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我……」我想要说话,但无尽的悲伤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断断续续,几乎无法成句。

「琉璃!!!」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屋外的母亲立刻推开门,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担忧,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姨,带琉璃走吧……」阿辞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虽然语气依旧淡淡的,但那悲伤却丝毫未减。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砸在我的心上。

「阿辞,你……」母亲走上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停住了。她看着阿辞,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心疼。

阿辞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没事的,带琉璃离开吧……」

母亲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扶起了我。她的手很温暖,但我知道,她和我一样,面对这样的场景,面对阿辞的悲伤,什么都做不了。我能感觉到她眼中的无奈和心痛,却只能任由她拉着我,一步步往门口走去。

就在出门前的一刻,我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阿辞……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的朋友……」

我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呢喃,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阿辞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

「母亲,阿辞她……」走在路上,几番犹豫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害怕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母亲停下脚步,微微叹了口气,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安慰:「阿辞她没事的,只是有些累了,没准过几天就好了。」

她的声音像是在安抚我,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姐姐。」身后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我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身形有些消瘦,声音低沉而温和,似乎是阿辞的母亲。

「雪姨?」我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雪姨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柔和。她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声音轻缓:「琉璃已经恢复了吗?」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琉璃,先跟叔叔回房里休息怎么样?我和你雪姨有话要说。」母亲轻声说道,随即示意身后的保镖。

「哦。」我小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

“小姐,小姐,到地方了。”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冷月琉璃的梦境。

她微微皱眉,从梦中抽离出来,缓缓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被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倒是很久没有梦到这些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冷月琉璃打开车门,迈着优雅而冷峻的步伐走下车。她站在元默家的门前,微微抬头,目光落在那扇熟悉的门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为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却掩盖不住她眼中的冷冽,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

而另一边,在元默离开操场后,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每当我起杀意的时候,文老头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元默湛蓝色的瞳孔盯着眼前的伍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废话了,跟我走吧,元首在那边等你。”伍什的语气平静而严肃,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跟着伍什,元默来到了一间办公室。推开门,里面坐着的两个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文思戴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神情悠闲自得;图令则坐在对面,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赢了,老师。”文思戴喝了一口茶,语气轻松地说道。

“咳咳咳,行吧,你个臭小子,这套茶具归你了。”图令有些心疼地看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在和自己的宝贝做最后的告别。

元默站在门口,一脸懵:“……”

“咳咳咳。”伍什咳嗽了两声,示意两位坐着的人,他已经把人带到了。图令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元默面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唉……你个臭小子,就不能收敛一点嘛,害我输了一套茶具。”

元默:“……”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本来元默以为,是因为他出手,文思戴才来的,但目前看来,文思戴似乎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

伍什摇了摇头,随即解释道:“我和元首今天早上就到了,本来是想帮你处理墨本的后事的,但遇到图老,所以他们就从早上喝到了下午。期间元首看上了图老的这套茶具,正巧你和冷月琉璃去了操场,所以元首就和图老打了一个赌。”

“图老出一套茶具,元首出了一套棋盘。”伍什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赌我会不会出手?”元默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不,赌你什么时候出手,然后被我带过来。元首认为你是16点前,而图老认为你是16点后。”伍什顿了顿,补充道。

元默:“……”

“你小子还真是耐不住性子啊,3点20下的课,你们3点半到的操场,还没二十分钟,你就憋不住了?”图令痛心疾首地说道,仿佛元默的冲动是他输掉茶具的直接原因。

“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会忍不住?”元默无奈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对冷月家那个丫头有信心。”文思戴喝了一口茶,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对这个杯子十分感兴趣。

元默:“……”

“毕竟,自从冷月雾和冷天琉路失踪后,她的性子就变了。”图令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文思戴。

“可惜啊,我差点就退休了。”文思戴同样叹了一口气,想到那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文思戴泼澜不惊的眼神中泛起淡淡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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