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剪抵上他喉结的瞬间,走廊尽头传来轮椅碾过碎玻璃的声响。林夕旋身将人按进待产室的壁柜,陆深染血的掌心覆住她口鼻:"嘘——"他喉结震动传递着摩斯密码,"老东西带着氧气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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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的橡胶滚轮黏着陈年血渍**。董事长枯槁的手指抚过产房编号牌,0407的铜牌在月光下泛着幽绿。当他在第七间产房前停驻时,林夕看清他颈间悬挂的翡翠吊坠——与林夏子宫切除同意书上的钢印纹路完全一致。
"教教我怎么当个好父亲。"陆深突然将林夕推出阴影,染血的孕检单拍在尘封的接生台上。她踉跄撞翻器械盘,金属镊子与玻璃药瓶的脆响惊起窗外寒鸦。
董事长浑浊的眼球突然暴凸,氧气面罩蒙上白雾:"果然是那个贱人的种..."他颤抖的手指按向警报器,"当年就该把你们姐弟..."
林夕的高跟鞋尖碾碎他指尖,鞋跟的金属包边在警报器上刮出火星:"产科主任的工牌还在,"她扯下墙面的工作照,"需要我帮您回忆怎么接生亲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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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产室的壁灯滋啦炸开火花**。陆深倚着胎心监护仪擦拭手术刀,刀刃反射的光斑在董事长脸上游移:"父亲节礼物。"他突然割开氧气面罩,"您外孙的脐带血报告在停尸房冰柜。"
林夕的虎口卡住董事长咽喉,手套被颈间翡翠吊坠的棱角割破。当她在老人癫狂的抽搐中摸到植入皮下的芯片时,走廊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二个克隆体正踩着林夏遇害时监控记录里的步频逼近。
"家政课教过怎么对付量产货吗?"陆深忽然将林夕扯进怀中,烧焦的衬衫裹住她颤抖的身躯,"别抖,"他咬开她后颈的抑制贴,"像只待宰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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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床的皮革绑带绞住第一个克隆体的脖颈**。林夕借着壁柜镜面折射,将生理盐水瓶砸向电闸箱。黑暗降临的刹那,陆深忽然握住她扣扳机的手:"第三个床底有惊喜。"
当她在霉烂的床垫下摸到微型冲锋枪时,突然听见金属滚轮碾过头顶通风管——董事长正被克隆体抬向天台的直升机坪。
"教你姐最后一课。"陆深突然咬破她虎口,血珠抹上瞄准镜,"子弹要从第四根肋骨下方..."
枪声在产房走廊炸出回音。林夕看着克隆体在夜视镜里爆成血雾,忽然发现它们的后颈都烙着深蓝科技的玫瑰纹身——与自己锁骨间正在溃烂的图案互为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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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探照灯割裂暴雨帘幕**。林夕踹开通往停机坪的铁门,陆深的血正顺着裤管在雨水里漫成溪流。当她抓住直升机起落架时,董事长突然扯开氧气面罩:"看看你护着的是什么东西!"
染血的孕检单在强光中翻飞,林夕看清胎儿超声图角落的钢印——签发日期竟是三十年前。陆深忽然暴起撞向螺旋桨,燃烧的衬衫碎片如垂死的蝶扑向舱门:"父亲..."他染血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笑脸符号,"...地狱产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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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的冷气凝成最后的婚纱**。林夕攥着半张孕检单跌坐在停尸柜前,陆深烧焦的婚戒卡在柜门缝隙。当她用枪托砸开0407号冰柜时,成摞的产房记录雪崩般倾泻——最底层的档案袋封口处,林夏娟秀的字迹正在渗血:
"给小曜的真相,藏在最痛的伤口里。"
解剖刀划开火漆封印的瞬间,走廊传来克隆体整齐的脚步声。林夕将孕检单含入口中,忽然发现胎儿照片的瞳孔位置——映着幼年陆深在孤儿院墙角的涂鸦。
染血的产房记录在指尖簌簌战栗**。林夕盯着胎儿超声图倒影里的涂鸦,耳畔炸开陆深幼年的尖叫——二十年前的暴雨夜,孤儿院墙角的男孩正用石块刻下同样的笑脸符号。当克隆体的军靴声碾碎走廊寂静时,她突然将孕检单塞进溃烂的玫瑰纹身,血肉黏连的刺痛让视线瞬间清明。
"游戏该结束了。"陆深的声音混着血腥气漫来。他倚着破碎的观察窗,烧焦的衬衫下露出心口狰狞的缝合线,"父亲在等我们全家福呢。"
林夕的枪口抵住他太阳穴,指尖陷进扳机纹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姐?"
