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程砚的声音穿透混乱，"缉私局办案！"
李洙赫抱着小北，难以置信地看着程砚："你......"
"带孩子们走！"程砚厉声喝道，同时一个侧身躲过蒙面人的子弹。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沈云辞看着程砚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一切。那些暧昧的试探，那些若即若离的接触，都是为了这一刻。他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
"云辞！"李洙媛的尖叫将他拉回现实。一个蒙面人正挟持着她，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沈云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控制台，发现程砚留下的U盘还插在接口上。屏幕上跳出一个进度条：数据传输中。
"放下武器！"蒙面人首领怒吼，"否则我就......"
话音未落，程砚已经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中蒙面人的手腕，李洙媛趁机挣脱。沈云辞冲过去将她拉到安全角落，却发现她的手在发抖。
"你早就知道？"李洙媛突然问。
沈云辞一愣："什么？"
"程砚的身份。"李洙媛苦笑，"所以你才一直不愿意结婚？"
沈云辞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真相。
宴会厅另一侧，程砚已经制服了两个蒙面人。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招都直击要害。小北被李洙赫护在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程砚。
"叔叔小心！"小北突然喊道。
程砚一个翻滚躲过子弹，同时甩出匕首。匕首精准地击中第三个蒙面人的肩膀，将其钉在墙上。
特警从直升机降下，迅速控制住局面。沈云辞看着程砚指挥特警搜查现场，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沈云辞。"程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云辞转身，看到程砚正注视着自己。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异常严肃。
"对不起。"程砚说，"我必须这么做。"
沈云辞感觉喉咙发紧："多久了？"
"三年。"程砚回答，"从程家出事开始。"
沈云辞想起程砚脖颈上的黑蛇纹身，突然明白了什么："那是......"
"程家的家徽。"程砚摸了摸纹身，"也是我的耻辱。"
李洙赫抱着小北走过来，脸色苍白："程总，不，程警官......"
"叫我程砚就行。"程砚打断他，"李总，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李洙赫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怀中的小北。孩子似乎被吓到了，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小北......"李洙赫欲言又止。
程砚蹲下身，轻轻抚摸小北的头："别怕，都结束了。"
小北突然扑进程砚怀里："叔叔，你是不是要走了？"
程砚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抱住孩子："不会的，叔叔会一直陪着你。"
沈云辞看着这一幕，突然感到一阵心痛。他转身走向控制台，发现数据传输已经完成。屏幕上显示着李鹤斌的罪证，包括走私文物、洗钱、甚至......谋杀。
"云辞。"沈国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证据销毁。"
沈云辞回头，看到父亲正用枪指着自己。他的心跳几乎停止："父亲？"
"销毁证据！"沈国庆怒吼，"否则......"
"否则怎样？"程砚的声音冷冷响起，"沈董，您也要步李鹤斌的后尘吗？"
沈云辞感觉天旋地转。他看着父亲狰狞的面孔，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活在谎言中。
"云辞，"沈国庆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你是我的儿子......"
"不。"沈云辞打断他，"我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但我首先是个人。"
他按下回车键，证据瞬间上传到缉私局服务器。沈国庆怒吼一声，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
沈云辞闭上眼睛，却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他睁开眼，看到程砚挡在自己面前，鲜血从肩膀渗出。
"程砚！"沈云辞扶住他。
程砚笑了笑："这次换我保护你。"
特警冲上来制服了沈国庆。沈云辞看着父亲被带走，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程砚，发现对方的眼神异常温柔。
"对不起，"程砚轻声说，"我骗了你。"
沈云辞摇摇头："不，是我该谢谢你。"
宴会厅里一片狼藉，但阳光已经透过破碎的玻璃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