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男人不傻，那应该早就查过她的背景才对，直到她的家庭还这样恭恭敬敬，难道韩香的爸爸不太聪明？
“还好。”
“不知道能否赏脸？我来为你介绍一下今晚宴会的参与者？”
“可以。”苏小小来就是为了见见所谓南城上流人士，她和唐欣月交换了一下视线，跟在韩宋文身后走进会场。
今晚的宴会是自助式，可餐台上的饭几乎没人动，所有人都在舞台边上的休息处三两成群地交谈。
苏小小跟着韩宋文走到第一桌。那边的人见到她们过来，一个看起来比较弱的男人立马站起来，而他对面的人却躺在沙发上，仰头上下扫了她们一眼。
韩宋文脸上没有表情，指着坐着的男人对她道：“这位是王家的王明。”
“韩先生你好。”王明左手握拳撑着腮，右手像是哄小狗一样掌心朝上冲韩宋文伸过去。
韩宋文微笑，没有理会王明，而是在王明手伸过来的一瞬间把手伸向他对面的男人，巧妙地避开了这场握手。
“你什么意思？”王明眼睛微微眯起来。
韩宋文摇摇头，“王先生还是注意脚下吧。”
“我们去那边。”韩宋文又看她，对着第二桌伸手。
苏小小跟上去，这时她觉得有一道视线似乎黏在了她的身上，脑袋往后一扭，便看见王明正盯着她看，视线凝重。
苏小小没有多管，跟着韩宋文一路见了会场的所有人。
她发现韩宋文有意在那些人面前对她表现得很恭敬，而那些人在看见韩宋文的反应，也和王明一样，在韩宋文介绍完后就一直盯着她。
她明白韩宋文是故意表现恭敬，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让大家猜她是不是某个大家族。
逛了一圈过后，韩宋文拍了一下韩香的肩，“带同学好好玩。”
再来，接下来她们刚找了一个位置休息，就有人过来敬酒。
苏小小觉得有些烦，拉开阳台的落地窗走出去，盯着外面的停车场看。
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可这些人包括韩香的父亲在内，仅仅只是听了一面之词就会对她表现出恭敬，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对其他人低头，之所以愿意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想占便宜。
是的，就是占便宜，敬酒低头这些事不痛不痒，可他们知道只要讨好自己开心，便能得到价值不菲的收获，妄想着她对“上面”的人美言几句，自己就能飞黄腾达......在她看来，这些人和她的父母一样，都是一些“普通人”无非就是运气比父母好一些罢了。
韩香跟了出来，“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出去玩？”
“韩香......”苏小小瞥了一眼落地窗外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唐欣月，声音越来越小。
她扭开脑袋，心口一阵刺疼，“我怎么没看见沈家人？”
韩香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快步往她身前走来。
苏小小看见她的态度，一阵心慌，难道沈家出事了？
“你不知道吗？也是，你可能没关注这方面，你不知道君临集团......就是沈家的集团出事了吗？一个很大的丑闻，官方都压了下来，据说沈家泄露了他们公司的用户实名资料，将近1亿多人的身份证信息！”
苏小小一瞬间没听懂，“什么？”
“当然也只是传言。”韩香咬了一下唇，“应该不可能，因为君临还好好在那，只是传言而已，但沈家最近确实没怎么抛头露面，可能真的遇上什么事了。”
眼看着唐欣月走过来，苏小小点点头，“我们出去玩玩吧。”
*
这几天苏小小一直在思考自己能做什么......有什么是她也能做的事。
只要一冷静下来，她就会想起沈可儿，想起庞大的沈家，又想起那天宴会上对她阿谀奉承的人。
如果那些人都能赚到钱，她没理由赚不到钱。
她没法赚到的钱的唯一原因就是没有本金，可她有一张花园银行可以无限透支的银卡和一张9999万全世界仅一张的支票。
除此之外她只有花剩下的8万块钱现金，这就是全部了......用这些钱能做什么？
苏小小发现这件事思考起来很简单，没有本金，那也就是说无论是聘请员工还是租店什么，她都付不起钱，她唯一有的是这个狐假虎威出来的身份，她只能靠这个空手套白狼。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六月底，录取通知书如约而至，开学是在9月初，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干自己的事。
和唐欣月去了学校，校长说要给她们拍照，敲开校长室的门，一位看起来很高冷的女生刚好站在门口。
“苏小小和唐欣月啊，这不巧了吗？房思瑜，那是你的学妹，小小和欣月，那是你们的学姐，今年大四刚毕业，计算机系的。”
现在这年头计算机很火......苏小小这样想。
在校长室谈完，去了校门口的咖啡店休息，“小小？你今天一直发呆，还在想那个女人吗？”
“不是。”苏小小尴尬地摇摇头，严肃起来，“唐欣月，你觉得AI直播这个点子怎么样？”
“啊？小小。你在想什么？”唐欣月喷了一口咖啡。
苏小小抿唇，“你不觉得这两个月就荒废实在是太可惜了吗？我想找点事做，你想想，最近直播行业很火，AI也很火，如果把这两点结合在一起，岂不是我什么都不用做，ai主播就能24小时给我直播赚钱？”
“可AI不会抽象，直播没效果，没人看。”唐欣月笑了笑。
苏小小咬了一下唇，“AI直播本身不就够抽象了，而且不一定非要ai。”
“你的意思是你假扮ai？”
“非必要不假扮。况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制作一个可以直播的AI。我想想，我们需要一个计算机高手，还需要一台可以跑AI的电脑，一个工作室，成本并不是很高。”
“你认真的？”唐欣月放下咖啡杯，皱起眉来，“小小。你做这些，不是因为沈可儿吧。”
苏小小心口一紧，按住桌子，“怎么可能！月月，你别老是提她了，我都快忘记她了，你每次都提醒我。”
“那行。”唐欣月撩起头发，“我当然可以陪你。只要你能忘记沈可儿，陪你干点傻事又怎么样？”
“不是傻事。”苏小小严肃地盯着唐欣月，“我们要干，就要干到最好。目标是赚到1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