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清对比了一下自己房间的温度,发现了这件事,她犹豫了一下,开口安抚到。

“戚笼,这件房子平日里虽然有人打扫,但到底没人住,地龙烧起来没那么快升温,你若是冷的话,就把这些炉子点上,会暖和些。”

戚笼点点头,眼神渴望的盯着君慕清手边的银质手炉,君慕清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摸了摸戚笼的头。

“喜欢这个?”

看到戚笼毫不犹豫的点头,君慕清将手炉放到戚笼手上。

“那送你了,姐姐走了?”

戚笼拎着手炉,眼神飘忽,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那条围巾。

“君小姐,围巾。”

君慕清看着戚笼手里的围巾,笑着开口。

“你若是不想叫我姐姐,就叫我慕清好了,你这里到底冷了些,这条围巾,你自己留着。”

说到这,她顿了顿,开口道。

“不嫌弃姐姐的围巾是女人戴的吧?”

戚笼摇摇头,委屈道。

“她们说慕清你嫌我脏。”

君慕清动作一顿,随后意识到他说的是谁,笑着开口。

“怎么会那,戚笼,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戚笼,你记住,煞星这种说法,其实是无稽之谈,你的一切经历,都是人为造成的,不要自暴自弃,偏见是可以打破的,知道吗?”

戚笼享受着君慕清的抚摸,心中疑惑。

慕清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道我真的是把刀?

不过,一切来源于人为这一点倒是说的没错,他的心神逐渐沉静下来。

看着戚笼愣神的模样,君慕清知道,偏见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就连戚笼自己,都对自己煞星的身份深信不疑。

但她不一样。

君慕清这样想着,心中升起些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按那些闲书上写的,叫世人皆醉我独醒?

她胡思乱想着,忽然咳嗽一声。

“慕清?”

君慕清晃了晃脑袋,开口道。

“没事,有点受寒而已,姐姐回去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姐姐记得,过几日,千秋宴的假期结束,你们这些皇子,也要继续读书了。”

戚笼乖巧点头,君慕清离开后,戚笼看向手中的手炉,眼神飘忽。

在招财的注视下,他伸出手指,探进手炉中。

刺啦刺啦的烤肉声响起,却没有一点肉香传出,戚笼转动手指,看着不断烧焦又复原的血肉,放开了杀心的控制。

“没有痛觉,体温也不会升高,我果然不是人吗,慕清为什么那么笃定,我这个煞星是假的那?”

戚笼嘴角勾起笑意,又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招财。

“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招财连连点头,低着头,哪里敢去看戚笼,戚笼放下手中的手炉,侧卧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冰凉,心中思绪万千。

把我的触感,绑在了慕清身上吗,真有意思,她没有关于我的记忆的话,是牺牲品,还是?

阴司,沈幼楚有些惊慌。

“我没办法监测他的心灵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封衡眉头紧皱。

“我也是,接下来,只能看师妹的自由发挥了,发任务吧,先把慕清的亲人救下来。”

“好。”

乐帝的千秋宴给皇子们放了七天的假,在安排好戚笼的住处后,君慕清的烧第二天早上就退了。

她觉得,主要的功劳要归在仙子的玉履上,系统的介绍说这双金线鸳鸯靴子能让人生出‘体香’,但君慕清实际体验下来,发现,这靴子还能驱除病灶。

就是久穿着,身子有些发热,君慕清还以为玉履在改善自己体寒的体质,并没有太在意。

值得一提的是,在完成‘主线’任务后,君慕清发现,原本救姑姑性命的任务变成了主线任务,奖励也刷了出来,名为,‘仙子的佩剑’。

另一边,戚笼看着自己的任务奖励,若有所思。

十不死?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天后,这几日一直在梦中和神仙姐姐玩耍,看了很多‘新奇’事物的君慕宁找到君慕清。

缠着姐姐,想听姐姐弹琴。

这几日,君慕清一直在练习自己的刺绣能力,此时已经能绣些小物件了,正是开心的时候,妹妹有要求,自然要满足。

此时,立冬已过,临安这几日已经下起了小雪。

君慕清此时还没有发觉到什么异常,只觉得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寒凉,北风卷起雪花,让君慕宁兴奋异常。

看着在雪中撒着欢,已然忘记要听自己弹琴的妹妹,君慕清笑了笑。

她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看着君长淑找出的七弦琴,有些出神。

君长淑说,这口琴,是她入宫时,君长庸亲自打出来,送给妹妹的。

堂堂的安国公,木匠活耍的可好了。

说起年轻时的哥哥,君长淑满脸欢笑,君慕清跟着她笑,又想起记忆中父亲平静的神色,有些担忧。

君家是大齐开国时就传家的世家勋贵,与皇室关系密切,爵位,荣耀早已不缺,封无可封。

为了避嫌,君长庸一直没有立功的打算,压抑着自己的才能,以免树大招风。

想起父亲,又想起前世,父亲死后,自己接手国公府时,面临的局面,君慕清手指拨弄着琴弦,有些出神。

“慕清,慕清,可调好琴了,姑姑还想听你弹琴那。”

君慕清回过神来,朝着姑姑笑了笑,玉指轻抚琴弦。

她的肌肤越来越白嫩了,大概是因为穿上玉履后,冰肌玉骨功的修行走上了正轨。

清越,温和的琴声响起,君长淑满脸享受,在侄女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影子。

戚笼听到琴声,坐起身来,只觉得心神舒缓,他透过窗户,看向亭子的方向。

哪里,君慕清穿着纯白色的狐皮大氅,一腿盘坐,一腿直立,坐的肆意。

琴声越发连绵,戚笼心中发痒,顾不得穿外衣,穿着单衣,跑出屋外。

他看到了君慕清的侧脸,白皙,嘴角似乎勾着笑容。

他心中火热,上前两步,来到君慕清的正前方,他看到了君慕清那双好像也在温和的笑着,眼角勾起的眸子。

连绵的琴声一顿,她说。

“戚笼,怎么不穿外衣就出来了,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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