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完结了……但是最近更新效率好低,头好晕……”
敲完这章最后一个字,江雨往后一靠,手臂搭在额上,面色相当难看。满脸苦涩的看着台历上画红线的日期,还是艰难的按下了保存键。
脑子里还有很多想好的内容没写出来,但当手放在键盘上之后,却什么都写不出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哪怕还不想休息,江雨也没办法继续写下去了。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江雨只觉得脑袋突然像灌了铅一样沉。还好她及时扶住墙壁,不然今晚可能要睡地板了。
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厕所,拧开龙头,接水洗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拖沓着身体,江雨的动作像是难以自理的病人一样勉强。
从他开始记事开始,她的身体状态就一直不怎么好。这也导致他很早就习惯了不健康的身体带来的病痛。
她从不抱怨什么。但她偶尔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因为一场意外突然死去的话,似乎就可以算是上天给自己最好的恩赐了。
一场无声无息,迅速无痛的结束。
“呜呕……”
一阵剧烈的头痛伴着强烈的恶心和晕眩袭来,江雨手臂撑在洗手台上,开始干呕起来。可到最后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一点苦涩的,黄绿色的液体。
艰难的抬起手擦去嘴角残留的液体,江雨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冒了很多冷汗,刘海也十分凌乱。左眼中的血红也让她明白了现在的状态。
“好狼狈啊……”
她感觉眼前有一个又一个闪烁的白点,眼前的事物逐渐看不清了,意识也好像是被吸尘器吸走一样越来越模糊。
勉强拿起水杯接了点水漱口,江雨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了床边,接着一头砸在床上。
“希望明天早上……可以稍微好点吧。”
别耽误上课了……
后面这句话没说出口,她的意识就彻底的断线了。就这样,江雨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侧躺在了床上。
————过去的某个时间 未知地点
“这……是梦?好奇怪的感觉……”
少年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深深呼出一口气,走了两步。踩在沙子上的触感和声响是那么清晰,清晰到他几乎敢肯定这不是梦。
眼前的场景让他有些恍惚。绿树,青草,白沙,碧海。记忆里曾踏足的地方,印象清晰的事物,此刻正荒谬又合理的拼凑在一起,毫无逻辑可言。
他突然感到巨大的不现实感,异样的恍惚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一样,要把他撕裂开来似的。他捂住心口,重新定了定神。
远处,由白沙堆砌起来的沙丘上,站着另外一个[少年]。他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四四的钉在了这个[少年]的身上,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
[是错觉吗……他,在笑?看着我在笑?]
两人在对视中沉默良久。在这里,除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温柔的秋风之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少年]笑着叹气,摊了摊手,语句中带着笑意,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来到这里不容易,阿雨。初次见面,或者说……好久不见。”
“停停停……你认识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刚刚话里的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话蕴含的信息量着实把江雨整蒙了,这个环境也给江雨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向来对陌生人保持警惕的江雨,也没法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任何敌意。
“别紧张,这里就是你的梦境。如果我认为有必要,或者你潜意识觉得需要来见我一面了,我们就会在这里相会。”
[少年]只是笑着如此阐述着,紫色的双瞳直勾勾的看着江雨,好像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在沙滩上踱着步子,赤裸的双脚不时踢起来一些白沙。
“然后呢……关于我是谁……我是你的”本源”。如果觉得不好理解的话,就当我是你藏在你心里的另外一个你自己就好了。”
一阵风沙扬起,刚刚还在远处的[少年]就出现在了江雨身后。还不等江雨反应,她就将江雨轻轻抱住。淡淡的,让人心安的薰衣草香就这么闯入了他的鼻腔。
“放轻松,做个深呼吸。明明第一次见面,别这么绷着……不然我会很难过的哦。”
“咕呜……你到底是……”
鲜少有机会和人产生肢体接触的江雨被整这么一出,呼吸难免有些急促。更别提他刚才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是个女孩子!
年仅十三岁的江雨颤抖的身躯就这么被他的“本源”抱在怀里,脸上挂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遍的表情。
“情况我大概理解了,所以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放开我……”
江雨身子渐渐没了力气,但还是在试图努力挣扎着。祈求的声音也没有刚刚的那般冷漠强硬,逐渐软了下来。
“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放松下来,好好面对我了,咱们再说别的~”
[少年]……或者说身后的女孩轻轻笑着。抱着江雨的手虽然并没有怎么用力,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江雨都挣扎不开的。
不过江雨没注意到很重要的一点——女孩的白发两侧,有着一对下垂的,毛茸茸的东西。
————早晨06:00
“嗯……呃……咳咳……咳咳……”
又是一次失眠早醒。昨夜的头痛晕眩还没消失殆尽,双眼也沉重而酸胀。江雨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不过这次稍微有些不一样。
“好奇怪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感受过的……我这是怎么了。”
她把手心贴在心脏的位置,感受着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内心充实了起来,久违的满足感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咳……还是先洗漱,准备上课吧。别浪费时间了。”
兔尾轻轻摇了摇,江雨像是在催促自己似的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着。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洗手间。
抬起左腕,她注视着上面一道道或新或旧或已愈合的伤口。那是一份馈赠,一份诅咒。
左臂上的袖套下被她密密麻麻刻满伤痕,像是战士的勋章一样,每一次战斗,便留下一道伤痕。虽然那里传来的疼痛她早已习惯,但她还是没法直视它们。
[***想起来了吗,这一切开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