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夸张地打了个喷嚏，鼻子痒得通红。
“千华，带着那小家伙离我远点！”他指了指那只橘猫，无奈地对凌千华说，“我对猫毛过敏！”
凌千华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猫，又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过敏？那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猫毛是我的克星，”程昱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一旦它靠近，我就会像生病了一样，喷嚏打个不停，鼻子也堵得难受！”
他故意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做出难受的样子。
凌千华似乎明白了，轻轻抚摸着小橘猫的脑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把它......丢掉吧。”程昱指着垃圾桶说道。
“不要！”凌千华把小橘猫抱得更紧了，“它很乖......”
“阿嚏！”程昱又打了个喷嚏，肋骨都快喷出来，“要死了......”
“我会......照顾好它的......”凌千华低着头，小声说道，“不会......让它靠近你的......”
程昱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算了算了，你养着吧，但别让它进我房间！”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程昱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
“真是......自找麻烦......”
养一个两条腿的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要添一个四条腿的。
他走出卫生间，看到凌千华正抱着小橘猫逗它玩。
“你在极东的时候，见过这种小动物吗？”程昱好奇地问。
凌千华点了点头：“见过，它们都......很温顺......”
“温顺？”程昱挑了挑眉毛，“极东那种地方......还有小动物？”
他打开电脑，在搜索框中输入了“极东动物”几个字。
搜索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网页上充斥着各种关于极东地区猛兽的报道，血腥的场面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那些体型庞大的猛兽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物种引起了程昱的注意——荒兽。
根据网上的描述，荒兽是一种体型巨大、力量惊人的生物，它们广泛分布在极东地区的荒野之中，极具攻击性。
程昱傻眼了，自己作为专业的科研工作者，竟然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看来世界之大确实是无奇不有，这样的奇行种都没有列入研究项目。
“这种东西......也算温顺？”程昱指着屏幕上的荒兽图片，转头问凌千华。
凌千华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它们......很听话......”
“我看它们是怕你的拳头吧？”
他继续浏览网页，发现有一个帖子提到了“猎荒者”。
“荒兽浑身上下都是宝......能卖出高价......为此有许多不怕死的，专门捕杀荒兽的人类雇佣兵......甚至多国军队也参与其中......”
“并且荒兽所在之处，必有矿产资源......因此多股势力经常火并......”
“但荒域不受法治道德保护......在物资并不富裕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对当地的流民打杂抢掠，随意杀戮......”
程昱看着这些文字，眉头紧锁。
“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千华，你在极东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这些人？”
凌千华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他们拿枪打我，然后我......”
“千华，别说了......”他走到凌千华身边，轻轻地抱住了她。
“我......我没事......”凌千华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都过去了......”
“程昱，你看......”凌千华指着电视屏幕，转移了话题，“她们穿的衣服......好奇怪......”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时装秀，模特们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展示着最新的时尚潮流。
“那些啊......”程昱笑了笑，“那是时装，是给女孩子穿的。”
“女孩子......”凌千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们穿的......好少......”
“咳咳......”程昱被她的话呛了一下，“有些......是有点暴露......”
“暴露？”凌千华歪着头，一脸不解，“什么是暴露？”
“暴露就是......”程昱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是......穿得太少了......”
“太少？”凌千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T恤，“像我这样吗？”
“呃......”程昱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凌千华的身上。
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和半截香肩。
“你这样......不算暴露......”程昱连忙移开目光，“我是说......有些女孩子......穿得太......性感了......”
“性感？”凌千华又学到了一个新词，“什么是性感？”
“性感就是......”程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自己多年读的书都读到哪去了，一到关键时刻就词穷。
“就是......让人看了......会......会......”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我给你看几张照片吧。”他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些模特的写真照片。
“你看，像这种......就是性感......”他指着屏幕上的照片，对凌千华说道。
凌千华看着那些照片，眼睛越睁越大，脸颊也变得越来越红。
“这......这也太......”她低下头，不敢再看。
“太什么？”
“羞......”凌千华小声说道。
“......”
“千华，你可以穿......”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谁啊？”
程昱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一个穿着外卖制服的小哥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餐盒。
“应该是叫的午饭到了。”程昱打开门，接过餐盒。
“谢谢。”他对小哥说道。
小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程昱关上门，把餐盒放在桌子上。
“千华，吃饭了。”他对凌千华说道。
凌千华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
“千华。”程昱突然开口，“关于这只猫......我们得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凌千华抬起头，一脸疑惑。
“对，”程昱点了点头，“第一，你要负责给它铲屎。”
“铲屎？”凌千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什么是铲屎？”
程昱深吸一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就是......清理它的排泄物......”
“排泄物？”
“粑粑......”
“......”
“第二，你要负责给它喂食。”程昱继续说道。
“喂食......这个我会。”
“第三，你要负责陪它玩。”
“玩？”凌千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怎么玩？”
“......”
程昱看着她渴望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一个......很大很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