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视一笑，完全在意料之中。
不过作为庆祝，他们还是一起到小卖部买了一些零食。
此后便没有事情了，每天中午正常排练。
就这样一直下去，到了校庆前一天，又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要进行校庆的排练。
校庆的氛围已经呈现在校园之中，到处都有陌生面孔在支起摊子。
大抵都是摊主吧。
上午的时间，舞蹈社的众人都在梳妆打扮。
几位女孩子先在社团教室里面打扮，张济站在教室外的走廊，看着出现变化的学校。
在社团大楼里，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四处的情况，校门口立起的牌子，教学楼上拉下的横幅。
看得出来，学校领导们是下了力气想要把校庆搞好的。
不停的有货车开进学校内部，工人们开始卸货，有要用于舞台上的各种设备，有想要在校庆摆摊的商家们的货物。
人群有条不紊的穿行。
莫名的，张济想到了蚂蚁，是的，在一个较高的角度，宏观看去，他们就像蚂蚁一样，在进行着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化好妆，穿好洁白舞裙的楚凝拍了拍张济的肩膀。
“在看什么呢？”
“咕嘿嘿嘿，人类……就好像蝼蚁一样。”
“别在这发癫，进去了，我给你画妆。”
在楚凝的强烈要求之下，今天王慧心阿姨没有给张济画妆。
可把我们的美妇人伤心坏了，早上都没给楚凝好脸色呢。
“将将，主人回来了，快坐下吧，请问主人你想吃什么呢？需不需要爱心服务呢？”社长好似女仆一样，自娱自乐。
别的社员抱着胸站在一边。
“来个爱心蛋包饭，不要蛋不要饭。”
张济也不惯着她，直接颐指气使。
“去你的，给你一把葱花自己生吃去。”
楚凝笑着按住张济的肩膀，社长拉过来板凳让张济坐下。
一时间，张济心里涌出：大丈夫当如是，的豪情。
上午化完妆，基本也就没什么事情了，社长和楚凝都是老社员了，也不太紧张。
不过一个社团总是有新人的，新人还蛮紧张。
闲来无事，几人在学校里闲逛。也没有人管，别的不少有节目的学生，此时也在外面溜达呢。
舞台上，有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
“哇，今年的设备看着比去年的设备要好很多呢。”社长两眼发光。
张济微微皱眉：“今年的设备怎么了？去年很差。”
“你问凝凝吧，凝凝应该更清楚。”
转头看向楚凝，楚凝甜美笑笑：“对，去年的设备很旧了，听说今年的设备是昊天集团友情资助，用完了要还回去。”
学校一年都开不了几个晚会，肯定只是借用，不然拿来也只是放着生灰。
昊天集团？秦昊的集团啊。
【是的宿主，原著里也说了，在舞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灯会掉下来。】
‘啊这，这有点危险了吧。’
【没事，灯在靠近舞台后侧，不会直接砸中表演人员。】
张济点点头，看来秦昊还有点人性，没有为了泡妞做更脑残的事情。
“你也觉得设备不错？”见张济点头，社长搭话。
“啊……”愣了一瞬间，张济连忙回应：“对，昊天集团果然财大气粗。”
中午吃了过后，张济如审核期间一样，回到教室溜了一圈。
“唔！今天人这么多？”他惊讶的说。
死党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叫：“看吧，我就说他很骚包，穿帅了一定会回来炫耀。”
坏，有人看出自己的本性了，此子断不可留。
张济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穿这么帅就是给人看的，我对你们多好，回来让你们大饱眼福。”
“哎哟哎哟，好自恋哦。大家说是吧。”死党还要继续说，但扭头却看见了班里女生眼睛都看直了。
少数几个没被吸引的，也是羞涩的低头。
不是！不能这么多肤浅的人吧？
事实是，世界上肤浅的人才占大部分。
“对啊哥哥，你好帅啊。”一搞笑男夹着声音大叫，众男生短暂震惊后选择加入。
“是呢，哥哥，太帅了，晚上来我寝室。”
……一时间各种骚浪声不绝于耳，就好像突然之间，多出了十几个gay。
张济落荒而逃，教室里笑声一片，待笑声消散，男的女的便出门吃午饭去了。
听着隔壁的声音，蘑菇头小莫心情激荡，心跳个不停。
上厕所，对，我只是想去上厕所。
劝着自己，她迈开腿，从走廊走向厕所，经过隔壁班的时候，扭过头去看着。
果然看见了张济的身影。
