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简直就是一座冰冷的山,没有人能够让他哗然。
而一直如此冷淡的西园寺,此时却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看样子,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很好。
真是铁树发芽,石头开窍了!
他按耐不住好奇心,兴致冲冲的问道“大哥,是嫂子吗?”
西园寺立刻反驳了他:“不是”
“是的”
早铃兰做出了和西园寺相反的回答。
西园寺疑惑的眼神和早铃兰一副洋洋得意的目光相对。
见此,他淡然一笑。改口道“是的”
早铃兰又说出了和西园寺意思相反的话。
“我们清清白白的,不是你说的这种关系。”
一股奇怪的气氛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直击丧黑福造的眉心,差点给他击到。
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这种情况..好可怕!
他就不应该问这句话的!
早铃兰对于感情的洞察力并不愚钝。
更何况,西园寺在很早之前就表示了对自己的感情。
虽然不确实他是是不是因为想透自己,而说的假话。
人心都是肉做的,这么长时间的关怀,哪怕是三岁儿童也会产生感情吧。
这个感情究竟该怎么样诠释,没有任何恋爱经历的她不能确定。
应该是喜欢,一点点...不知道多少点的喜欢。
二人的相处一直都是如此,没有过分亲昵,但是已经远超朋友,只是谁都没有彻底发起进攻的号角罢了。
火山灰影响的持续时间是漫长的,就像暗恋一样漫长。
为了身体健康着想,早铃兰选择继续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早铃兰走在大街上,看着西园寺给自己的定位。
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阴暗狭窄的街道,让早铃兰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歌舞伎町。
街边的酒吧按摩店一家接着一家,这里已经把东京所有的污垢尽收其中。
听西园寺介绍说,在杜王町居住的,主要是各种怪人,和在日本社会无法正常生活下去的人。
理应兵戎相见的人们,却在这样肮脏破旧的环境,互相放下芥蒂友好的生活了下去。
反观某些生活优渥的家伙。
领导杜王町的有三股势力,有些令人意外的是,这三股势力都是中国人。
一是来自台湾省的台湾帮,二是来自福建省的福建帮,三是来自北京的北京帮。
三个势力一同经营者杜王町,有争斗也有互相帮扶。
西园寺和这些家伙的交易还挺多的。
因为他做的东西确实是抢手货,也因为他的妈妈是中国人。
中妻日夫的离婚出轨率出奇的高。
这条街里装修最华丽的酒吧里。
西园寺点了一杯一百日元的调酒。
早铃兰看着西园寺给自己点的调酒,嘴里不由得唾液止不住分泌出。
高脚杯里盛满了橘红和橙黄相互交融色的鸡尾酒,杯沿点缀着罗勒叶和一片柠檬,看上去就很好喝。
“啊,哇哇!”她猛的灌了一大口,苦涩辛辣和浓厚到像是生化武器的香精味混在一起,不断的侵.犯她的味蕾,电得她花枝乱颤。
“很劣质的调酒,很独特的味道,不过这玩意在东京反而买不到,因为太差了,根本没有市场。”
“这东西还是您来享受吧!”
早铃兰面色痛苦的接上一大杯水,漱了好几次口,才把这令人作呕的味道从口腔之中赶走。
外表明艳的调酒往往味道都难以言喻,橘红色的酒就像奔腾的骏马,看起来非常诱人,其实上你只要想去征服她,往往都会被骏马一个蹄子踢得生活不能自理。
真正美酒,和春日里的初雪没有什么区别,干净纯粹,无需过多点缀,便能用清冽冰爽的口感彻底征服饮用者的味蕾。
在西园寺的眼中,早铃兰就是这种类型的。
无需任何点缀,便能打动他的内心。
在杜王町的酒吧里,连西园寺这样的人,都显得无比善良。
“咕噜”
门外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常来这间酒吧的人,在看到来着是谁后,立刻颤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劣质调节,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唔姆,来一杯奔马。”
迎面走来的男人坐到了早铃兰的旁边。
而正在朝着西园寺竖中指的她,完全没有发现旁边来了个“人”
“西园寺,好久不见。”
男“人”一进来就看到了西园寺,准备坐到他旁边,不过由于西园寺坐在最角落,所以他只能坐到早铃兰身旁。
这家伙在这里到底认识多少人啊?
听到又有人和西园寺打招呼,早铃兰寻声望去。
“嘶~”
眼前突然出现的奇怪家伙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充满褶皱的皮肤,脸上不规则分布的大小各异的混浊眼睛,在褶皱之中,还长着又黑又长的绒毛。
超级无敌大怪人。
光是看着,就让人san值直掉。
要不是看着他认识西园寺,早铃兰早就丢下酒杯和其它人一样,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好久不见,高桥小姐。”
小姐,他是女的?
早铃兰又一次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
好吧,应该是女人。
“嗯,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高桥小姐和西园寺寒暄了几句后,他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带着早铃兰离开了这里。
看着早铃兰难以言喻的表情,西园寺解释道:我和她算是同事关系。
“她是幽魂粘液斐济杯的发明者,我只是在她发明的基础上改进了,每次还要给她专利费。”
我是在问你这个么?
谁会觉得你和她有什么异样的关系啊?
虽然西园寺确实是个变、态,但是她确定,他的审美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不是说容貌歧视什么的。
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早铃兰白了西园寺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其实,杜王町不是一般的聚集地。”
回去的路上有些无聊,西园寺便给她讲解起了杜王町的故事,也包括自己身势的秘密。
出了实验室的那段时光,其它所有事情他都可以无条件的说出。
“啊,你妈还是中国人?那你国籍是哪个国家的?”
“我既不是中国人,又不是日本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影在夜晚的霓虹灯显得分外落寞。
抽着七星香烟的面色却分外从容。
别说SCA了,最近接连的天灾,让西园寺觉得日本接下来都不会再有太平安稳的日子了、
即使是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也会寻找更适合生存的地方。
更何况他们是人。
“那很罕见了。”
早铃兰如是的评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