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的一处马舍中,寂静的夜晚向世人展示时光的迅疾,时不时鸣叫的昆虫给着静谧的黑夜增添一点色彩,点点烛光正使得着大地不再昏暗,这是人们准备休息了。

“好了给我闭嘴!我相信你们也不爱看这些废话!所以说还是比较喜欢看我对吧?一定是吧!”

一个棕色发团从不知名物质中冒出头来。

“咻咻。”

“咋这么臭的?”穗鸣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并把那一团棕色液态状固体伸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随后感叹道:

“我呸!马粪!呕!”

穗鸣发疯般把自己脑门上的米田共甩得到处都是,而伴随着他动作幅度的加大,那一团团米田共便宛如春天的烟花般降临于这世间,带给了一阵芳香。

待到穗鸣终于能看得清周围究竟是怎么样时,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目光仿佛在注视他,而且并不是在暗处,而是在他正前方。

冥笙此时此刻正站在穗鸣的前方,在她身前则是一道淡紫色的魔力屏障,而屏障上的那一些许物质,那就不言而喻了。

穗鸣微微一笑,说道:

“哦——原来是冥笙小姐啊,久仰久仰,怎么?看你这样子,也好像过的不咋样啊?”

白发少女右手紧紧捏着自己的鼻子,坐落于紫色屏障上的米田共也随着少女权能的施展而化为粉尘,而另一只手正不断挥舞着,想要将这股奇妙的气味给驱散。

事实证明,有机物,也是可以死亡的。

“我受不了了!臭死啦!给我去死!”

冥笙原本紧捏着鼻子的右手一挥,空间伴随着她手掌的移动而破裂,一道淡紫色的裂缝便凭空出现在马舍里。

周围的空气由于所处环境的不同而开始涌入裂缝内,夹杂着米田共与那香气,穗鸣也被其中的引力给吸了进去。

一般在冥海,她根本闻不到任何东西,即便是气味,在冥海之中也照样逃离不了死亡的归属。

而这一次,属实给她原本就敏感的嗅觉来了一次过山车似的体验。

直到过了许久,那一股臭味才从少女的鼻腔中消散,她也因此获得了重新闻到清新空气的权力。

待到想起时,冥笙才再次打开裂缝把穗鸣给放了出来。

穗鸣整个人就像一发火箭般略过了空中,然后倒飞到一旁的杂草堆中。

“喂!你就直接这样把我扔到那破地方了?不做一点保护措施的吗?”穗鸣把一个头伸出来抗议道。

显然,冥笙是直接把穗鸣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扔进了冥海那边。

冥海不同于坦格利亚的其他地区,它本质上就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物品或者说存在可以在里面呆着,当然,穗鸣与冥笙除外。

虽然表面上冥海的字眼里有海这个字,但实际上里面除了一层淡淡,刚能没过脚踝的潮水存在以外,根本没有所谓的海。

干脆改名脚冥湖罢了。

如果你侥幸进入到了冥海,就像某个大**一样,那你可以恭喜自己,你可以连后事都不用准备了,你的尸体会直接化为尘埃,灵魂会直接轮回,省得你花钱火葬,多么划算啊。

对于冥笙来说冥海不过只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堆罢了。同时也是束缚她的枷锁。

“等一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冥笙则是一脸不耐烦的扭头过去。

“说。”

“就是,我的那些衣服都在冥海那边被分解了,就是能不能转个身,让我换下衣服。”

听到这里,就连平日里感情冷漠的冥笙也不经脸红起来。

“换!我走!你赶紧给我换!”说罢便尽力遮住自己的双眼,扭过去让自己不面对穗鸣。

别看人家像是个活了好几万年的老妖怪,但其实上她大多的时间都在冥海中呆着,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同于她那需要时刻在线的妹妹,她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呆在冥海中,没有任何人的陪伴。

在换了一件从先前的那家服装店买来的便装后,穗鸣忽然问道:

“就是。。。我是因为那里伙食太烂了才逃出来的,你有是干什么的?”

这忽如其来的发问也顿时让冥笙的脑海一懵,随后稍微带些怒气的说道:

“还不是你的问题!你越狱时是不是把天花板给干碎了,是不是?”

穗鸣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是有这回事。”

“那玩意儿居然值一千金币你知道吗!?”

“嗯,我不知道。”穗鸣再一次的点头。

“来来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也跑出来了?”

一阵沉默顿时环绕在二人的中间,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只有蟋蟀声作为背景音。

“哈哈哈哈哈!看你那样!还真是逃出来的,怪不得呢!”

“你,你笑个鬼啊,都是你的错!”冥笙恼羞成怒道。

她越来越发现,自从自己开始跟着穗鸣就没一件好事情,要么是刚好遇上银行打劫,还是被官方扣留,自己都是受害者。

但这也不免给她原本无常的生活带来了些许波澜,她上一次这样发火的时候,又是多久以前呢?

“是是是,我的我的。”

很难想象,这两人明明都是位列于这世界顶端之人,怎么活得还没人家松庭好,至少他还有一份正经工作。

而他们两则是在逃罪犯,三者天差地别好吧。

“不过。。。”

“不过什么?”

“松庭在我跑之前也跟我说过,最近在明熙城外围这边出现了一场连环杀人案,据说那人用汲取生命力的方式夺取了数百人的性命,他也为了这件事几天也没睡觉了。”

“正常。”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解决了这所谓的连环杀人犯,我们的外债。。。”穗鸣一脸兴奋说。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走!我们现在就去!”

穗鸣飞一般的冲出马舍内,右手紧拽着冥笙的左手,就好似一头牛在拉马车一样。

“喂喂喂!现在还是晚上啊喂!哪个嫌疑人会神经到晚上出没啊!听到没有!”

就看冥笙仍然还被拽着的样子,显然,穗鸣并没有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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