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点都不像……你直接就摸我……”
“就……有虫子！对！有虫子飞到那里了，所以我就……下意识帮你拍了拍！”
“这里是雪山，哪里来的虫子，而且哪有事拍了，你手都直接放上来了……”
“虎妞，这里可是雪山，你怎么种的竹子？”
“……”
两人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总之……咱先别讨论这个好吗？”沈厌从储物戒里掏出了自己的令牌，直接丢到了张蕊的手上，直接道：“作为道歉的礼物，你可以拿我的令牌去换筑基丹。”
“先说好，我，我不做那种奴婢……暖床……什么的，我不要……至少不是现在……”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奴婢啊！
“我真的不需要你做奴婢……”沈厌扶了扶额，有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我需要。”张蕊轻声道：“当了你的奴婢，哥哥就不会那么累了。家里也能被保护了。我是大坏蛋沈厌的人，别人就不会欺负我还有我的家里了。”
听到这话，沈厌忽然想起之前偷听到兄妹间的谈话，似乎想要吞并虎妞家族的人好像也在凌霄宗里，如果不能被长老看重，成为长老的弟子，她的家就要完蛋。
“虽然哥哥不说，但我明白……家里要撑不住了，我们等不到七峰比武结束，家里就要全完了。山下正值干旱饥荒，如果我们家倒了……好多人就——”
说到这里，张蕊脸上滑落豆大般的水珠，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哪有人甘愿当别人的奴婢，都是生活所迫。如今在自己面前的张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知晓自己可能要面临什么，可还是毅然决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舍弃一些东西，换取珍贵的家人。
沈厌走向张蕊，少女的情绪依然崩溃，连沈厌这个心目中的臭流氓走到身前都浑然不知，只是擦拭着好似擦不完的眼泪。
哭什么哭！不许哭——之类的话沈厌想脱口而出，可忽然想到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自己不再需要扮演那个坏人沈厌。
“哭什么，我这里那么多职位，你干什么要争当什么奴婢呢？”沈厌轻声细语道，伸出手，轻轻抹掉少女悲伤的泪痕。
张蕊显然吓了一跳，她惊愕地抬起头，想躲却被沈厌及时抓住了脸，根本跑不掉。
“我确实不需要什么奴婢，但我很需要一个小跟班。”沈厌笑着说道：“你看啊，作为坏人，作为大师兄，怎么不得身后跟着一个小跟班帮自己提东西来彰显自己的威风？
我身边刚好缺一个小跟班，你要不要试试应聘一下？不过先说好，要考察的噢，因为你偷我东西怎么办？到时候我要去你家里实地考察，看看你是什么环境下生活的，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小跟班。”
“跟班……？”
“当然。”沈厌点点头，流露出阴险的笑容“当了我的跟班，谁敢欺负你，我就欺负回去。你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让他完蛋，让他痛不欲生，让他跪着求我让他快点死！论折磨人，我还没怕过谁。”
张蕊看着那张平时只觉得可恶的脸，在被竹林叶揉碎的光斑洒在那张脸上，让那张脸多了一丝让人激动的潇洒与英俊。
穿过竹林而被竹叶揉碎的阳光倾洒在沈厌的面庞上。张蕊凝视着他的脸，发现那往日里令她厌恶的轮廓，狠厉的目光，阴险的神情，此刻被赋予了不同寻常的魅力。
往日的冷漠与刻薄，此刻都被柔和的阳光融化，流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温柔。
眼前俊朗的男子是沈厌，可张蕊怎么都对不上自己印象中的他。
心中的悸动再出现，脸上滚烫的温度却不知是不是洒下的阳光烫得滚熟。
“怎么说，虎妞，当不当我的小跟班？”
沈厌就好像会变戏法，那表情变得如此之快，上一秒还是凶神恶煞，下一秒却笑得那么温柔和蔼。
沈厌是大坏蛋。
张蕊想着，却坏得没那么讨厌。
她忽然感觉肩膀一轻，什么负担都没有了。柔碎的光斑也洒在她的脸上，融化了那笼罩着的阴霾。
“好。”但随即又想起什么，脸一红，再次强调道：“不许……摸我噢。”
“你是我跟班，哪里来资格跟我谈条件！就摸！”说着，沈厌捧着张蕊脸的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揉捏着张蕊的脸颊。
很软，很光滑。
和那什么部位不遑多让！
而且，沈厌也顺带抹掉少女的眼泪。
“所，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张蕊没有反抗，只是任由自己的脸被揉来揉去。
沈厌一惊，差点忘记正事了，恋恋不舍得放开手，询问道：“虎妞，你哥虽然告假回家了，但是七峰比武的参赛令牌还有吧？”
“有，我还没去领。”
“快去领！话说你哥回不来了吧？”
“应该回不来。回来比武都结束了。”
“那把你哥的令牌借我，我有用！”
“噢。”
你还别说，虎妞还真是省心，也不问你用来干嘛，直接就答应了。本来还在想怎么解释来着。
“不过要晚点，因为还没轮到我。”
“不打紧不打紧。不过话说回来明天就七峰比武了，怎么现在才发参赛令牌？”
“不知道，我听别人说是着急忙慌请外人匆忙炼制的。”
“噢，这样啊。”
一时间，两人又没什么话题可聊。沈厌就站在这儿，不知道干什么。而张蕊又重新练起了剑。
不过她这一次，她没有方才的忧愁，气势陡然上升。
风吹叶落，刀光剑影变得干净利落，落叶纷纷在空中利落的断成两半。
好剑。
沈厌忍不住在心里夸奖着。
换做是他，他可用不出这干净利落的剑法。
可张蕊还是不满足，依旧是连连叹息。
“有什么不满意的？”
“感觉不到自己变强了，总感觉还差点什么，但我又不知道。”
“这样啊，那是时候给你看看我的人脉了，有个人肯定能给你答案。”沈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随后开口道。
“真，真的吗？”张蕊开心坏了，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当然，那个人肯定愿意的。”
虽然那人平日对别人高冷，性别取向有问题之外，其他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