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惠子对更喜欢小京这一点,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四个人后续又聊了聊在《浓京之实》中最喜欢的段落、如果自己是两位主角应该怎么做才有可能避免最后感情破裂的结局、浓京之实令自己想起了自己生活中的哪些事等等(到这时,惠子又不说话了)。
四个人坐在一个房间里自在地聊喜欢的小说,完全就是令人憧憬的青春小说里的社团活动嘛。最后几个人都有些依依不舍,聊到十一二点时才想着明天上午还有要去签售会的事情,再不睡就影响到明天的精神了。
当那两个人离开后,黑木感到尴尬的氛围好像又回来了。他小心地偷瞄姬野两眼,尽可能不显得太过在意。
“我们也要休息了,你先洗澡吗?”
姬野“嗯”了一声,伸了伸懒腰。
“啊,走一天,到现在开始困了。我先去洗咯。”
虽然语气里有种刻意比平时多说一点话的感觉,但比起一开始来又要放松得多,这令黑木也松了一口气,感到两个人间独处的氛围真正开始破冰了。放松下来,他下意识地一直注视着姬野,看到对方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内衣,才急忙转头,意识到对方正在准备换洗衣物。她没有拿衬衣……黑木又对她出浴后的情景开始想入非非了。
房间里的浴室虽然不是透明的,却也是磨砂玻璃。透过玻璃看到对方的动作,仿佛很好想象正在脱下衣服的举动。伴随着想象,某个部位开始充血,令他心跳加快。等等等等,至少在现在不是自渎的时候……黑木尽可能不去看浴室,但靠在床上时,感觉一天的疲劳在热闹结束之后彻底爆发了,很想躺下来。他实在无法接受穿着在外面走了一天路的裤子钻进被窝,想到有衬衣遮着,待会起身去洗澡也不会让内裤很明显,就脱下裤子,只穿着上衣先钻进了被窝。
他又看了一眼浴室。可能是想象失去了连续性吧,可能是精神越来越摇摇欲坠吧,这时的想象已不再像刚刚那样鲜明刺激了,只有少女在花洒底下冲洗身躯的模糊场景。一天积累下来的幸福感,使他感到无比安宁。
……
姬野比往常更仔细地擦干净身体后,穿上内衣。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浴巾挂回到置物架的挂钩上,还是披到自己身上。要是带衬衣进来就好了,可平时洗完澡后就是只穿着内衣的……当时对于让黑木看到还觉得无所谓,直到现在才觉得异常羞耻,变得很难踏出浴室。反正,浴巾不止一条,她还是把用过的浴巾披到身上了。
她像写真模特那样扭捏地一步步走出门,几乎不敢抬起头来。可一直没得到什么反应,她纳闷地看向黑木的方向,才发现对方已经老神在在地睡着了。没有人会注视自己!她的脚步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心里却有种微妙感。真有人在第一次和喜欢的人睡到一起时,就能将正在洗澡的对方放到一边,自己先一个人睡着啊?
不过,姬野也很困了,又想到自己下午还睡了一会,觉得对方能休息一下真是太好了。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叫醒对方了,但想来对方很难接受一天不洗澡吧,而且连裤子都脱了,却穿着上衣睡在床上,应该就是在等自己出来吧,这样睡到后面能舒服吗?
她没有急于叫醒对方,而是自己先钻进了另一边的被窝里,确认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后,才从床上侧过身去轻轻喊他。
黑木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睛时,所看到的是一名美少女缩在被窝里,朝自己凑过脸来,柔声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是梦吗……等等等等,不能再闭上眼睛了,自己今天不就是和姬野在一起吗?他怔怔地看了姬野两秒,就在姬野快把头缩回去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去洗澡了。
“你洗好了啊。”
“嗯,你也快去吧,早点休息。”
等等,也就是说姬野现在最多只穿着……黑木这才意识到,自己假寐这一会的代价有多么严重。
虽说如此,他还是小心地掀开被子,只让自己能够下床就好了。就在他弯腰翻着背包,好不容易从最底下揪出内裤来时,才发现姬野一直看着自己,眼神里还带点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衬衣虽然挡住了裤衩,却挡不住衬衣下的直立……
他赶紧转身。僵硬的,几乎是踏着步,走进了浴室。在浴室里,他想起了自己在外边所看到的倒影,不知道姬野在外面看着倒影会想到什么。脱光衣服后低下头一看,那里显得比刚刚还精神了,难以忍耐。
不、不能这么做,哪怕是把手放下去也不可以。他洗澡时尽量侧着身子,以免那里在外面看来太过显眼。心里拼命祈求着它能早点消下去……
可想象力未免太过活跃了,要命的是,他又想起了姬野刚刚在同一个位置用着同样的花洒,冲洗过身体。浴缸里的那一池水也是对方刚刚用过的。每一次想象都几乎能使本就膨胀到极限的那里再往外冒一截,他迫切地想得到解脱。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一晚的艰难之处……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脑子里被这样的念头几乎冲昏了头。姬野为什么会答应跟自己住一间房,她有没有想过这一方面的事情呢……如果真的有机会,而自己错过了,那完全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了吧?
不——不——不!!!不要用满足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对方,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自己不是从一开始就清楚吗?是因为自己订不到房间了,姬野才好心给自己合住而已,你要去伤害、去使对方感到恶心吗?他昏头转向到想给自己一耳光来保持清醒,但这样未免太自我表演了,姬野也还在外面。
身躯终于冲洗完了。随后,他背对着室内,揉搓着清洗了那里。在姬野看来,自己背身的举动是不是就意味着自渎呢?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就真的自渎并且待久一点呢……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姬野的声音,并且好像就挨在门外。
“黑木君,我先睡啦。”
姬野的声音平时就是这样柔媚吗?带着轻微的颤音,含糊到像嚼着泡泡糖。天呐,为什么只是声音也令自己这样喜欢。
“你先睡吧,晚安。”
他一边希望着自己的声音还能保持正常,一边缓缓浸入到姬野刚刚泡过的那一池水里。浴缸里的水,一点也不清爽,就像是靠着女人的肌肤那样柔软。如果抚摸姬野的身体,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感觉呢……
坐在浴缸里,并没有越坐越清醒。既然姬野已经睡了,他开始了罪恶的行径。仿佛透过这一盆水而跟前一刻的姬野……
最后,他小心地弓着身子,将在临界点拼死忍耐的爆发,延长到了最后一刻。伴随着冲水声,不洁的痕迹消失了。