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邪恶科学家们围在电视前，紧张看着新闻直播，见到市长成功说了他们想要听到的话，纷纷挥手欢呼。
“没想到吧！魔法少女灰月！市长也被我们的策变了！我就问你现在绝不绝望的啊，灰月！！”
“嘻嘻，明明为了大家战到现在，结果没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的味道如何呀！”
“黑化吧，堕落吧，魔法少女灰月！最好现在就给我化身成为祖国人的开杀啊！！”
十九坐在后排，看到市长真的说出这番话，如释重负松下肩膀。
计划到这里，多半已经稳了。
现在半觉就算把网上的水军全部撤掉，魔法少女灰月的骂声也不断。
最后，就只剩下收网，让魔法少女灰月成功恶坠，或者就此消失人间。
十九手里抱着很多魔法少女灰月的写真，半觉在袭击附近隐藏的相机将每次魔法少女灰月迟到的表情尽数拍下来。
十九望着那一张张照片随着时间的推移，灰月表情似乎没变，依旧高傲，冷漠，可眼神深处里面的痛苦。
十九看得出来在渐渐放大，甚至最后几张照片。
有魔法少女灰月抽着鼻子，咬着嘴角的画面。
十九望着这些照片再次感慨，
魔法少女灰月，
果然。
还是个少女啊。
“可以啊！十九，认真工作！可是偶尔也要放松一下的嘛，等下要不要跟哥去娱乐室，用我积分~！”
说话的人是小队长六，他装作熟络坐在的十九身边，尽管二人之前几乎毫无交集，那人语气猥琐，丝毫不忌讳的大声说出来。
“今天我手下的人可是趁乱抓了几个水嫩嫩的漂亮女学生，那黑丝腿子贼棒，身子包全新！就等着你让那几个小姑娘变成女人呢！”
“是嘛？那这种好东西你就留给自己吧。”
十九站起来拍拍六的肩膀，留下他愣在原地。
转身离开房间，刚出了房间门，一只拿着未点燃香烟的修长女手拦住了十九的路。
“抽吗？”
扭头望去，门口站着的是位身穿白色科研服的高挑成熟女性，她脸上有浓妆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后面绑着绿色的高马尾，眼睛盯着手机没有看过来，只是将烟递过来。
“不了，诸葛博士。”
“好男人啊。”
“我不觉得我是。”身着邪恶组织高级战斗服，带着十九面具的男人反驳。
“无所谓，”诸葛博士放在嘴里的香烟自燃起来，她叼着继续说道：“现在网上全是声讨魔法少女灰月的内容，我只是过来和你说一声你做的很好，以及晚上司令要请大家吃饭，你记得要来。”
十九哦一声应下，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强劲的音乐，是电话铃声，在诸葛博士的视线下，戴十九面具的周桦煵连忙拿出来。
柳黎？他怎么会这么晚给我电话？
周桦煵觉得他有可能出事了，没有多想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他越是听，面具下的表情就越拧在一起，最后放下电话，一声叹息。
“抱歉，诸葛博士，我有个朋友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得去陪他一会，跟司令说我来不了了。”
周桦煵无视了可能的前程与机遇，说完就想离开现场，却被诸葛博士叫住，她那御姐嗓音不再充满怠倦，十分严肃，不容人忽视。
“等等。”
周桦煵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下，回头面对诸葛博士，这个邪恶基地里实质上的一把手，她不再抽她手里的烟，审视般地望过来。
周桦煵隔着高级作战服感受到压力，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
“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和我从小玩到大，男的。”
“嗯…”诸葛博士点点下巴，又发出几天几夜没睡的声音，周桦煵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如同幻觉。
“我还想着这个时间点，正好心情不好需要安慰，如果是女孩子的话，说不定就是魔法少女灰月本身呢。”
周桦煵反问：“他是男孩子，男生怎么可能是魔法少女？”
“也不是没可能吧？”
诸葛博士笑出来，见周桦煵好似严肃的望过来，也收起来玩笑话，认真看着他说。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
“你已经被魔法少女灰月弄失败了两次，你这是戴罪立功，执行任务期间才保住的小队长身份。”
“若是这次失败，你就只能回去当最基层的战斗员了。”
“想想多少人会看你的笑话吧。”
“当然成功了的话，看情况说不定能晋升成为区长，这样一来，就能使用魔法少女了。”
“我记得，你进组织当时填的目的，就是想淦魔法少女吧？你到现在还是个初哥对吧？”
“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啊，十九。”
“魔法少女灰月真实身份有可能是男孩子，就算实际概率不足万分之一，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点。”
“万一你那个朋友真的是魔法少女灰月，她现在人生处于万灰俱灭的时期，你去把她哄回来了，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组织所有的付出，可就都功亏一篑了。”
“把她放一放，不要去。”
十九听到诸葛博士的话沉默了，站在原地没动。
就待诸葛博士露出微笑，感慨孺子可教时。
可连三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十九动了，却是摇摇头，让诸葛博士的脸垮了下来。
“不行。”
周桦煵面对顶头上司，拿出了莫大的勇气断然拒绝，要知道他现在身处每个人都杀人不眨眼的邪恶组织。
诸葛博士不开心，把他杀了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不去。
周桦煵担心的，风风火火转身跑开，诸葛博士也没有动作，只是无感情看着，小队长六从门里侧着身出来。
“大姐头，十九他真的没问题吗？”
“朋友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啥也不管跑过去了，您都这样提醒他了，还去。
“他…有点不太好吧？”
小队长六的潜台词是他不适合干坏人。
诸葛博士听到笑出来，她肩膀颤着，连续熬夜好几天的人就是这样，笑点极低。
“不、恰恰相反，他这样很好，不如说他这样的人才坏的正好，有欲望，没太多良知，又有底线。”
“比起他，你看，这些家伙。”
诸葛博士让六回头看向屋里，那些邪恶科学家正在争吵灰月恶坠后的处置方案，有的人提议做成怪人苗床，有的人提议切掉四肢做成活体便携兵器，更是有聪明的家伙计算灰月杀人的效率。
是一晚上二百万人。
“这下毁灭世界也做的到了！！”
“啊哈哈哈哈！！”
房间里邪恶科学家们都齐声大笑起来。
诸葛博士听到也露出邪恶无比的笑容，给六队长伸出手指指着他们。
“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不行啊……”
“坏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