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衣服的话...怎么服侍公主殿下洗浴呢？”
“可是...”
瑟莉雅还在犹豫，再怎么说她以前也是一名人类男性，现在虽说变成了小萝莉，但再怎么说，看着人家女孩的果体终归不好。
就像女神的圣典里的一句话：无人知晓你的错误，并非是你可以犯错的理由。
脸上有些发烧，她挪开了视线。
“我自己洗也可以。”
她如此为自己辩解着，得到了对方淡然的回应。
“公主殿下，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服侍您洗浴是女皇陛下的吩咐，我们无权抗旨。”
这句话还有一个潜台词，您也一样。
撇了撇嘴，瑟莉雅莫名有些不满
“别叫我什么公主。”
她是人类的炽天使，才不是，也不可能会是什么血族公主。
在这个问题上，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
然而，对方只是赤果着身体站在原地，两双琥珀色的眼睛漠然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回应。
也就是没得谈了。
沉默了一下，她还是默默地转过了身。
“那好，我先下去了？”
说着，她向着水池走了两步。
“稍等！公主殿下！”
身后传来呼喊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啪嗒啪嗒”的清脆脚步声。
仍然是那个女孩，瑟莉雅有点奇怪，她询问道：“怎么了？”
女孩一直跑到了水池边，一只手伸进了水中，另一只手放在了水池旁的一对按钮。
“等我调试一下水温。”
说着，她按动着一只按钮。肉眼可见的，水池冒出热气的量开始减少，一直到几乎没有。
瑟莉雅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是...用来调节水温的魔导装置？
这帮吸血鬼真是奢侈，要知道这玩意在人类的国家肯定首先要用作军事。
像调节洗澡水的温度这种事，对于每一个人类而言都是匪夷所思的。
或许也只有吸血鬼贵族能做出这种事了吧？
女孩最后用手试探了一下水温，似乎觉得可以了，就站起了身，端正地向她说道：“可以了公主殿下，请进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由一个浑身赤果的小女孩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总感觉怪怪的。
嘴角抽了抽，瑟莉雅还是依照吩咐像水池走去。
坐在光滑的台阶上，她先试探性地用脚尖测了下水温。
得出的答案是刚刚好。
或许是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这种工作，她们对血族的体温很熟悉，做起这种调试水温的工作也得心应手。
沾染血污的白嫩小脚丫浸泡在池水里，微微地晃了晃，泛起一片片调皮的小水花。
圆圆的水波从脚踝处荡开，听着身后传来的啪嗒啪嗒的清脆脚步声，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现在，是血族来着。
那自己的体温，一定是比普通的人类要低很多。
那么，对自己而言刚刚好的水温，对于身后的两个孩子而言，会不会很冷呢？
沉默了一阵，她转过了头，看向身后。
艾泽拉斯大陆北方已入深秋，气温已经偏寒，两名果体的女孩依偎在一起，嫩白的肌肤被冻得发红，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她们娇小的身躯微微地颤抖。
她们站在较远处的桌子旁，上面摆放着她们的衣服，手上似乎还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刚才那名与她交谈的女孩回过了头，几缕发丝搭在脸前，面无表情地问道：“公主殿下，怎么了吗？”
她脑袋向一侧歪了歪，虽说是在困惑，但从脸上的神色却很难看出什么感情。
稍微犹豫了一下，瑟莉雅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们要和下水帮我洗的话...不会很冷吗？”
连手上的动作都没停的，女孩转过了脑袋，轻飘飘地抛来一句回应。
“我们已经习惯了，公主殿下不必担心我们。”
这下，瑟莉雅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把身体完全沉到水池里，清水没过了下巴尖，一边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一边保持着沉默。
等身体上的血污泡开，自己就先尽量把身体赶快清理干净吧。
微眯着眼，她如此的想着。
再怎么说，让她麻烦几个小女孩来帮自己清洗身体，也实在过于难为情了些。
如此过了一小会，她抬起一只手，开始搓洗着另一条手臂。
凝固的血被搓洗掉，化作淡淡的红融合在水中，一小块区域被染成了淡淡的血红。
像是晶莹的红宝石一般。
搓洗的动作停止了，瑟莉雅看着沾满血污的手臂，怔怔出神。
残肢、哀嚎、杀戮。
一幕幕这样的场景仿佛又在眼前浮现，化作了压抑在心头的乌云。
如今的她仅剩下了逃走一条路，自杀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那逃走，该去哪里呢。
回到圣洛斯人国吗？
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回去吗？
身体由万人敬仰的炽天使，变成了肮脏罪恶的王族吸血鬼，甚至犯下了屠戮同胞的罪行。
甚至...就连内心...也受到了血族女皇的污染。
瑟莉雅的目光暗了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自幼以来，其实是个孤儿。
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在战争中死去了。她则是作为战争遗孤，在孤儿院中被抚养长大。
童年中没有父母的身影，她也未曾体会过被关爱的感受。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护佑人类的同胞，与对血族的复仇上。
但出于父母的对血族的仇恨，真的有那么深么？
或许已经很微弱了吧。
毕竟那时还太小，太小。
小到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到记不清父母的样貌。
仇恨，主要还是来自于血族对人类的掳掠，来自于教会的号召。
以及对于所拥有的力量的责任感。
但血族女皇，她的言行居然让自己产生了一丝动摇。
这种动摇并非她所想要的，而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幼兽般对于母亲的依赖、信任。
这种感觉何其温暖，她从未体验过，也从未拥有过。
只可惜，这些都是虚假的。
美好的外表下，是血淋淋的屠刀，择人而噬的獠牙。
是战场上那强大的令人望而生畏的，血族女皇。
这些，也只可能是她为了使自己沦陷，而抛出的糖衣炮弹。
都是...假的...
