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贵族少女甜蜜而危险的吐息让她脸红心跳,脖颈突然泛起一阵快意。那个魔纹,它或许察觉到艾露娅的处境,正引诱着她去接受,好完成自己的使命……
但艾露娅仅存的理智却在抵抗:
不行!女孩子的第一次必须交给最重要的人!
她决定再拼最后一把——把伊芙琳推搡开,她刚勉强立起身子,对方却又坚持不懈地扑上来——
这家伙,怎么那么难缠!
“想往哪儿逃?”伊芙琳抱住她的双腿,把她逼到窗台边上。
突然。
“啪”一声轻响,艾露娅下意识回过头去。
“糟糕,我的钱包!”
原本别在校袍上的牛皮小袋子,在挣扎中不慎脱落,正朝着楼下坠落而去。
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钱包瞬间散开,几十个闪闪亮亮的小铜币,仿佛四处逃窜的虫子一样,有些滚动到花坛下方,有些跑到了地板缝隙,有的……直接滑进了下水道!
我的钱!艾露娅欲哭无泪,但一股愤怒油然而生——回过头来,她终于克制不住情绪,朝伊芙琳的脸上——
手……手又被抓住了……
“只是一些铜币而已。”伊芙琳不屑一顾地朝楼下瞟了眼,“别耽误我们做正事——”
“混蛋、变态!”艾露娅气冲冲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哭腔,“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兼职一个星期的工钱!呜呜……下个星期吃不起肉了——”
“食堂里的肉这么便宜?”伊芙琳若有所思,“不好意思,我很久都没用过铜币支付了……”
“废话,你们贵族学生有专用食堂,当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黑面包和海带汤!”
“唔……有了。”
伊芙琳突然停下了动作。她的手伸进校袍的口袋里,哗啦啦作响,然后把手举到艾露娅的眼前。
掌心躺着一枚银币。这枚银币有点旧了,表面略有发黑,不过仍掩饰不住象征着价值和财富的银色光泽。
正好。口袋里还剩一枚银币。
其他的全是金币。
“呐,这个赔给你,如何?”伊芙琳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一枚银币合一百铜币,比你掉下去的还要多不少——别客气,拿着吧。”
艾露娅的嘴角抿得发白——接,还是不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从选举日到现在,她艾露娅·兰斯洛特恪守一个信条,那就是与这个伊芙琳划清界线。倘若收下这枚银币,岂不就代表与贵族……沆瀣一气?
但话又说回来嘛……那可是银币!可以供她和夏洛特吃好几顿大餐补充营养!更何况,对于她这种经济条件困窘、还欠下一屁股债的孩子来说……
“不。”她深吸一口气,理智暂时占了上风,“我才不要你的钱……一分也不要!”
“我们可是恋人,共享财产很正常吧?”伊芙琳的脸凑近。
“你在小瞧我钢铁般的意志吗……嗯嗯?!”
伊芙琳笑了。她的手又伸进了口袋。这一次,出现在掌心的不再是银币,而是……
一枚小小的金币。
……
……
……
从方才艾露娅犹豫的那一刻,游戏规则就已经变了。
伊芙琳·克莱门森特,贵族千金小姐,常年被禁锢在家族为她铸造的象牙塔内的女孩,哪知这世上为钱奔波的人有那么多?
对高傲的她来说,无论是裙子、洋娃娃还是宝石——那都是随便挑的东西,唯一让她心烦的就是仆人们不懂她的喜好,还得自己亲自动手选择。
至于流水般的金币,反正不够用了就找家族再要呗——一封问候信过去,源源不断的金币就被仆人不远千里成盒成盒地送过来。
伊芙琳很聪明。她很快就意识到,手里这些闪闪发光的小金属片,对于艾露娅来说似乎是魅力无限的东西。
就像上钩的鱼一样。明明诱饵下面就是铁钩,可傻乎乎的鱼儿们却似乎看不见似的,张嘴就把鱼饵吞下去。
她原本打算发动魔纹强占艾露娅……可现在,却有个更好的办法,让这个小家伙自己屈从。
“呐,想要吗?”
食指夹着金币晃来晃去,伊芙琳突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就像摄录石里那个小女孩一样——纯洁得仿佛像是床铺上的白色床单。
可恶,被拿捏了——
午后带着暖意的光斑投射到窗边两个少女的身上,大树沙沙作响,凉爽的微风吹过。卧室的窗帘松动,飘了起来——
一同松动的,还有艾露娅的内心。
她又回忆起选举日那天晚上,几个高年级学生经不住诱惑,临阵倒戈了贵族势力,让她屈辱地落败——成为了伊芙琳的掌中玩物。
还有翌日,社团里曾经的同伴愤怒的找她想要个说法,为了不让他们失望,她只能再欠条上署上自己的名字——
还有、还有——
夏洛特,从始至终陪伴在她身边的朋友,为了凑够社团的活动经费,不惜变卖家族的宝物——
而那个女孩,因为交不起学费,明年就要离开圣伦茨——她只能度过普通人的一生,大概率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贫困。
如果能有足够的钱,偿还这一切就好了——
艾露娅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光来。她盯着伊芙琳的眸子,心意稍稍改变了一些——
也许被伊芙琳看上并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对自己到底抱的是何种感情——
但说不定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解决现有的困境。
“这样吧,我开个条件。”伊芙琳举起一根手指,“如果你选择收下这枚金币,那么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你与任何异性有亲密交流——同性也不可以。”
艾露娅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她本来也不跟其他人搞什么亲密关系,这钱对她来说岂不等于白拿?
“给个答复,‘行’还是‘不行’?”
“嗯……”艾露娅终于漏了一声。
呵,这还是艾露娅第一次亲口答应她……伊芙琳感到万分愉悦。
她甩了甩头发,放开艾露娅,然后回到床上,翘着二郎腿,然后……把那枚金币轻轻搁在被白色丝袜包裹的脚上。
“想要就自己来拿……等等,谁叫你用手了?”
“诶?”
“用嘴。”
伊芙琳把脚放得很低很低,艾露娅很难不怀疑这个姿势是故意的——强迫她必须跪下来才能够得到——
但与其在意那个——
不如到说说,这羞耻的play环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丝长袜包裹的小脚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是软绵绵的糯米雪糕,让她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宁。
“我只是想要钱而已,我只是想要钱而已……”
反复在心中重复着,艾露娅终于把脸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