出逃跑的举动……

恍然间,她意识到自己秀发披在了肩上,

他想起了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当她秀发披在肩上时,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就会想欺负她,甚至杀死她。

她颤颤巍巍抬起葱白的手,想把头发重新绑起来。突然,一个鸡腿砸在了她柔嫩的手背上。

“啊……”

好疼——她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不许把头发绑起来!”男人命令道,用阴冷干脆的声音,不容抗拒。

她吓得坐在那里,不敢动弹。

“你知道吗?你今天做了很多事都让我生气。你知道是哪些事吗?”男人质问道。

夜萤低着头,不回答。

“你自己说说,是哪些事情?”他又追问道。

他的声音让她窒息。

“说!”他陡然提高了音量,吓得她一哆嗦。

“我……我不应该对你说谢谢………”她用微弱的声音回应道。

“还有呢?”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男人轻蔑地说道,走向她。

夜萤忽然感觉自己周围的光线暗了很多。

她抬起头,发现他正用阴冷的目光俯视着自己。

蓦然间,她看见了他手里那把泛着白光的剔骨刀——她不知道他是何时握在手里的。

她吓得脸色煞白,却不敢抬头看他,身体微微颤抖。

刹那间,她又想起了下午讲经理的话。

他说自己最多能够活到23岁,难道此刻我的人生就要走到终点吗?

她感到好绝望。

男人在她身前蹲了下来,用粗糙的左手轻轻抚摸她雪白的大腿。

他来回抚摸了几下,又用剔骨刀轻轻拍打她大腿根部。

她感受到了刀刃的冰凉,身体微微颤抖。

“快说!”男人继续追问,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没耐心,压迫感十足。

可偏偏在这最绝望的时刻,她内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傲气。

她绝望的目光望向窗外遥远的地方,蓦然间,她觉得自己内心好平静——她想到了远山、稻田以及村舍。

“快说啊……快说!”

他继续逼迫道,她却无动于衷。

忽然,他刀刃向内旋转,在她雪白娇嫩的大腿上轻轻一滑,血珠子冒了出来。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咬着嘴唇,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剧烈地喘着气,忍受着大腿部位传来的细腻的疼痛。

男人望着她颤抖的娇躯以及滋滋冒出的血液,内心里涌出一股窒息的疼痛感——分不清只是心房传来的真实的生理疼痛,还是极端负罪情绪引发的幻痛。

他失魂落魄地扔下剔骨刀,一把抱住她,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宝贝!对不起,今天最让我生气的是:你竟然跟一个男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待了那么久,而这个男人全身裹着白布,像一具尸体,极端恶心!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从我今天见到你那一刻,我就一直想问,我忍到了现在才问……你似乎还为他哭了,我好痛苦啊,他到底是谁呢?求求你告诉我吧……”

他仿佛在哀求她。

“他……他是我领导啊,你昨天还打过他,你忘了吗?”

夜萤突然开口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随口回答而已。

“我打过他?”

“是啊,他之所以全身裹着白布,不就是因为你打了他吗?”

“啊!是吗?”

男人将信将疑。

“是啊,他就是你昨天吃烤串时遇到的那个四眼仔男人!”

“那个四眼仔男人是你领导啊?”

“嗯……”

“我打没打过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为什么跟他在那个封闭的房间里待那么久,你们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他……他想非礼我,不过我拒绝了。”

“什么?这孙子想非礼你?”

“嗯……嗯……”夜莺用微弱的声音应道。

“我的女人,他也敢非礼,我改天宰了他吃肉!”男人恨恨地说。

“疼吗……”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刚才伤害了她。

她没理她,表情淡淡的,目光有些湿润,欲哭未哭。

他内心里充满了负罪。

那是一条细长的伤口,深深嵌入她雪白大腿里……

这会儿已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反倒有一种麻麻的、黏糊糊的感觉。

“我好疼,你能去给我买点药吗?”她扭过头来,望着他,用哀求的语气。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突然有些慌乱,仿佛她即将死去一样。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买!”

他扔下剔骨刀,匆匆跑出门外。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突然感觉放松了许多。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决定趁他回来之前逃离这里。

跟他在一起太可怕了,太不可控了,他可能真的会吃人。

她刚刚挣扎着站起身来,门外又传来了叮叮咚咚的脚步声……

两秒钟后,他又出现在了门口。

夜莺一脸惊恐。

他望了她一眼,有些尴尬地说:“下楼梯太慢了,我还是习惯从窗户里跳下去。”

突然,他发神经般地冲过来,强制性的抱着她的脸吻了一嘴,便从窗户里跳下去了。

他走后,夜莺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

整个房间刹那间恢复到了死寂状态,她无意中又望见了桌子上那些红白相间的肉块,身体里泛起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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