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仪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与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逗弄一只无害的小猫,眼中闪烁着笑意。

而那句“你该不会是不行吧?”更是像一根极具侮辱性的刺,毫不留情地戳进了白凛夕的自尊。

白凛夕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胸膛微微起伏,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上头顶。

开什么玩笑?

身为皇帝,被自己的皇后当众这样嘲弄,简直奇耻大辱!

更别说,作为男人!如今被这样质疑,她如何能忍?!

一时间,白凛夕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当场证明自己“行不行”,但她猛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自己没有作案工具啊!

白凛夕脑海里的火气顿时像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险些呛得她一个踉跄。

不对,不能顺着她的节奏来!

白凛夕强行压下那股暴躁情绪,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体面,语气不冷不热地反问道:

“皇后娘娘如此关注朕‘行不行’,莫非……是对朕有什么期待?”

行吧,那就用魔法少女的方式让萧婉仪闭嘴。

白凛夕深吸一口气,心里冷笑,既然这女人这么喜欢用激将法,那她就陪她玩玩好了。

白凛夕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怒火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一回,她不会再忍让。

【叮!已进入‘绝对攻略形态’,对女同的吸引已得到极大的提升!】

悄然发动系统的能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指尖凝聚,又缠绕上了白凛夕的全身。

白凛夕没有回应萧婉仪的挑衅,而是直接用行动来打破对方的优越感和掌控力。

萧婉仪本以为白凛夕会愤怒反驳,甚至恼羞成怒地离开,可她万万没想到,白凛夕会直接冲正面。

白凛夕可不管她的惊愕,趁着她分神之际,另一只手顺势探上她的腰际,微微一带,将她整个人压制在了软榻之上。

“皇后娘娘。”白凛夕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现在,到底是谁‘不行’?”

一点点逼近,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让本该是攻击方的萧婉仪逐渐失去主动权。

萧婉仪呼吸一滞。

她原本的戏谑和漫不经心终于有了破绽,目光闪烁,像是第一次认真去审视白凛夕。

起初,皇后依然带着漫不经心的态度,轻笑着想继续调笑对方,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反倒被对方的攻势所压制。

然而,白凛夕并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

白凛夕用尽自己所掌握的技巧,步步紧逼,利用系统提供的特殊能力,精准地拿捏着萧婉仪的每一个反应,让萧婉仪的抵抗越来越无力。

萧婉仪想要维持住自己的尊严,可自己的身体却比她的意志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你——放——”萧婉仪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罕见的慌乱,但白凛夕却根本不给萧婉仪反抗的余地。

白凛夕的进攻既带着诱惑,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犹如捕食者对猎物的吞噬,让萧婉仪根本无法逃脱。萧婉仪的镇定在白凛夕的一步步逼近下开始崩塌,眼中的戏谑逐渐转为惊讶,直至彻底失去方寸。

“你……!”她微微喘息,想要反驳,想要夺回主动,可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再继续言语,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在一点点被剥夺。

从最初的从容不迫,到逐渐绷紧身体,再到彻底崩塌。

她终于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够了……”她声音微颤,咬着牙,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求饶意味。

萧婉仪彻底破防,强撑的冷静完全崩溃,在白凛夕的压制下,连连求饶,声音颤抖,已不复方才的自信与优越。

就在萧婉仪彻底落入下风,气息紊乱之际,她的手无意间一滑,触碰到了白凛夕的胸口。

柔软。

这一瞬间,她微微一愣,神情间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陛下的胸肌为何如此发达?”

白凛夕:“……”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白凛夕原本上头的情绪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熄灭得干干净净,脑中警铃大作,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几乎是凭本能地强行镇定下来,白凛夕语气一本正经,慌不择言道:“朕在宫中无事之时,便喜欢习武健身,故而胸肌健硕。”

话一出口,白凛夕自己都觉得荒谬,但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理由撑下去。

萧婉仪的目光落在白凛夕身上,原本玩味的神色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的心跳微微错乱了一瞬,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温度。

不应该这样的……

她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类似的情绪,尤其是对男性。

从很小的时候起,她便明白,自己是萧家的女儿,是太后的继承人,是宫廷政治里最锋利的刀。

母亲早亡,父亲因党争被流放,她的童年是在太后阴影下度过的。她见证了宫廷的残酷,深知弱者毫无立足之地。

她不需要爱,也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更重要的是,她厌恶男人。

朝堂上那些垂涎权势的勋贵,外戚、宗室,甚至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位“皇帝”,在她眼里不过是一群或愚蠢、或贪婪、或懦弱的棋子。

所以,她才能毫无顾忌地施展权谋,毫不留情地将挡路者铲除,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麻木,早已不会对任何人动摇。

但现在,面对白凛夕那略带挑衅的笑容,她竟然……有些恍惚。

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人。

——萧玉溪。

她曾经唯一的玩伴,唯一一个能让她心动的人。

那个曾在深宫中牵着她的手、轻声唤她名字的人,那个曾让她短暂相信过自己可以摆脱命运的人。

可太后不允许。

在太后的规划中,只能有一个人留下来。

“婉仪,玉溪,你们都是最优秀的,但是你和她,只能活一个,选一个吧。”

萧婉仪和萧玉溪,毫不犹豫地同时选择了一个人——萧玉溪。

她还记得那天,萧玉溪被人带走处死时的眼神,没有怨恨,只有开心,开心和萧婉仪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开心萧婉仪可以带着自己的那份意愿,继续活下去。

她也曾在梦里无数次看到那双眼睛,温柔地望着她,却永远无法触及。

那一天后,她再没有任何留恋,彻底成为了一柄不会犹豫的利刃。

可是现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她看着白凛夕,心绪复杂。

明明是个愚蠢的傀儡,明明应该在她的掌控之中,可为什么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俯视他?

她甚至无法理解,刚才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反击,而是失了主动。

是错觉吗?

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睫,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那种异样的情绪,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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