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得就像以前的她，她以前也是这样在意沈可儿。
每天在家有空的时候就掏出手机，点进那个从来都不对她展示的空间，看着每次只有两句话的消息，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现在沈可儿也知道她的感受了，一旦意识到这件事，她的心里就有些爽。
苏小小撑起自己，跪坐在沈可儿的大腿上。
看着身下羞涩的女孩，她并没有起身，而是移到床尾，掀开被子，自己也钻进了被窝。
看见她这样，沈可儿的脸上似乎是更红了。
她盖上被子，整个人再次凑到沈可儿的身前，然后俯下脑袋，吻了一下沈可儿的嘴角。
“你很想知道我在外面做什么吗？”
“不是。”沈可儿的声音在颤抖。
她抿了一下嘴唇，手轻轻搭在沈可儿的腰上，探进她的衣服低下，偷偷往下探。
沈可儿的身子在可爱地颤动，嘴里也发出了可爱的声音，她自己也有些兴奋，但实际上她今天是没有做那种事的心情。
眼看着就要碰到了，果然沈可儿的那里已经一塌糊涂。
结果事到如今她反而紧张了，似乎是这将近两个月未见的时间已经远远拉开她们的关系。这让苏小小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自己，以前的她们可不会这样害羞，别说糟糕的自己，她甚至看过，跪在那里过，还用嘴唇亲吻过，结果现在仅仅只是隔着一块布碰一下，心都跳得飞快。
沈可儿已经紧紧地闭上眼睛，苏小小咬了一下唇，坐起来。
身下的人睁开眼睛看她，她下意识就把已经湿的手指送到口中舔了一下。
见她这样做，沈可儿瞪大了眼睛。
苏小小皱了一下眉，没想到已经那么长时间未见她还是会有这个习惯。
她脑袋一懵，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丢人，便又凑到沈可儿的颈边，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红色的草莓，翻到了沈可儿的边上，“去洗澡。睡觉吧。”
被子里还有一床被子，她踢走被子的时候，觉得被子有些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她觉得不用想也知道沈可儿抱着她被子时是什么姿势，在做什么。
似乎这次回来，沈可儿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了。
身边的人下了床，一个人往洗手间走。
苏小小仰面盯着天花板，在被子里蹭下自己的衣服，换上睡衣，只是自沈可儿来家里后，她第一次在自己的床上睡。
被子里已经完全是沈可儿身上的气味了，以前她梦寐以求的事就是在事后抱着沈可儿睡觉，可现在对于沈可儿在身边却已经无动于衷。
她叹了口气，等沈可儿回来闭上眼睛。
两个人躲在一个被窝里，她侧过身，背对着沈可儿睡。迷迷糊糊中，一只手似乎扶在了她的腰上，她睁开眼，腰上的手已经扶住了肚子，苏小小扭了一下腰，腰上的手顷刻间又拿走。
可见她没有其他反应，过几分钟，沈可儿又抱了上来。
她便任由沈可儿抱着睡了一晚。
*
早上，苏小小是被厨房里的噼里啪啦声吵醒。
她揉着眼下了床，空气里一股子难闻的焦味，从床边的楼梯走到一楼，就看见沈可儿在厨房里握着锅铲，正对一个焦炭一般的东西犯难。
苏小小见到那块黑炭吓了一跳，“那什么？”
“鸡蛋。”沈可儿见她下来，赶忙关上灶台，低头盯着锅里发呆。
苏小小歪了一下脑袋，“鸡蛋怎么是黑色的？”
“不知道，剪着煎着就黑了。”
她走到锅子旁边，看见沾了一锅底的黑色物质，咧了一下嘴唇，“你没放油吗？”
“你不是不喜欢吃油？”沈可儿用余光瞅着她。
苏小小挠挠头，“我是不喜欢，那你用什么煎的？”
“水。”
“水不能煎鸡蛋，无论是炒饭炒菜还是煎东西，都必须要用油才行。”苏小小叹了口气，把沈可儿拽到一边，往锅里倒了些油，把沾在锅底的黑色不明物质铲干净。
沈可儿没有走，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做完饭。今天早上吃的是鸡肉三明治，她做好两份，和沈可儿走到桌边上坐下。
“吃饭吧。”
“我是不是很没用？”沈可儿低着脑袋，双手放在桌下，没有吃饭的意思。
苏小小握起三明治，“为什么这么说？”
“我连个饭都做不好，在老家也是，都是姥姥做饭给我吃，结果因为我她只能搬家。”
沈可儿姥姥被韩香接到了韩家，本来韩香不打算要沈可儿的姥姥做些什么，结果老人家闲不住，在韩家别墅里当了帮佣。
“这不怪你。”
“可是！”
