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系统大人。警告得真及时啊。
沈厌在内心感谢着系统。
镶嵌入墙的身体正在缓缓剥落掉落在地面。
眼睛看不见了一边，浮肿的肉块遮挡住一边的视野。
“怎么样，还想了解吗？”雨婉棠莞尔一笑，笑得很美丽——如果不是刚被她用拳头打过的话。
“师父，我……我想我了解得够深的了。”沈厌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到刚才的地方拿起书重新看了起来。
“小小年纪净是想一些下流的东西！再有下次，我踢爆你的屁股！”雨婉棠气呼呼地说着，然后盘腿而坐，强迫自己入定。
大抵是生气了，入定的位置离自己很远很远。
沈厌也不敢多问，接着看起了书。
之后沈厌也没有再有捣蛋的想法，认认真真地看起书来。因为他突然想到，只要自己在虚构推演里把这些记住，那现实不就可以省掉大把的时间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直到七峰比武前，沈厌都在宗主府里看书。
直至七峰比武到来的前一天，沈厌才看完了所有的书籍，即便面对雨婉棠随机抽查的几个问题，沈厌也能对答如流了。
“答得不错，虽然有些地方是死记硬背，但很多地方你都有自己的理解，算你过关。”雨婉棠满意地点点头，她本以为沈厌至少要学上几个月，没想到不到半月就学完了，看来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笨，是个好苗子，就是以往的贪玩不爱学。
看到沈厌长进，雨婉棠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成就感与自豪感，毕竟自己让宗门内的纨绔正在走上正轨了。
“嘿嘿，那是师父教导有方。”
“少拍马屁。”虽是这么说，但雨婉棠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发现沈厌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可恶。倒不如说完全就是脱胎换骨了。
这半月里自己没少刁难他，却从未见他有任何不满或者跟沈璃告状。
就冲这份态度，哪怕沈璃一点好处都不给自己，自己也会用心的教导沈厌。
“那师父，我表现这么好，可不可以去参加七峰比武啊？”
“当然不行啦。”雨婉棠明明是甜甜地笑着，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沈厌的心很冰凉。
“为啥啊！”
“七峰比武主要是给弟子们展现的机会，你去不合适。只会打压其他弟子。你本身名声臭，如今又得奇遇，只会打击其他弟子的道心。”
“那样的人也不合适修炼嘛！见到别人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更好，就让自己道心破碎了，那也太脆弱了吧？”
“成长是需要循序渐进，内心也是。强大的内心和意志也需要一步步引导打造，没有人生下来就强大。很多人一开始，也只不过是爱哭的小孩子。”
雨婉棠说着说着，望着窗外时目光变得迷离，仿佛远眺着某个遥远的回忆。她凝视着庭院，似乎在追寻着些许逝去的记忆，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怀念。
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回头来接着说道：“你那演武对练不就是基于这个目的才搞的么？我去了解过，凡是去过你演武对练的弟子，不论是修炼还是做事，都卯足了一股劲，格外的积极。
而且外出处理宗门任务的效率和成功率都高了不少，伤亡都减少了。这点，你做得很棒。”
雨婉棠踮起脚尖，想要拍拍沈厌的头，却发现自己不够高。沈厌当机立断屈膝弯腰，让雨婉棠的手刚好能拍到自己的脑袋上。
“好徒儿~”
明明都是夸奖，不知道为什么雨婉棠的夸奖让自己格外的高兴。虽然自己搞演武对练的根本目的和雨婉棠说得不一样，让自己有些小愧疚之外，其余的，都是被认可的喜悦。
如果姑姑是溺爱，那雨婉棠……则是真正的认同。
“那七峰比武——”
“不行哟。而且也没有你的参赛令牌。”
靠！
嗯？
“有令牌就可以参赛吗？”沈厌心中忽然燃起一股希望。
“当然。有令牌就可以，不过谁会给你呢~”雨婉棠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如果敢让我发现你强迫谁给你参赛令牌，你就完蛋了。”
雨婉棠主打就是变脸迅速，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就冷着张脸，威胁意味满满。
“哪能啊！我改邪归正了！”
“你最好是！”
沈厌确实没有想抢，虽然这很符合他反派的身份，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绝对能帮他拿到参赛令牌。
沈厌站直了，匆忙告别了雨婉棠后就飞奔着下山。
雨婉棠并没有阻拦，因为她相信沈厌。
相信沈厌那个臭名声绝对不会有人给参赛令牌的，七峰比武可是每个人脱胎换骨的机会，谁会那么轻易放弃呢？
于是便哼着小曲，准备去库房里拿些茶叶，在庭院悠闲地喝喝茶。
但她刚走到走廊，便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她迅速转身，只见一人站在她身后，用着极度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谁给你的权利摸我沈儿的头？嗯？”
杀意凝聚在剑意里，此刻正在缓缓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哎……自己这宗主府的大阵跟摆设一样。
就在沈厌下山的时候，忽然宗主府里传来巨大的声响。
嗯？
不过沈厌并没有在意，现在要紧的就是去拿到参赛令牌！
而那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张蕊。
不过沈厌并不知道张蕊在哪，只能先去茅屋碰碰运气，不过沈厌的运气是在线的，果然在茅屋外，此刻张蕊站得笔直，右手横在面前握着剑，屏息凝神。
在练功吗。
沈厌并没有去打扰，而是在一旁观看。
一阵微风吹过，竹叶飘落至张蕊身旁。张蕊好似感受到了一般，立刻睁开了目光，刀光剑影，只是短短一个呼吸间，便已出数剑！
只不过，没有一片落叶被干净利落的斩断，只是被蛮力搅碎。
张蕊的神情变得有些失落，默默蹲下身来，检查地上的叶子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片被砍断。
“……我真的可以吗？”
少女自我怀疑着，她抬起头打算重新来过。
可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沈厌，她凝重的神情瞬间变得通红，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停后退。
“不……不许摸！”
也怪不得张蕊这副模样，毕竟那天的情景……在沈厌的心中还是记忆犹新的。
他也尴尬了，摸了摸脸，解释道：“不，不是来做那种事的！我，我找你有正经事！”
可即便如此，张蕊也没有相信，只是红着脸，继续后退。
“正，正经地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