情绪莫名有些失落，她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明明是血族，但这具小女孩的身体泪点实在太低了，和普通的人类小女孩几乎没两样。
自己还是，必须逃出去。
呆在这里，沉溺在温柔乡，是绝对不行的。
即使回去只是为了接受审判，由人类来处死自己。
也无所谓了。
身后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来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然后转过身，勾起一抹有些牵强的笑。
即使是炽天使，也是会有感情的，也会偶尔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历代的炽天使都有一个优秀的品格——绝不让私人的情感影响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
瑟莉雅很好的继承了这一点。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站在一起的女孩子，正静静地看着她。
结果...胡思乱想了好半天，原本想要在她们之前清洗好自己的身体的计划也没有达成。
瑟莉雅在心中苦笑。
“公主殿下，久等了。”
依旧是那个女孩，她站在稍微靠前的位置，另一个女孩微微低着头依偎着她。
“接下来由我们来服侍您就好。”
说着，她领着身后一直在沉默的女孩，两人一左一右地分别下了水池。
肉眼可见的，瑟莉雅见到她们的身体在接触池水的一刹那，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只是没有后续，身体的异样似乎被她们很好的克服了。
瑟莉雅看着有些心疼。
“你们可以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
她这么说着，语气有些底气不足。
“这是我们的任务，公主殿下。”
那个女孩如此回应道，冷淡地语气一如往常一样。
看来她说了一句废话呢...
沉默了下来，她开始任由二人吩咐。
她们用来清洗身体的是一种魔法道具，使用也很简单，就是将物品贴在需要被清洗的肌肤表面，里面的魔力就会混着水将脏东西洗出来。
算是一种简易小巧的水魔法。
再配合泳池中的法阵，溶解于水中的脏东西就会自动沉淀在池底，再由角落的地漏收集、排出。
这样的清洁很高效，特别是在她的配合之下。
“公主殿下，请抬头。”
洗净了脸和头发上的脏污，女孩如此对瑟莉雅说道。
“公主殿下，请往前半步。”
洗净了脖颈和肩部，瑟莉雅向前一点脱离了靠墙的位置。
“诶诶？等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陌生的感觉，瑟莉雅连忙叫停。
“怎么了吗？”
左侧的女孩歪了歪头，困惑的问道。
瑟莉雅脸颊微红，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你...你们刚才...摸了什么？”
女孩沉默了一下，这才继续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说道。
“是公主殿下的双翼。”
“双翼？！”
看着女孩淡漠的表情，瑟莉雅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抹怪异。
差点忘了，血族也是有双翼的来着。
右手伸向自己的身后，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堆薄薄的，捏起来很敏感的，小巧的蝠翼。
天呐！这么久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能感到双翼的存在。只是没什么力气。就像雏鸟的小翅膀一样，娇小又乏力。
捏着翅膀的手指稍稍用力，然后便如同电击一般，激得她一激灵。
感觉...好奇怪啊...
双眼莫名地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小脸红红的。
“翅膀...也要清洗吗？”
“要的，公主殿下。”
瑟莉雅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
“那...那请...请你们轻一点。”
“好的。”
工具触上了翼根，突然的刺激让她差点要跳起来。
新生的小血姬的小翅膀如此娇嫩，连清洗都会让人难耐无比。
她的脸红透了，像是通红的熟苹果，压抑着喉咙里差点溢出来的声音，低声说道。
“慢...慢一点...”
身旁的女孩满口答应，动作却没什么大的改变。
终于，清洗双翼的折磨结束了，接下来的清洗到了腰际和腿部，她也得以松了口气。
然而这样的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两只负责清洗的小手自下而上，一直滑上了大腿根，瑟莉雅刚刚放下的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耳边又传来了女孩平淡的吩咐声。
“公主殿下，请把腿岔开。”
哎哎？
“连...连哪里都要洗吗？”
女孩淡淡的点了点头。
“是的，因为女皇陛下的命令是‘洗的干干净净’，所以然后地方都不能放过。”
可是...可是那个地方...我自己都没见过呀！
在心里咆哮着，她的脸再次红透了，最终还是扭扭捏捏地岔开了腿。
粉白的小谷可可爱爱地映入眼帘，没有过多的关注，两个女孩只是机械式地清洗，像是没有任何杂念的机器人。
“好了公主殿下，可以合上腿了。”
对着羞耻的捂上了脸的瑟莉雅提了个醒，她们继续向上进行着清洗。
被洗的白白嫩嫩的两条大腿急匆匆地并到了一起，冲击力使得上面的小肉肉颤了颤。
这下...总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感受着女孩们的手自大腿上移到了小腹，再向上到了可爱的胸口，瑟莉雅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这个地方也要你们洗吗？”
身体僵硬了起来，两条手臂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左侧的女孩淡漠地点了点头，手掌附上了柔软的小山丘。
“是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