"从她给我纹身那天。"男人忽然抓住她手腕转向走廊,子弹击碎第一个克隆体的膝盖,"这些量产货..."他舔掉溅到唇角的血珠,"...可没你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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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产室的壁柜镜面爬满蛛网状弹孔**。林夕蜷缩在陆深怀里换弹匣,男人染血的掌心贴着她后颈克隆编号:"心跳太快了。"他犬齿擦过她溃烂的纹身,"当年你姐在这里剖腹时..."
手术剪扎进他大腿的瞬间,克隆体撞破房门。林夕就势翻滚,扯断胎心监护仪的电极线缠住袭击者脖颈。当她在窒息般的绞杀中摸到对方后颈芯片时,突然发现编码序列与自己的玫瑰纹身完全一致。
"惊喜吗?"陆深踹翻第二个克隆体,烧焦的婚戒卡进对方眼眶,"你姐给每个作品都留了防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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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暴雨冲刷着三十年血债**。林夕拽着董事长氧气面罩的导管,老人枯槁的手指正抠进她锁骨溃烂处:"那贱人...把你改造成这样..."他忽然扯开病号服,胸口纹着与林夕镜像的玫瑰图案,"...就是为了今天?"
陆深的子弹突然穿透老人肩胛,弹道角度与林夏遇害时的枪伤完全重合:"父亲该教过..."他踩住氧气管,"...怎么给亲儿子收尸。"
林夕的虎口卡住董事长咽喉,忽然摸到他声带处的电子变声器——与拍卖会视频中林夏的"遗言"频率完全一致。当她扯出带血的装置时,直升机螺旋桨的气流掀翻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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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衬衫碎片如垂死的蝶群**。陆深撞向起落架的瞬间,林夕抓住他烧焦的腕骨:"你想带着秘密死?"指甲陷进溃烂的玫瑰纹身,"做梦。"
两人在机舱地板上翻滚,董事长癫狂的笑声混着舱内警报炸响。当林夕用电极线绞住老人脖颈时,陆深突然将她的手按向自毁按钮:"按下它..."他染血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睫毛,"...我就告诉你姐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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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气浪将婚纱烧成灰烬**。林夕在坠落中攥紧陆深的衣领,男人烧焦的掌心覆住她眼睛:"你姐说..."他的喘息混着血腥味灌入耳蜗,"...要你替我活下去。"
坠入游泳池的冲击力震碎最后一丝意识。林夕在浮沉中看见陆深的心口纹身随血雾散开,靛蓝药液在水面拼出完整的洗钱网络。当她抓住漂浮的孕检单时,胎儿照片背面的字迹正在渗血:
"给小曜的弟弟——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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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除颤器在胸口烙下玫瑰**。林夕扯开电极贴片,腹部的克隆编号正随着过敏反应肿胀溃烂。当她踉跄着撞开档案室的门时,陆深幼年的涂鸦突然在墙面浮现——每一道划痕都是深蓝科技的账户密码。
"家政课最后一课..."沙哑的嗓音从背后贴上来。陆深倚着门框,烧焦的皮肤下露出金属骨架,"...该教你怎么杀死丈夫。"
林夕的子弹穿透他眉心,电子元件炸裂的蓝光中,男人最后的微笑与孤儿院墙角的涂鸦完美重叠。当她掰开他僵直的手指时,染血的婚戒内侧刻着新生的名字:
"林夕,姐姐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