好似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如幻想中那样帅气呢。
心情像一场大乱炖。
从厕所回来，小莫的眼睛仍然在捕捉教室里的身影，一转头，看见楚凝站在自己教室的门口。
迎着她浅笑的脸，小莫却如此的心虚。
……
翌日。
“今天是校庆，我也不说别的了。大家好好玩，也别老想着读书学习了，一天努力也没什么用，该玩还是要玩玩的。好，现在都把板凳拿着，搬到操场去，然后散会。”
班主任说完，班长和体委自觉开始调整位置，整齐队伍下楼了。
到运动场以后，楚凝的班级队伍紧跟着张济的班级队伍到了操场。
两班相邻，自然位置也安排在附近。
在一阵激昂的音乐之后，就是一段又一段又臭又长的演讲。
校长讲话，主任讲话，校庆负责人讲话，甚至秦昊都在上面讲了一段话。
还有同学因这位总裁的年轻帅气，面泛桃花呢。
秦昊更是在演讲结束后，骚包的对着楚凝的班级比了个心。
“啊！！老公，我老公在给我比心。”
“你想什么呢？一看就是对楚校花比心啊。”
楚凝面无表情，很是冷漠。
熟悉楚凝的朋友都清楚，一个平时总是微笑的人，面无表情的时候，那就是心情不好了。
演讲结束后。
“好，白天没有什么事情，吃完饭，记得来这里集合。”
班主任是个娇小的女性，一脸严肃叮嘱同学的姿态其实颇有点可爱，可惜被训斥的同学，很难体会到这种感觉。
“花老师，完了吗？要一起逛逛嘛？”
隔壁的邵安早早解散了班级，找张济班级的班主任去逛了。
班主任姓花，所以一般叫她花老师。
“哟！！！！！”
班上的同学大声吆喝。
花老师一阵脸红，拉着邵安便跑远了。
“诶，济哥，你说他俩能不能成啊。”死党与张济勾肩搭背。
“我觉得有机会，听说不少老师的对象也是老师，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很有可能吧。”
说完，张济推开死党。
学着邵安的姿态走到楚凝面前：“楚老师，完了吗？要一起逛逛嘛？”
“哟哟哟哟哟。”
隔壁的几位女同学也如此喝闹。
“背叛，背叛的伤口永不愈合。”
楚凝也脸红了，她转头看了看蘑菇头女孩，那孩子自顾自走开了。
被同学推了下：“好，我们的楚校花就交给你了，晚上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哦。”
“说什么呢，晚上也可以不回来的。”
“你们，别太过分了。”即使是楚凝，此时也捏着粉拳在空中虚晃了几下。
……
听老师说，校庆原本也是想和一些国外学校或者贵族学校一样，让学生们参与进去。
可惜平时上课，时间就已经很紧凑了，几乎挤压不出时间来让同学们准备校庆的项目。
便都砍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外面的商铺可以在今天开到学校里面来。
楚凝和张济无言走了一会。
“吃点东西吗？棉花糖怎么样。”
于是两人各自拿着一根棉花糖。
有志愿者被学生会组织起来，负责维护秩序。
他们的手上戴着红色的臂章。
“唔，感觉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出来玩过了。”
手撩鬓边秀发，楚凝慢慢的撕咬棉花糖，仪态端庄。
“哪有那么多时间一起玩啊，每天都是上课下课做题做卷子。”
“唔……”楚凝顿了顿：“真没想到是你在说这种话。”
“怎么了吗？不对吗？”
张济三两口就把棉花糖吃完了，嗯，说不清楚棉花糖哪里好吃，就是绵密的甜味。
“没……就是感觉你的变化挺大的。”楚凝感叹着又说：“以前的时候，你每天都很用功的在读书，几乎抛弃了社交、运动，他们都说你是机器人。”
【都换人了变化能不大吗？】
‘哪里变了，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好不好？’
“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张济嘴唇勾起，憋着笑。
“当然是喜欢……喂！”楚凝小小的嗔怒了下：“肯定是现在的你更好一些。”
喜欢什么的。
说到喜欢，楚凝脑海里都是蘑菇头小莫表白的时候的神情。
期待、恐惧，与不顾一切的勇气。
喜欢竟是那么沉重的东西吗？
身边的少年如太阳一样耀眼，好像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
似乎这样的人，生来就会受到人们的喜欢。
那我呢？
楚凝不敢再想，将答案交给了心脏，它持续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