苏小小用筷子堵住沈可儿的嘴，“姥姥不是因为你被欺负，是王家不做人才会被欺负。受害者永远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无罪，当然自食其果另说，可你又不是自食其果不是吗？”
苏小小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住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很愧疚，沈可儿，你以后没想好要干什么吗？”
沈可儿听见这话皱眉。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我没有撵你走的意思，以前你帮了我，现在我帮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觉得你麻烦，只要你觉得可以，可以住一辈子。”
沈可儿没碰早饭也没说话。
苏小小想了想，“你不打算上学吗？”
“上学？”沈可儿有些惊讶。
她点点头，“你既然没办法去留学了，那你就没想过在家里上个大学吗？”
“可是我没参加高考。”
“明年再考不就行了？反正你才刚18。”
沈可儿低着脑袋，没说话。
苏小小吃完饭，走向门口。
沈可儿拽住了她，“你去哪？”
“我还有事。你不用担心把家里弄脏，你想学烧饭就慢慢学，但是去外面记得戴帽子。”
*
苏小小直接去了工作室。
推门进去，里面一股子酒气。
苏小小皱了皱眉，看见各自在工位上趴着的大家，她抿了抿唇，“你们昨晚不会在工作室里喝的吧。”
三个人里只有房思瑜是清醒的，她现在坐在电脑前，眼眶有些黑，“嗯。我们又不想去酒吧，又不能回各自家里喝，最后就只能来这了。”
苏小小虽然不在意她们在工作室里喝酒，可到底影响还是有些不好。
她也不想找大家麻烦，听见她来的动静，唐欣月和韩香也揉着眼坐起来。
房思瑜打了个哈欠，“我昨晚喝完酒睡不着，还一直特有灵感，老板你再过来看一下，咱们的AI应该可以了。”
这次再往屏幕上看，苏小小愣在原地。
她们的l2d形象正在一个对话框里左右摇晃，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们......
确实像是盯着她们，而且苏小小觉得，小人的眼中似乎还有好奇。
“你是谁？”
“我是text001，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我可以改一个名字吗？”text001的眉头皱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几分不满意。
苏小小和房思瑜对视一眼，这时唐欣月和韩香也走了过来。
她抿了抿唇，“说起来我们似乎还没给工作室取名字呢。”
取名字这种事对苏小小来说是一个困难，因为名字一般都是取了就不会改，她们工作室的商标还要靠名字来设计，而且一个好名字可以省宣传，就像百事苹果那样。
“老板你想好了吗？”房思瑜问。
苏小小低着脑袋，看唐欣月和韩香。
两个人都摇摇头，“这种事还是得你来决定。”
“那我想想......”苏小小低下脑袋。
起初想创业，仅仅只是为了赶上沈可儿。
可现在沈可儿被她养在家里，得知支票无法兑现，她也像是不得不承担这份责任，然后再知道王家的所作所为，她的目标又成了扳倒王家，但仅此而已吗？
不是，现在和唐欣月还有韩香她们一起创业，她才发现自己想要的并没有那么多。
比起说是为了成为富翁，她更觉得和韩香她们在一起是高兴的。
她现在也喜欢和唐欣月还有韩香她们一起做些大事，也觉得真的制作一个AI出来很有趣。
她笑了一下，“不如就叫XX吧。”
“你觉得可以我们就没意见，那我们就告诉她吧。”
屏幕里的女孩点点头，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苏小小又问了几个问题，她不像之前那样很官方地回答了，话语里多了几分人情味，苏小小觉得这个AI终于有几分像人。
“我给她设置了关键词过滤，一些脏话和敏感话题她不会学。接下来就是宣发了，这才是难事，一般作为一个vtu出道都需要长达一个月的宣发。”
大家看向她，苏小小移开视线。
宣发当然要钱，可这件事和线下不一样......她没有多少现金了。
“不如我们试试让她自己宣发吧。房思瑜，你觉得她可以学习剪视频吗？”苏小小试探问。
房思瑜却点点头，“可以。框架我已经搭好了，接下来她想学什么，我们只要训练好喂给她就行，剪视频也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