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VX头像,脑中似有惊雷炸响,身体像是触电一样,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头像和VX昵称,赵清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找这个人好久了。

“你...你是那个...。”

赵清欢结结巴巴,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巨大的喜悦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江归鹤瞥了赵清欢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他对赵清欢没啥好感,这女人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明明他这么帅。

接下来的半天里,江归鹤一直在话剧社指导小品,赵清欢则是站在门口盯着他。

即便是江归鹤这样的心境,也差点被她给盯毛了。

赵清欢很纠结,想过去把话挑明了,可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对江归鹤的态度,又不敢过去。

人嘛,都怕被拒绝,赵清欢也不例外。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儿,话剧社的人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被折磨了,虽然只是暂时的。

“大家去吃饭吧,晚上咱们再...。”

“秋豆麻袋,学弟你不诗人啊,白天折磨我们就算了,晚上还要继续剥削,你踏马心眼儿比腚眼儿都黑,你再这样,我们真得找个猛男来和你深入浅出的聊聊哲学♂。”

江归鹤菊花一紧,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晚上我有事儿,你们自行练习,明天我检验成果。”

留下这句话,江归鹤拔腿就跑。

长得太帅也不好,总有男的想掰弯他。

“学弟,你等一下。”

身后,赵清欢小跑着过来。

她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香汗,略有规模的胸脯急促的起伏,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江归鹤将目光从小山丘上移开,神情平静的看向赵清欢。

“学姐有事儿?”

“嗯,学弟,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我想请你吃饭。”

赵清欢长得眉清目秀,与苏婉清和萧雨薇这样的女神有差距,但也算是校花级的美人。

美人主动相邀,极少有男生会拒绝。

“蟹妖,不卖勾子,回见。”

江归鹤转身就走,留下已经懵逼的赵清欢在风中凌乱。

不是哥们儿,我说要睡你了吗?宁咋嫩自恋咧~。

赵清欢相要去追,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父亲打来的!

“喂,爸我跟您说,我找到那个人了,他居然是...。”

“你先别说这些,赶紧回家来,王家要举办一场庆功会,魔都有头脸的都被邀请了。”

“庆功会?他们家的新游不是崩了吗?”

“是崩了,王家人做事张扬又记仇,在圈儿里的名声不咋地,昨天有好多人打电话嘲讽,可没想到王家居然和帝京江家有联系,一下又硬起来了。”

赵清欢听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爸,您不会也打电话嘲讽了吧?咱家和王家一向不对付。”

电话那头的赵父面露尴尬,慌忙解释道:“你懂啥?我那不叫嘲讽,叫‘善意的关心’。”

赵清欢翻了个白眼儿,他们所谓的‘善意的关心’,就像是小的时候,亲戚的灵魂拷问。

‘期末考多少分啊?’

‘作业做完了吗?’

‘XX家的XX,人家XXX,你...巴拉巴拉。’

在说话的人看来,这些话是关心是勉励,而在被拷问的孩子看来,恨不得把他们豆沙喽。

“赶紧回来吧,换身漂亮礼服去赴宴,和王家拉近关系,看看能不能搭上江家,这或许是咱家唯一的出路。”

赵清欢看向渐渐远去的江归鹤,无奈的叹了口气。

另一边,江归鹤没有回金碧小区,而是去了张星的寝室。

好久没见到这小子了,怪想他的。

当他见到张星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我去,你小子去挖煤了?咋黑了这么多?”

“你可别提了,狗日的天气一天比一天毒,就像是下火了似的,我又不像是那些娘炮练习生,没有防晒霜。”

江归鹤无语了,这小子咋一根筋呢?没有不会向女同学借啊。

借了防晒霜,肯定要还点东西啊,比如请喝水请吃饭啥的,一来二去不就勾上了?

“你踏马活该单身。”

张星挠了挠头,露出了一抹憨憨的笑容。

“我对找对象没啥执念,对象哪有游戏里的老婆香啊?至少人家不会给你戴绿帽子,多省心呐。”

一听这话,江归鹤和寝室里的其他几个哥们儿不约而同的竖起大拇指。

“猩猩你真行,看破红尘了,你是不是要出家呀?我佛慈悲为怀,但不渡本科以下,过两年研究生才能出家。”

“是吗?好卷啊,还好我家有场子。”

江归鹤翻了个白眼儿,对这哥们儿也是服了。

“去参加校园歌手的选拔,选上了就不用参加军训了,还能在迎新会上露脸,戏剧学院的漂亮妹子也在,多好的机会呀。”

“算了吧,选拔赛老凶残了,每天晚上只有一个人能胜出,我要模样没模样,要本事没本事,上去就是拉低下限。”

张星一边说着,一边点开吃鸡。

都说良心话劝不住该死鬼,但江归鹤偏偏不信邪。

张星这个人热心仗义,是江归鹤为数不多的好友,他可不想看这小子躺平。

要想建立信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成功。

‘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无疑是本世纪最毒的鸡汤。

失败生了一百个孩子,最后一个才是成功,又有谁能坚持到成功?

“你去不去?”

“不是我不去,我真不行!”

“你要是敢上台,不管结果怎么样,我给你买个最顶端的圣杯!”

话音落下,张星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色道:“男银不能说不行,为了圣杯...啊呸,为了江哥,就算是高数课我也去上!”

顶端的圣杯要好几千,他可舍不得。

“瞧你那点出息,跟哥走,哥带你买一件圣衣,穿上它你就不怕了。”

时间来到晚上,新生们坐在操场上,听着让人生理不适的歌声,恨不得把一周没洗的臭袜子塞到台上那哥们儿的嘴里。

听歌星的歌要钱,听他的歌要命啊。

这些学长学姐也是,正值青春唱什么伤感情歌?就不能来一首激情澎湃的?

一首歌唱完,众人松了口气。

还有最后一个,熬过去就胜利了。

见到走上台的那道身影,坐在前排的新生全愣了。

“我焯,迪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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